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猓张公公见到陈宣华便想躬身行礼并通报在御书房内的杨素,却被陈宣华制止。〞〞
“皇上,昨日那人进府后家父之死”
听到御书房内断断续续传来的交谈声,陈宣华正欲推门而入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回过头问一旁的张公公,“皇上这是在与何人谈话”
“回禀娘娘,此人乃前朝丞相方淳之子,名唤方仲生。”张公公恭敬地回答。
“高颎丞相不是死了吗他的儿子乃是囚犯之子,皇上怎能与他谈话”陈宣华冷冷问道。
“放肆什么人胆敢在外面偷听朕讲话”御书房内突然传来杨素隐隐带有怒气的呵斥声。
门外的张公公吓得大惊失色,慢跪下身,“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是”张公公怯怯地看了居高临下的陈宣华一眼,似乎是碍于陈宣华皇后的身份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陈宣华见状,心中暗想怕是瞒不住了,便一把推开御书房的门,进屋给杨素请了个安。
见到陈宣华的到来,杨素不悦道“大胆狗奴才见皇后驾临竟不通报脑袋不想要了来人,将这奴才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啊是皇后娘娘”陈宣华看着张公公被侍卫拖走,叫喊声渐渐远去,心中暗骂这杨素残暴不分青红皂白就降罪,表面上却还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头看着坐在龙案后的杨素,莞尔道“请皇上息怒,臣妾突然造访不知皇上正在与大臣交谈,望皇上恕罪”
杨素见状,大手一挥,脸上依然是不悦的神色,“罢了,罢了。皇后此次来有何要事”
“这位大臣好似面熟,可本宫记得未曾见过你。”陈宣华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反倒打量起坐在一旁的男子,眉宇间同方淳有些相似,看上去年轻得很,却散出一种阴沉得让人有些恐惧的气场。
见陈宣华朝自己问,方仲生起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微臣乃囚犯方淳之子方仲生。”
“哦高颎丞相的儿子”陈宣华看着方仲生,一挑眉。
“皇后你到底有什么事朕在问你话,这方仲生已被朕封为国师,看你这样子似乎对方太尉的出现有些不满”杨素见陈宣华这般,有些动怒了。
“臣妾的事比起皇上现在的事来说不算什么,冒昧打断皇上与方国师的对话臣妾知罪,臣妾这就告退,一会再来便是。”
说罢,陈宣华请了安转身便要走。
杨素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冷笑地看着陈宣华背影的方仲生躬身制止住,“皇上莫要动怒,气伤了龙体可就得不偿失了。贸然打断想必并不是皇后娘娘所愿,不知者无罪,还望皇上不必责罪于娘娘。”
听到这话,杨素扫了一眼方仲生,从鼻子里出一声冷哼,也不再多说什么。
几个时辰后,独孤伽罗便得到了陈宣华的情报。
是一幅画像。
下面写着一行字,国师方仲生丞相方淳之子。辅佐于杨素。
果然,同杨坚所说那样一脸阴鸷,看上去就是城府颇深相当有心机的那种人。独孤伽罗想不通,高颎丞相那样的贤臣何以生出这样的儿子
在光斑随风散去之前,独孤伽罗取出笔墨将由绿色光斑组成的人像临摹在了一张泛黄的纸上。
杨坚看着独孤伽罗拿来的画像久久没有说话,倒是在一旁干带着的胡海显得有些着急,不住出声询问杨坚在独孤伽罗拿来的画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错,当日我在方府看到的那个长相阴毒的男人确实就是此人。”审视良久,杨坚最后淡淡地下了这样的结论。
“这怎么会高颎丞相已经被处死,那方仲生按理来说是该痛恨那奸贼的,怎么会替他卖命还当上了国师这怎么可能”胡海在一旁显得有些不相信,“我曾有缘见过高颎丞相的儿子,那孩子明明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儒生,怎么会像你们说的那样心机深不可测呢”
杨坚紧锁的眉头因为胡海的这番话而皱成了更深的川字,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木桌面出轻微的撞击声,“怕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
“我想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怕是有麻烦了。”独孤伽罗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说道。
胡海不解,杨坚接话道“独孤伽罗说的不错,这方仲生见过我。虽说那时候我的脸被独孤伽罗施了易容术,可我在同方夫人的交谈前曾说过自己是与前朝有关的人,是高颎丞相的故人。
难怪,自从一跨进方府灵堂那方仲生便以一种敌视的目光打量我。若方仲生猜出我的身份,与皇兄那奸贼一说,怕是通缉令要被贴满长安城了。”
胡海听闻,不由心急起来,忙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杨坚看着这些时日伤势已经好转的胡海,欲言又止。
独孤伽罗看出了杨坚的为难,便道“胡海的皮外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内伤还需要一段时日的调理,还不能动武。至于他的眼睛,再医治约莫五次方可痊愈。”
杨坚曾见过一次独孤伽罗为胡海疗伤,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恶寒,“你那法子也太不人道了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法”语气中带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这已经是最快的医治方法了。”独孤伽罗看出了杨坚的心理波动,白了他一眼,冷冷道。
胡海听到这话,怕两人会因为自己的眼疾而吵起来,忙尴尬一笑,说道“皇上,我这手筋和脚筋前些日子伽罗姑娘已经用银针都帮我接上了,这几日的休养,平常的活动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