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底子太虚了,连着几日的担惊受怕,奔波劳累,再加上淋了暴雨才烧了起来。杨坚坐在了她**旁,目光眷眷。他伸出了手来回抚摸她干涸的唇角,低声说:“快醒来吧。”“大哥,那,那个骊姬怎么办?”苏威为难的问。/p
从比峡谷杀入长安,用了整整一天一日,天都杀红了,北周生俘,却不想那般丑陋凶残的君主竟能生出如花似玉的帝姬。苏威心想他看着都心动,更别提大哥了,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杨坚抽回了手,站起。/p
“大哥,是放了还是直接充作夫人?”他沉思了一会儿,望向**上不醒的人:“先放着吧。”先放着?先放着是啥意思啊!是要还是不要啊?苏威摸了摸鼻子。门外李德林进来。杨坚迎面就问:“孙思邈找到了吗?”李德林颔:“找到了。”/p
他顿了顿:“只是隋公,宇文招的信使来了。”话音刚落,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苏威跳起:“我们被尉迟迥追的满地乱跑的时候,宇文招去哪儿了!现在晓得派人来了!”/p
杨坚和李德林沉默着,他们望向墙上的天子剑还有案桌上的碧玺。“主公,见吗?”李德林问。……“见。”“好,我去准备准备。”李德林敛目退下。杨坚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回过头对苏威低声说了几句,苏威看着他,面色顿时凝重了下来。/p
“晓了大哥,臣一定办好这事!”“去吧。”苏威提刀退出。杨坚背手而立,站于夕阳之下。大雨洗涤后的长空清澈湛蓝,云层高的极目远眺无穷无尽,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无限的长远。这天下间,只有他一人踱手而站。/p
整个帝都的景色都俯瞰而尽。杨坚抽出百辟插入靴子之中,踏着台阶一阶一阶而下。没有察觉,伽罗的手指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一缕光投进了她的瞳孔,她终于从一场极长极长的梦中清醒了……/p
伽罗幽幽的睁开眼,犹如从一个疲惫颓长的梦境中清醒。百度搜索头顶上是熟悉的明黄色的幔,同色的流苏垂挂有风在金钩下随风轻轻的摇曳,似乎有人在唤她。/p
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中,看见宫人穿着长裙插着袖口低站在殿下两侧,一个女子朝她走了过来,扶起她。她这是在哪儿啊?含章宫吗?她不是死了吗?广儿呢?伽罗烧的有些糊涂,她疲懒的抬起手臂扶上额头,抬头看向来人。/p
“夫人,您醒了?好点了吗?”画扇轻声问。伽罗看清了来人,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就从她手上挣扎起身。头还疼痛无比,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画扇惊呼一声,赶忙接住她。/p
画扇?画扇!那她这是?一瞬间,大量的记忆重新回到了大脑,她,她刚才烧糊涂了,那杨坚已经攻进长安了?“主,主公呢?”她被画扇扶好坐在榻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低声问。/p
画扇不知道刚才夫人为何那般诡异,但仍是捧了一杯清水递给她,回道:“刚才宇文招的信使到了,主公正去大典见他。”伽罗喝着水,一顿,缓缓的抬起头:“你说什么?”/p
画扇奇怪的看她:“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主公正在大典见宇文招的信使呢。”说着,捏了捏她的被角不让风吹进。伽罗失手打翻了水杯。温热的清水从蚕丝被褥上顺流而下,瞬间滴到了被褥上。“哎呀!”画扇惊呼起身,连忙抽出帕子擦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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