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黔国公翠湖别院内,沐晟的胞弟沐昂把乾源义安排在了这里,而他则是在和乾源义商谈完后便回了黔国公府。
见到沐晟后,沐昂便把下人们遣下去了,这时,他才对沐晟说道:“大哥,赵王打算明年四月发动政变,此次有圣元宗等江湖势力加入,万无一失。”
沐晟也是来回踱步道:“唉,皇上对我沐家算是皇恩浩荡了,真是没想到,我沐家居然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唉。”
“大哥,何必多想,我沐家世代镇守云南,对大明,对皇上历来忠心耿耿,虽然此番我沐家参与赵王夺嫡,可天下不还是朱家的吗,我们可非谋逆之臣。太子并非好的储君人选,此事,连皇上也清楚,若非有太孙在,太子的位置可绝不是他的。真要是太子登基,我大明还不知会怎样,一但兵乱祸起,凭太子,安能决断。”
“还记得父亲临终之言吗,便是叫我沐家绝不要参与到皇权之争,替皇上,替大明守好这云南便是大功,父亲之言犹在耳边啊,若是此番败了,我沐家将会遭大难。特别是这几派江湖势力,他们若是利用不好,可是会生出大麻烦的。”
“大哥何来此言,如今的朝臣们半数拥戴赵王,十二营也有五营拥戴,加上我们和圣元宗,白莲教还有天武堂,这皇位,赵王已经是坐定了,大哥所担忧的无非就是白莲教和圣元宗还有天武堂这几个江湖势力,只要他们帮着赵王夺位成功,到时,剿灭他们又有何难,原本这谋逆之罪赵王也是打算扣在他们头上的。”
“赵王想得简单了,白莲教这些江湖势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特别是白莲教,立教数百年不倒,想要铲除,难啊。”
“大哥,赵王身边有赵亨道先生在,谋划一事上,我们不必担忧,只要到时赵王坐上皇位,他白莲教逃不掉。不管如何,白莲教也仅是江湖势力,焉能和国朝相比,即便是铲除不了,他们又能怎样。”
“你呀,也是早过而立之年了,看事怎还会如此浅薄,难道你就忘了上次北征,皇上是如何差点败的,这些江湖势力,决不可小觑,但凡事成,即便还有利用价值,也要当机立断,即刻处置,若不然,定会为祸。此番若不是为了帮赵王夺位,圣元宗和白莲教的人,我便会见一个杀一个。”
“大哥说的是,过些时日小弟去彰德府时,定会告知赵王,让他做好万全准备。”
“此去彰德,你也定当小心行事。”
“大哥放心。”
延庆,白莲教一处分堂,圣元宗宗主令狐嘉和白莲教圣王裴喆也是在这里密会。
面对带着面具的裴喆,令狐嘉笑言道:“裴兄,你我认识了十余年,每次见你都是带着面具,这可是你白莲教,你何至如此啊。”
“呵呵,此番叫你来,是想和你商讨一番,事后,我们如何相处,如今天武堂已经被赵奕给连根拔除了,往后这天下可就是你我二人的,起事在即,有些话,还是先谈妥比较好。”
“裴兄,说句实话,皇位你我都感兴趣,此事原本可不好商谈,但这大明太大,装得下你我,我圣元宗本就是南方势力,你白莲教也是在北方盛名已久,这好办得很。”
“哈哈哈,好,一言为定,既然令狐宗主如此说了,那事后便如此做了。”
可令狐嘉又说道:“朱高隧不知裴兄你打算如何处置呀?”
“令狐宗主可别打他的主意,他我还有用,暂时不会杀了他,等到时机成熟,他会死的悄无声息的。”
“并非是我非要打他的主意,他可是朱家人,如今可是朱家的天下,不把朱家人给铲除了,我可不放心。”
裴喆摆手道:“想要做到把朱家人全杀了,还得让朱高隧这小子坐上皇位才行,要不然,此事便办不到,我要留他,便是让他来做此事,一但事成,再来以弑君谋位之罪诛杀此人,到时,这天下,你我二人才能坐得稳。”
“如今的朱家,还有谁是气候,无非就是还留在旧都的太子朱高炽和已经在青州就番的汉王朱高煦,他们身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事成,他们便活不了,对于朱瞻基,他本就在京里,难道还能逃出,只要他们一死,朱高隧便可铲除,留他无用。”
“好,既然令狐宗主如此不待见他朱家人,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裴喆也是显得无奈道。
直到很晚,令狐嘉才离开,而此时的荣刚这才对裴喆问道:“圣王,为何答应此事?”
“他令狐嘉所担忧的是,怕事成之后,我们利用朱高隧对付他圣元宗,此事若是不答应他,圣元宗定会与我教反目,如今已是蓄势待发之时,答应下来又如何,真到了事成之时,难道他圣元宗还会有反抗之力,真是天真。”
荣刚又说道:“圣王,如今赵奕并不在京中,他可是必定要除去的。”
“不必管他,他在外也是好事,免得他坏了大事,就让他好好在外面多转转吧,等他明白过来,晚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安排下去,我们即刻离开。”
“是。”
出了白莲教的地方,令狐嘉的亲信王敬天也是对他问道:“宗主,白莲教的话可信?”
令狐嘉冷笑道:“哼哼,可信,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他裴喆的计划倒是没错,可真要照他的意思办,我圣元宗可就完了,还不如把江山打碎。记住,只要计划开始,我们便要远离京城,朱高炽和朱高煦两兄弟暂时不动,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