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神域,因黑暗阴气的存在和修炼黑暗玄力的关系,生命气息的外放和外界大有不同,因而,对生命气息的感知,也远远不如外界那般清晰准确。但依旧能判断出一个很大概的范围。
东雪雁一愣,随之不是震惊,而是淡淡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东九奎不再多言此事,他当然也不可能相信云澈的寿元真的在三甲子之内,在北神域之中,对生命气息的感知出现偏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同一个人,因所修炼的黑暗玄功不同,所释放的生命气息都会有相当之大的不同。
“雪雁,你似乎忘了当面问询他的来历。”东九奎道。
“哼!”想到云澈那张僵冷的面孔,东雪雁的眉头狠狠皱了皱:“就他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样子,问了也是白问。何况父王都根本不在意他的来历。”
“宗主并非不在意,而是来不及在意啊。”东九奎摇头,缓声道:“历来的中墟之战,我东墟大都排位第二,仅次于北墟。但前两次,却接连被西墟压制,屈居第三位。”
“连续两届这般结果,资源的减少尚在其次,我东墟的地位、声望更遭连番重挫,以你父王的脾性,怎堪承受。”
“这一届,若是再败给西墟……”东九奎一声重叹:“你父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果。”
“如今这里出现一个能败两大十级神王联手的云澈,且自身修为亦在限制之内,对这场中墟之战而言,定是一个颇大的助力。相比之下,他的来历并不重要。中墟之战后,再行深究。”
“哼,他就算再强,难道还能强过我大哥?”东雪雁冷哼道。
“呵呵,太子已窥得些许神君之理,寻常神王自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东九奎笑着道:“但中墟之战毕竟非一人之战。何况……太子近些年进境神速,但西墟那边……也绝不能小觑啊。”
“另外,这一届中墟之战……”东九奎顿了一顿,似有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宗主此次无论如何都要压过西墟界,其实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南墟界的南凰神国。”
“?”东雪雁侧眉:“关南凰什么事?”
幽墟五界中,以南墟界势力最弱。历来的中墟之战,都是南墟界最末,且看不到任何崛起的迹象。
“听闻,此届中墟之战,引领南凰神国的并非南凰君,而是……南凰蝉衣。”
“她?”听到这个名字,东雪雁眉角猛的一动,眼神都冷了几分:“她有何资格?南墟界已经衰败到这般程度了么?”
嘲讽之余,她的脸上、眼中,依旧流露出了深隐的妒意。
女人大都善妒,普通女子会嫉妒好看的女子,好看的女子会嫉妒比自己更好看的女子……而后者往往要更甚于前者。
东雪雁身为东墟界无人不知的雁公主,不仅身份尊崇,容貌亦是万中无一,艳名远扬……但,如果她和南凰蝉衣站在一起,她将瞬间黯淡,任何人的目光,都不会继续停驻在她的身上。
南凰蝉衣,南墟界界王势力南凰神国的第九十九公主,相比她的南凰皇女之名,名扬幽墟五界,甚至连寻常妇孺皆知的,是她的五界第一美女之名。
自她十五岁至今,从无人可撼动。
“因为如今的南凰蝉衣已非普通的皇女,”东九奎道:“就在半月前,南凰君忽废太子,并随之封她为太女。”
“什么!?”东雪雁面露惊诧,随之是不可理解。
“骤听这个传闻,任谁都无法相信。但……雪雁,你可知,此届中墟之战的监督与见证者是谁?”东九奎忽然问道。
“难道……不再是藏镜尊者?”
“这一次,是藏剑尊者。”东九奎道。
“……”东雪雁一愣,随之猛的反应过来什么:“难道说……”
“没错。”东九奎点头,叹息之中又掠过一丝羡慕:“他会带着另外一个人……北寒初。”
北寒,这是北墟界的界王宗门,亦是幽墟五界第一宗门的姓氏!
东雪雁微一咬牙,双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三分嫉妒,三分不甘,其他皆是不安。她忽然明白过来,父王为何对这一届的中墟之战重视到如此程度。
“显而易见,想来‘监督’这一届中墟之战的,不是藏剑尊者,而是北寒初。他不惜劝动藏镜和藏剑两位尊者也要来此,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观战中墟之战,唯有可能,是为了南凰蝉衣!毕竟,他当年迷恋南凰蝉衣的事,在幽墟五界并不是什么秘密。”
“南凰君那边也定是得到了什么暗示,才会如此突然急切的废除太子,立南凰蝉衣为太女,并由她引领这次的中墟之战。”
“因而,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北寒初会借这次中墟之战,当众向南凰神国提亲。以北寒初现在的身份,南凰神国当然绝无可能拒绝。如此一来,南凰神国不仅是和北寒城联姻,更将因北寒初而得到【九曜天宫】的庇护!就算综合实力不济,声望地位也将横压我们和西墟界之上!”
“若再被西墟界击败,我们东墟,便将就此沦为幽墟五界的末位。这样的结果对宗主而言,是比死都难以承受的屈辱。”
“南凰蝉衣……”东雪雁咬牙沉声:“不过是……长了副好皮囊而已…北寒初……当年被南凰蝉衣所拒,如今被九曜天宫看重,已为九天之龙,居然还念念不忘……哼!也不过是个贪色肤浅之辈!”
东寒国。
“为何要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