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高煦来说,这算得上是肺腑之言,他清楚,满朝之中敢当面对他说这些话的,恐怕只有赵奕一个,但话,他也真认为是有道理的,像他这样小打小闹的还想夺大位,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赵侯,本王真心愿交你这个朋友,今日能听到赵侯这番教诲,实是难得啊。本王虽知赵侯这是在劝谏本王,但各中道理与利害,却也是讲的透彻,看来本王今日来你这里,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王爷言重了,在下所言,其实,并非只有在下明白,王爷身边的人其实应该都知道,只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不会跟王爷你言明,反而还在不断怂恿王爷参与夺嫡之争罢了,在下与王爷之间,并无利益,一但言明,王爷自当心如明镜。”
朱高煦点头,唏嘘道:“怪不得父皇与太子都想把赵侯拉入朝中,赵侯真乃君子,本王曾算计于赵侯,赵侯今日确能对本王坦言,比本王那些府中门客署官自是好上何止百倍。”
“王爷不必这样说,对于他们而言,但凡还想要往上爬,那就需要王爷你更近一步,这都很好理解。关键还在于王爷,皇位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凡把这看明白了,就知道,这位置可是有刺的,别看表面上风光,但只有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自由自在也就从此没有啦,别说争这位置,就算给我,我也不会坐,这便是赵某的心里话。”
“这话,恐怕也就你赵侯敢说了,赵侯,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望赵侯明日到王府一聚,本王以此答谢赵侯的救命之恩。”
“好,汉王既然有请,在下必当登门。”
这时,朱高煦起身,说道:“赵侯,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赵奕点头,随后送朱高煦出了庄子,望着远去的马车,赵奕感慨道:“看来,历史还真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