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奴没有再搭话,绘美是天朝话说的还不太好,尤其是田言说起逻辑问题时,她会有些听不懂,所以她不是不插嘴,她是根本不知道田言在说什么。
田言按照徐音告诉她的方式挑破了自己的手腕,手腕处的立刻涌出来了几滴鲜血,那几滴鲜血从她的血管里往外涌时还是红色的,可是在流到外面时颜色竟是慢慢变浅了,直到伤口处不再流血了,它也变成了透明的。
“这是什么……”目奴一脸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反正做了就是做了,好了,我要继续睡觉了,我还是感觉这脑子昏昏沉沉的……世子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有事儿找他。”田言说完又躺了回去,绘美给她擦了一把手腕,还是没反应过来她家姑娘刚才做什么了。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雨声灌进了田言的耳朵里,她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揽上了自己的腰肢,她掘着屁股往后蹭了蹭,蹭到了一条同样温热的大腿。
徐延的手掌揽了一把田言的小腹,他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又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田言也不睁开眼睛,她翻了个身将腿搭上了徐延的肩膀:“世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一小会儿,你睡了一天了。”徐延摩挲着她光滑的脚踝,笑盈盈地看她。
“嗯……”田言揽了揽徐延的手臂,徐延立刻明白了她的需求。
雨水在往窗子里退,绘美关了一把窗子,她扭头看向屋子里时,发现田言一条腿从塌上垂了下来,可没等一会儿那条白花花的小腿便又翘了上去,绘美挑眉,她轻轻抚了一把自己的胸口没靠近里屋。
屏风后面传来了有人倒水的声音,而这个时候徐自正靠着床头坐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起一直伏着,唇边的犬牙也因为呼吸若隐若现,田言骑在他的身上抵着他的胸膛也在弓着身子喘息,徐延扶着她的跨轻轻动了动,田言闷哼了几声带着些痛苦的道:“抽筋儿了……”
徐延撩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沾湿的头发问:“哪里?”
“腿……”田言没动。
徐延伸手扶了田言的腰往前面倒去,他将她慢慢放在了被子上,自己则是伸手去按她的腿去了。
“好些了?”徐延的头发垂在田言的肚子上轻轻摩擦着,让她感觉这是另一种挑逗。
“好些了……”田言舒舒服服的躺着,一脸的心满意足。
绘美挑开里屋的帘子看了一眼,见那两个人还在那里腻歪,她又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帘子。
徐延托着田言的臀瓣将她抱了起来,田言便挂在她的身上偷懒。
绘美看着那两个人往屏风后面去,她忙去拿毛巾了。
两个人下了水,水桶里的水往外溢出来了一些,徐延拨开了田言的头发,他往她背上掬水,又轻声道:“徐声出海了。”
“哦,可是听说了我们找到徐音的事?”田言忙问。
“嗯,不是她自己,她还带着徐家的那一对家主,徐轼也答应了,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不过我却是感觉她做的事情没有结果。”徐延轻轻叹着。
田言笑笑,她终于有了些精神:“那杨曼呢?”
“她当然是要去找丰臣秀典了,徐声把药留下了,我们快些赶回神仙岛,职方司的人还在那里,这一次就怕我们登不了岛了。”徐延抚过了田言的背,将她背上黏黏糊糊的东西用水冲了下去。
田言会意,她眯了眼睛问徐延:“你是说张将军将神仙岛看成了自己的地盘,不想再让世子插手了?”
“海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北国银人的船都偷偷绕过神仙岛到了徐音那里,你说张将军在忙什么?”徐延握住了田言的小脚丫好不让她在自己的身侧乱踢。
“我懂世子的意思,那如果张将军真的不让我们登陆怎么办?”田言问,她不大擅长这种事情。
“直接去新月港登陆,他明面上可以在神仙岛做主,可是他却处理不了暗地里的腾龙密谍,他也不敢处理,这样一来更好,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尤其是那边不光涉及到张将军,还涉及到福王,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这些事情若是先皇在时,是万万不会让我插手的,倒是皇上,他好像不大在意我干什么,只是有事情便推给我,我这心里反而有些不安。”徐延说着,他将头枕在了田言肩头,乌亮的头发洒满了田言的肩膀。
田言伸出双臂拢了徐延,她不大懂这种感觉,她不曾身居高位,也不曾与一个万人之上的人共床共枕过,她只知道徐延挺过来极为不容易,而她能做的就是默默陪着他。
可是徐延却是没有察觉到,以前他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他知道先皇对他是有心思的,他甚至在想如果先皇的人对他动手了,那么他是不会反抗的,他还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为那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可是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了,就像他突然有了留恋的东西,也开始贪恋这人世间的一切了。
而这一切,都与田言有关系。
徐延一行人起航时,徐轼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内海,田言看得清清楚楚,徐轼眼光有些怪异,就像他有极重要的话对徐延说,可是却不能说,田言又开始晕船了,虽说不严重,可她一旦上了船便只能睡觉,脑子也开始打结,就算她心里想到了些什么,也只能卡在那里,直到她上了岸才能理清楚。
果然,正如徐延之前料到的,张德本找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说神仙岛南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