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越听,心里的疑惑越大,这家伙可越说越不对劲儿啦。
“悦鸣,叔叔有话对你说!”丰忱乐呵呵的撂下电话,这次通话,除却苏六爷刚开始的教训,后面的内容还是很舒心的。
话筒刚贴到耳朵。苏六爷就嘱咐:“丫头啊,还记得你入京前,爹娘给你的枫叶墨佩么?一会儿你拿出来给丰小子瞅瞅,嗯,就是这样哈,我这里有客人来了,先挂电话啦,有事儿下回再说吧!好啦,我替你向我俩说再见啦哈,那就这样。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和小诺啊。老爹最喜欢你们了。再见!”
“喂!喂!喂?喂!爹!”锦歌气得拍了话筒几下,恼得她小脸儿都有些发红,“每回心虚就这样!”
她那里抱怨着,丰忱还腆着脸凑近去。问:“悦鸣,你这是……在打苏六叔呐?”
锦歌正有一肚子混合着纳闷儿、无奈和不甘的怒气没处发泄,这会儿看见了发泄目标,岂能放过呢?她一把将丰忱揪过去,怒道:“我想打你!”
“别、别真打啊!”丰忱看着哪只小拳头在自己眼前随机乱晃,顿时觉得他是有苦说不出。
锦歌眯起眼睛,遮去眸中的狐疑,问他:“说,那对儿玉佩是怎么一回事儿?”
丰忱嘿嘿笑道:“不是我不说。关键是我也不知晓。那玉佩原是我家中长辈送给小辈儿的礼物,其中一块儿大的,在我手上,至于小块儿的那种,我也只见过一回。”
“哦?”锦歌不信。
丰忱便指着电话解释:“不信。你去问你爹啊!”
锦歌问:“那你和我爹说起话来为何笑得那么谄媚?”
“谄媚?”丰忱摸摸脸颊,傻愣愣的看着锦歌道:“我说脸怎么这么酸呢,大概是苏六爷生就的魅力吧,小生不及、小生不及啊!苏六爷……噢,不……应该是苏六叔,他老人家是我的偶像、是我的目标、是我追逐的方向……”
锦歌松开手,哼笑:“你就装吧,不过……看意思,你还挺了解我们家的,哈?!”
丰忱摸着脑袋,一副害羞又含情脉脉的样子,忸怩着说:“过奖、过奖!”
锦歌见他装傻充愣,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便不再多言。她狠狠瞪了丰忱一眼,侧身反手,从沙发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正是那枚小佩。
丰忱也掏出自己的玉佩,两相比了比,点点头:“悦鸣收着吧,说不得何时就能用上了呢!”
他嬉皮笑脸的说:“我给你提个意见哈,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别总是这么、这么强大哈!再说,就是男人,成天用拳头吓唬人也很不好啊!”
锦歌假笑着给他掸掸领子:“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动拳头总比远坐着更能避嫌不是?”
歪理啊!丰忱心里面捶胸顿足,可能是心有灵犀的关系,他情绪的波动引来了苏锦落。
……
大洋对岸,苏家。
苏六夫人看着丈夫挂上电话,皱着眉头说道:“夫君,咱们这样瞒着六儿,将来让她晓得了,还不定要怎么闹呢!”
苏六爷嘿了一声,不甚认同的摆摆手,直道:“那不能!再说,小歌儿的脾气,你做娘的能不晓得,若是真跟她说,她五伯给她订了一门儿娃娃亲,而她老子我,也早就知道了,并且还打算认账,那……这样,她还不得立刻跑个没影儿?”
说到这里,苏六夫人就生气:“你五哥我也见过两回,人是难得的好人,可这事儿做得……哪有伯父愣给牵媒的?用我女儿成全他们的义气!”
苏六爷不高兴了:“夫人啊,为夫说过多少回啦,五哥这也是为咱们家寻个退路!再说,那小子咱们也是从小儿盯起来的,那脾气、模可不正配咱们闺女么,俩人将来在一起了,那才叫相得益彰呢!”
苏六夫人听到这里,心中略微舒服一些,只是嘴上仍旧强硬:“哼,我看啊,只要是五哥给的,就是个屁,你都能当香水儿存了!”
苏六爷听言,直捂鼻子:“夫人啊,你怎么变得这般粗俗?注意用词、注意用词啊!”
见自家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也笑着拍胸脯保证:“夫人尽管放心,咱们虽然不在华夏,可丰家小子的一举一动却不能逃过咱们俩的眼睛!”
说到这里,苏六夫人是满意了,可苏六爷情绪却渐渐低落下去。六夫人见状,连连相问。问上好一会儿,苏六爷这才慢慢开口泣叹:“我没事儿呢,夫人莫要担心,我只是想起五哥来啦!”
六夫人晓得是自己引起来的,一时之间心里又愧又闷,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最后还是苏六爷强打起精神儿,换了话题,这才缓解开刚刚环绕着他们夫妇的别扭气氛:“其实,我不立时让丰小子和咱家闺女订婚还有一层意思呢!”
六夫人看着丈夫重又得意起来的眉眼,趁兴道:“哦?那夫君就说来于我听听。”
苏六爷笑道:“丰家那臭小子就想凭着当初的口头约定,就定下媳妇儿?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儿!依咱们家姑娘的脾气,等她同意婚事啦,他俩的感情基础也肯定深厚了!况且,届时,咱们锦歌就是他丰子义自己追来的媳妇,夫人想想,单凭这点,他能不更在意着些?自己求来的啊,总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来的,更让他懂得珍惜不是?”
六夫人听丈夫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