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顺利的经过了门岗的登记程序,眼下已经到了腊月,临近春节,门岗们早就炼出了一副火眼金睛,他们一看就知道彭长宜是送礼的,登记后就放行了。
来到翟炳德家的小楼前,把东西搬出,透过矮矮的花砖墙,往里望了一眼这栋两层的陈年小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按了门铃,立刻,有一位六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出来,她操着外地口音说道:“谁呀?”
“阿姨您好,我是彭长宜。”
这位妇人彭长宜认识,是翟炳德家的老保姆,每次来,都是部长摁完门铃,这个保姆出来开门,而彭长宜和司机只是低头搬东西,把东西搬进院里后,他们就不声不响的退出去。
“我是他家的保姆,你找谁?”
“我来看看翟书记。”
老保姆看着彭长宜,不认识,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彭长宜觉得自己是不是带的东西太寒酸了,他见保姆还在犹豫,就说道:“阿姨,翟书记在家吗?您让我进去呀,手都冻僵了。”
记得刘忠说过,彭长宜最会博得老年妇人的好感,那个老保姆听他这么说,才侧过身,让彭长宜进来,随后又关好了院门。
彭长宜唯恐保姆拦他,径直走进了客厅,他把东西放在沙旁边,保姆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彭长宜接过水杯,没敢坐下,而是满脸带笑的看着保姆说:“阿姨,我是亢州的,麻烦你跟翟书记说一下,我是来党校参加学习的,今天翟书记刚给我们讲了课。”
保姆点点,随后解下了腰间的围裙,上楼了。不大一会,保姆跟着一位身材不高,但长相温和的中年妇女下了楼,想必这位就是翟夫人了,彭长宜连忙冲他微笑,说道:“阿姨好。”
翟夫人说道:“坐吧,老翟一会就下来。”
翟夫人坐在彭长宜的对面,就给彭长宜剥桔子,彭长宜接过她剥的桔子,捧在手里,没有吃。
翟夫人是典型的南方人,短,微胖,尽管快五十岁了,但是皮肤保养的很好,要想讨得领导开心,夫人也是一道关,想到这里,彭长宜就说:“我是不是叫错了,不该跟您叫阿姨,您这么年轻?”
夫人果然笑了,说道:“呵呵,你没叫错,我快五十了。”
“不像,真的不像。”
翟夫人笑着说:“可能南方人比北方人长得显年轻,同事们也这样说。”
“是啊是啊,曾国潘就曾说过南方女子多灵秀、柔顺,易于相处,性格好,这性格好的人天生就少是非,就心态好,人就不易老。”
“呵呵,你真会说话。”
彭长宜心想,我什么时候练就一副巧舌如簧的功夫,居然这么会恭维一个女人了?不过翟夫人的确是个性情温顺的人,她浅浅的笑着,眉梢和眼角都跟着一起笑,彭长宜早就听说,翟夫人在党史办工作,平时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也的确很少有是非,所以彭长宜说的这几话,也是有的放矢才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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