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太监黄俨递出来的条子,朱高煦已经看过了,也是对身旁的廖琰问道:“廖先生,现在父皇把赵奕这小子关进了大牢就没了动静,这是何意呀?”
这点,廖琰也是没弄太明白,按说这秽乱宫闱之罪足可抄家灭族了,而且这次赵奕祸害的还是朱棣一直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妹朱歆玥,可这只关入羽林卫天牢就完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别说是朱歆玥,就算是普通的宫女在宫里被人强暴了,这同样是死罪,跑都跑不了。
“王爷,此事太过蹊跷,只能继续等待宫中消息,按说此罪是足以满门抄斩了,可皇上只是收监,这小人也猜不透。”
“那若是父皇不斩赵奕,又当如何?”
“王爷勿忧,此等大事,恐皇上也不会过于偏袒赵奕,这次,可是宝庆公主,虽不知皇上作何打算,但只要把此事公于朝堂之上,皇上也必得杀了此人。”
一听这话,朱高煦一下就乐了起来,又是朝着廖琰的肩膀好好的拍了几下,这次可是把廖琰直接给拍到了地上坐了下来,朱高煦也是极为高兴的让人准备起了酒菜。
而后,廖琰便回了自己的住所,刚一回来,今天随同他去绞杀吕道弘和金炙的人便急匆匆的回来了,一看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还没等廖琰发问,几人便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道:“请堂主责罚,我等办事不利,二人的尸身被官家人发现了。”
“一群废物,连此等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等何用,说,怎么回事?”
“回禀堂主,小的们把尸体用大车刚装上运出后门,便遇到了两帮人打斗,谁知恰巧有人被一脚踢飞在了大车上,尸身便暴露了,我等只得逃走,不敢逗留,我等刚离去,五城兵马司的人便到了。”
廖琰原本还想发火的,但一听这事又过于凑巧了点,也是赶忙又问道:“你们可知,是谁在打斗?”
手下人摇头道:“一边是四个壮汉,一边是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蒙面女人扶着个病秧子。这中年人所使的功夫有些和我们所练功法相似。”
这话一出,可是让廖琰有些不得其解了,不过他也没纠结这事,毕竟事都已经出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于是又说道:“此事,你们加派人手,一定给我查清楚这三个人是何来历,尸体的事你们就别管了,反正死无对证,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赵瑾萱带着弟弟连夜出逃,这也是没有办法,原本柳溥已经放出来了,按说她的计划可以继续下去了,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庞瑛的人找到了她,不光如此,她还发现天武堂的人已经在京里出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得带着病重的弟弟出逃。
重阳山慈安观,赵瑾萱带着弟弟暂住在此,由于赵瑾荣病重,实在不能走了,也幸好得了云风道长的帮助,这才留下一边躲避,一边帮赵瑾荣医治。
一天后,傍晚皇宫,大内侍卫统领郑徽急忙到了朱棣这,把事和朱棣说了说,原本已经查到做事的有可能是一个道士和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只是没想到,刚查访出的线索就断了,在五城兵马司里,郑徽见到了两人的尸体,最让郑徽感到好奇的是,这两人所中之毒居然和年前李家庄灭门一案所中之毒是一样的。
实在没有办法找到更多的线索后,郑徽只能回宫复命,现在这件事和当时的李家庄投毒案一样,都成了死案,没有更多的线索可查,人已经死了,幕后的人是谁,这可就没法往下查了。
而朱棣也只能命郑徽停下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朱歆玥和赵奕的事办好,要不然此事传到朝堂上,这可就不好办了,随后,朱棣亲自去了一趟大牢。
见到朱棣居然到了这,赵奕也是惊讶得很,朱棣遣走所有人后,王忠立刻放了一条马扎在地上,而后便像个摆设一样就这么低头站在牢门口守着。
“皇上,这事,您就不觉得是在害公主吗?”赵奕靠着墙对坐在自己面前的朱棣问道。
听完这句话,朱棣指着赵奕的鼻子说道:“好你个赵天睿,宝庆从小到大从未有谁伤害于她,如今,是你这个臭小子害了他,你还敢不认。”
“皇上,事,我认,但我已经有三个老婆了,我可不想因为宝庆公主,搞的家事不幸,再说,要娶公主,就只能是正妻,妻子我已经有了,皇上你总不会让我纳公主为妾吧,要是这样,我就没意见。”
“小子,朕的小妹你居然想纳为妾,你小子真是嫌自己命长是吗,真当朕不敢砍你?”
“皇上,只要不让我休妻,什么都好商量,如何?”赵奕是大着胆子对朱棣说道。
“谁让你休妻了,你个混小子,要不是宝庆,朕早把你砍了,敢做出此等事来,竟然还和朕讨价。”
“皇上,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只要不下休妻的文书,我就答应这事,我也真是不想在这大牢里待着了。”
朱棣看着赵奕这副有些无赖的样子,是既好笑又好气,也只能说道:“朕会下御旨,让宝庆下嫁与你,亲眷文书不会言明她所属身份,但你要知道,皇家女子出嫁必是正妻,只要人前你做到这点即可,朕只望你好生待她,就如你妻室一般。”
话说的并不重,但这话对赵奕来说很重,皇帝都已经这样说了,算是极大的让步,他也只能答应。但对宝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也只能点头道:“皇上,我答应你会照顾好宝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