“你们,你们说什么?”
云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几个小姑娘,神色不可谓不骇人,几人被她这神情弄的一愣,随即道:“小清,你难道没听说么,当今陛下生了怪病,怕是,怕是要不行了啊……”
“你,听谁说的?你听谁说的?!!”云清面色发白,一把握住了说话那人的手:“这消息可靠么?”
“我也是听京里来的客商说的,估计没错,听说,如今朝中已经是荣亲王做主了,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我骗你做什么?小清,你,你怎么了啊?做什么这么激动?”
云清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沉着淡然,虽说样貌丑了些,却颇有些不问世事的意思,此时此刻,着实将众人吓了一跳。
云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
容诚身子不是一向健朗么?就连最常见的风寒他都很难感染,自己偶尔受凉了还时常抱怨他是个怪胎,他怎么会得什么怪病呢?
“此事有多久了?”云清问。
“不清楚,反正从咱们这里到京城,客商的话,走得慢,在怎么说,也要两个月的路程吧。”
两三个月……
“我还有事,你们先洗着……”
云清说罢,抱着木盆往回走,步伐轻飘飘的,有些不稳。留下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皆有些疑惑不解:“她,她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还是头一次见小清这个样子。”
……
云清先是找到了在镇上落脚,还未离开的客商,确认了消息属实后,不做丝毫耽搁,飞快的回到住处后,云清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她总要回去看看才是,云清收拾东西的时候,双手忍不住微微发颤,拿东西都拿不稳。
既然是真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容诚会不会已经,已经……
无论如何,自己总要回去看看才行!!若是他真有个万一,自己又该怎么办呢。云清第一次这般六神无主过。
云清还是头一次无比迫切又无比害怕回一个地方,她急着得知容诚的消息,又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云清也不考虑自己会不会被抓回去了,比起容诚的生死,自己被抓回去算得了什么?收拾好东西后,简单的和左邻右舍告别过后,也没来得及解释为什么,便匆忙离开这个江南小镇。云清在镇上买了一匹马,一路狂奔着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契丹军队也缓缓开始启程了,缓慢的向着京城的方向移动着,其中有一队人马,也是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探查消息是否属实。
云清赶了大半个月的路,总算是快临近京城,却不想在郊外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契丹人的那一支人马。
契丹人……契丹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云清遮了遮脸,装作行路人,准备快些走过去,却被头领叫住了。
“站住!!什么人,走那么快?!”
云清停下脚步,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上前道:“大人,有,有什么事么?”
头领见到眼前这个女子皮肤蜡黄,脸上还有许多斑点,不禁微微蹙眉。
“你是做什么的?”
“回大人的话,民妇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
“小老百姓?那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居然还有马?!”
“民妇家中爹爹还病着呢,所以急着往回赶,这马,这马也是我们自己家的,敢问民妇是否冲撞了大人?”
云清为了防止路上出什么事,特意将自己的脸扮丑了,此时此刻将一个畏畏缩缩的民妇演的入木三分,打消了契丹人的疑虑,那个将领正准备放她离开,谁知一旁的手下突然道:“大人,属下还是觉得,这女子有几分可疑,无论是不是冤枉的,正好咱们这里还缺丫鬟。
契丹的将领闻言也觉得在理,一声令下,云清便被抓了起来。
“各位大爷,我们家老爹还等着我呢,您们高抬贵手,放过民妇吧。”云清是真有些急了,她现在急着得到容诚的具体情况,哪有时间同这些人耗。
“闭嘴!再废话杀了你!!”
云清不再挣扎了,无论如何,先保住小命,才能打探清楚容诚的情况,看样子这队人马是往京里去的,好歹自己能进京了。
来时听闻,如今京中是荣亲王兼国,莫非……
想到了什么,云清心头隐约有几分不安。
因为有荣亲王的批准,一行人很轻易地便进了京。找了家比较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不知道多少年了,经久失修,大堂内没几个客人,小二懒散的斜倚在帐台前磕着瓜子,也不招待客人。
见契丹人进来了,小二看出不是一般人,才勉强上前招呼着。
选这么一个破烂地方,想来也是防止惹人注目。
云清和随行的一个随行的侍女住在一间屋子,权当是看着她,防着云清跑了。
到客栈后,云清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契丹人吧?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阿蛮,奇怪,你一介民妇,怎么知道我们是契丹人?!”阿蛮很细心,云清的汉人身份还是令她心生戒备的。
好在云清反映足够快,立刻解释道:“前几年你们进京的时候,我在路边看见了!”
阿蛮闻言,想起前两年契丹确实来过,倒也没多心,还好心劝她道:“你也是真够倒霉的,好好的走在路上被抓来了!不过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