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徐延拍了拍田言的手。
田言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她笑笑道:“世子,若是普通的女子,这样与世子在一起,是不是早就有身孕了?”
徐延立刻明白田言在说什么了,他起身坐到了田言的身边,又揽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轻声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最初想要的是我,我最初想要的也是你,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为了生个孩子出来,如果你想要,我们便去访名医,不管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总要等这些事情结束了再说。”
田言笑笑,她问:“世子不看重这个么?徐家哪怕是处于那样的夹缝之中,都把徐轼生了下来,世子也是不是想有自己的家?”
“徐轼那一家,看起来像个家?”徐延挑眉。
田言便不说话了,兴许是徐延在安慰她,兴许徐延就是看透了,古人的思想可不落后,相反的,还很超前,那些所谓的落后封建思想都是统治者强加于百姓的,而有权有势有地位的,想法可是与百姓完全不一样的。
“是啊,等丰臣秀典这事儿结束了再说吧。”田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反正成了她的心病了。
船一直往东北的方向而去,自初见之后,丰臣秀典便没有再主动找过徐延与田言,船上的人对卫兰等人也客气,五郎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丰臣秀典就是要送他们去一个地方而已。
田言趴在小几边上,她的胳膊下铺着一个小卷轴,她的另一只手正点着上面一个小点儿发呆。
徐延看过了夏婵传来的消息,他瞄向了田言:“在发什么呆?”
田言将胳膊垫在自己的下巴下:“世子,我们在向这个方向进发,我想很快就会到这个小岛了,可是如果是往这个小岛出发的话,那我们很快就遇到自己人。”
“就是除宝珠岛周围那五个岛之外的另两个岛的其中一个?”徐延问。
“对,一个在东南,一个在东北,东北的这个小岛按理说应该离新月港不远,如果这个方位真的有一个小岛的话,为什么隆明没有发现呢?哪怕是隆明没有发现,活跃在这一片海域上的海贼也应该会发现吧?”这个才是田言最不解的。
徐延想了想,他轻声道:“或许,这周围有地洞漩涡?丰臣的这条船是可以断成两截,两截又可以变成水球沉到水下一段时间的,他能到那个地方去,会不会就是要从水下走?”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个可能还挺大,可终归那岛是在海面以上的呀,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呢?
船继续往前行着,只是到了这一段时它的速度明显慢了。
目奴挑了帘子过来,她看向了屋子里的徐延与田言:“世子,姑娘,黑田过来了。”
田言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她看向了徐延,徐延则是起了身同目奴一起往外走。
卫兰带着黑田往这里来,黑田的全身是干的,不过头发却是湿的,看样子他已经换过衣服了。
“你从哪里来?半路遇到了丰臣秀典的大船,还是上了岛之后再回来的?”徐延问。
黑田眨了眨眼睛,他像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徐延也不催他,过了一会儿,他才犹豫着道:“东北方向是有一个岛,可是,那个岛一直在动,不是固定的,属下虽说水性好,但也不能在水里停留过长的时间,不敢下到深处去查看。”
“会动的岛?”田言眯了眼睛。
“世子,可以让五郎带人随黑田前去,如果丰臣秀典带我们去的就是那个岛,他们也好提前查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目奴轻声道。
徐延点头,他又加了一句:“万事小心,遇到奇怪的事情千万不要擅自上前查看,我们的人手有限,折损一个就会削弱整体力量。”
“属下明白。”目奴应了一声。
目奴带着黑田下去了,徐延抬头看了一眼丰臣秀典所在的三楼,那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好像就这样专心养起病来了。
“黑田是不会说谎的,看来丰臣秀典带我们去的是一个秘密很多的地方,他说要完成吕宜歌生前一直想完成的心愿,看来这个心愿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心愿。”徐延收回了视线。
“世子,你看,原来黄四娘是跑到清河去了,在清河的她与丰臣秀典有联系,她本身又是蛮山的人,杨易也跑去了甲腓,那杨易最终会不会也会来我们要去的那个岛?”田言问。
“前提是他得知道这个岛在哪里。”徐延看了看田言。
田言倒是把这个也忘了,杨易知道的事情好像没有她多,而且他也一直在找杨启,不知道杨易与杨曼有没有碰过面,也不知道杨易到底是正常人,还是他与杨曼是一类人,田言轻轻在心里叹气,她以前还真没怎么仔细留过杨易呢,只知道他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而想起这个来,田言不由又挂念起了在上京的田词,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更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是与以前不一样了,万一他遇到什么突然发事情,不知道沈弈星能不能替他处理好。
又过了几日,一直窝在三楼上的丰臣秀典终于下来了,不过下来的他是脸上白净的他,而不是脸色乌青的那个他。他站在船头看向远方,而远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片的海水。
难得他肯现身,徐延牵着田言也过来了。
丰臣秀典看了看自己的身后,他微微弯腰向徐延施了一个礼。
田言看了看丰臣秀典,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