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凤氏心里咒骂了一句,看向地上的马东逸。
马东逸到底是年轻,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心里有些发憷。
余光瞟到急得不得了的章萱,马东逸咽了咽口水,“我、草民叫马东逸。”
“你怎么进来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凤氏勉强压着怒火,套路地问道。
“我、我”马东逸茫然地环视了一眼,没见到乔藴曦,不知两人是被捉奸后分开审问了,还是乔藴曦压根就没被抓住。
晕倒之前的记忆已经回笼,他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要继续,能不能成功,自己会受到什么牵连。
他的沉默在章萱看来就是胆怯和退缩,心里愈加焦急,却又不敢太过。
她已经做得很明显了,要是再近一步,大家就都知道了她是幕后主谋。
众人都十分有耐心,给马东逸时间考虑和想借口,大家心里都有自己认定的答案,不管马东逸怎么辩解,她们都会先入为主地认定自己的答案。
“回、回夫人,草民叫马东逸,是一名商人,草民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
“你不知”凤氏笑了。
马东逸硬着头皮说道“回夫人,草民被人打晕,醒来就、就这样了,草民真的不知。”
马东逸的回答出乎章萱的意料,她气得想跺脚。
凤氏这才细细审视了马东逸一眼,该说这小子聪明呢,还是该说他胆大。
凤氏这边还没问话,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是定国侯带着几个儿子过来了。
定国侯一得到消息就朝这边赶了,因为听小厮隐晦地提到这事儿似乎与乔藴曦有关,所以他带上了顾瑾臻。虽然不过问后宅的事,可后宅的那些腌臜手段定国侯还是懂的,心里隐隐有期待,又有兴奋。
临近院子,顾瑾臻脚步顿了顿,走上了旁边的侧路。
一直跟在定国侯身后的顾瑾泰眸光微动。
“夫人、草、草民”马东逸急得头冒冷汗。
他没见到乔藴曦,不敢随便栽赃。
而且,他自认为算计得很好。
若是乔藴曦被隔离审问,他这般说辞,就是在为两人狡辩,在垂死挣扎。
若是乔藴曦没有被当场抓住,他近似于无赖的说辞也站得稳脚,总之,没人看到他是如何进来的,他一问三不知。
“我倒是小看了你。”这话凤氏不知是对马东逸说的,还是对某人说的。
“发生什么事了”定国侯一脸凝重地进来。
看到屋内的男子,皱眉说道“这里是内院,怎么会有外男”
“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晕倒在了屋里。”
“催情香”定国侯鼻头微动,嗅着空气中残留不多的香味。
马东逸心里一颤。
“本侯就奇怪了,你一个外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侯府的内院,还待在一个点了催情香的屋子里,是你傻,还是讽刺本侯傻”定国侯怒了,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
马东逸瘫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接话。
按理说,定国侯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围观的无关人员该主动避嫌才对,可众人都装傻充愣,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事,凤氏肯定要闹得人尽皆知,她们就是最好的见证。
“草、草民”马东逸一张脸惨白,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这个时候,凤氏身边的一位夫人,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先前小丫鬟禀报说,顾大奶奶不舒服,暂时在这里歇下了,下人因为进不去梧桐阁,所以来请示夫人,现在,怎么没看到顾大奶奶,这个男人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说,你把顾大奶奶藏到什么地方了”章萱一脸的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担心乔藴曦呢。
拙劣的演技
乔藴曦与顾瑾臻并肩站在人群末处。
太过兴奋的众人压根就没注意到后面,都在绞尽脑汁地配合彼此,把这出戏演下去,不仅要合情合理,还要恰到好处地彰显她们的仁爱。
“草、草民”
“你是商人”章萱皱眉,看向马东逸。
马东逸忙不迭地点头。
“侯夫人,臣女好像见过这个人,”章萱仔细看着马东逸,迟疑地说道,“他应该是”
说到一半,章萱不敢往下说了。
“对了,这个人我也见过,好像是锦城来的商人,”章萱的欲言又止,显然是认出了这个人,却不好说出他的身份,这个时候,另一个夫人就适当地开口了。
“锦城认识乔家的人”果然,又有一人猜到了马东逸的身份。
马东逸闪躲的眼神,积极地配合着屋内的八卦。
“我侄儿是做生意的,之前我听八卦的时候听到那么一嘴,”先前夫人还说得不确定,再开口时却是十拿九稳的语气,“这位应该就是马二公子了。”
马东逸羞愧地别过脸。
“马二公子与顾大奶奶认识”在外人面前,章萱对乔藴曦的称呼也正常了。
马东逸“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着。
这下,章萱是真的入戏了,“马夫人与乔夫人交好,听说还未出阁前就是好友,又一起嫁到锦城,之前乔大夫人身子不好,马夫人还经常去探望,待顾大奶奶如同亲生女儿。乔夫人到京城后,马夫人还亲自上门”
惊觉自己顺口说了什么,章萱急忙捂嘴,可惜话已经说了一半,众人的好奇心被勾上了。
“怎么不说了”问话的是之前的一名夫人。
“这、这”章萱惶恐,不知该不该继续。
“说”最后还是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