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虽说嘴上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已经在想别的了,按理说她是那个什么人蛊第三代了,她的身体是最好的,可是她受了伤也得好好养着,事实上她养伤也的确比别人快,可陈二娘那个就有些变态了;当年是一种什么情况她也忘了,她只记得陈二娘流了满脸的血,她给她抱了好几层麻布,那应该是很长一道口子了。
或许陈二娘任那些人那样造作,她心里本来就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别人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要她活着,能照顾这两个孩子就好。
田言甩了甩脑袋,她现在的脑袋里有些乱了,还是等她好好睡上一觉再想这些事情吧。
直到夜半那位年轻的天子才离去,这个时候田言已经趴在了徐延的床上了。
徐延轻手轻脚地进来,他本以为田言睡了,没想到她却是在翘着小腿在床上趴着,他笑笑往床边上去。
田言听到了外屋里的脚步声,她翻了个身往这边看过来,见徐延挑了帘子过来了,她立刻坐起来向他伸了双手,徐延抱着她在床边上坐了,又轻声问她:“不累么?等我到现在?”
“还好,我是有事儿才过来的,是关于我表哥的事儿。”田言轻声道。
徐延伸手去脱鞋,夏婵已经先他一步过来帮他解鞋了,他往床头上靠了,将田言的小身板儿往自己怀里收了收道:“啊,沈弈星的事情啊,在我看来啊,那是皇上在敷衍那位飞象国的公主,你表哥不必理会。”
“如果我表哥突击定婚呢?”田言又问。
“皇上不会管的,他怎么会真的容忍一个绘图总管事和外邦人成亲呢,放宽心吧。”徐延将下巴抵在了田言的脑袋上。
田言扯扯嘴角,这下她放心了。
夜已经深了,田言当然也不会再走了,就在她与徐延迷迷糊糊说着话,快要睡着时,徐延收着她的腰身轻声道:“你我的婚事,我向皇上提了,皇上应下了。”
田言立刻精神了,她猛地一抬头,重重地磕在了徐延的下巴上,徐延伸手捂了自己的下巴疼地闭上了眼睛,田言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她扒开了徐延的手咬上了他两薄唇以表示她的兴奋,徐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微微蜷缩着身子也表达着他的下巴痛极了。
回京之后田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看郑惜若。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郑惜若虽说和崔十郎成亲已久,可是她却一直没有身孕。
不过让田言惊讶的是,当她带着目奴到了郑家后门上时,她竟是看到了碧华。
碧华看到田言也兴奋的很,她迎着她往里面去,田言一脸惊恐地问碧华:“你不是被卖到北漠去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郑家?”
“是萧大王将我放了回来,沈姑娘是认得我的。”碧华笑笑。
田言了然了,她又忙问:“你见过我表姐了?”
“见过了,跟在萧大王的身边,已经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萧大王放我回来的时候沈姑娘还挺着大肚子呢,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又添了一个了。”碧华轻言轻语着,就如田言初见她时那样端庄,大气。
那片田言熟悉的池塘就在眼前了,流华正蹲在一旁喂鱼,郑惜若歪在塌上看着一本书,流华抬眼看了一眼这边,她扭过头去对着郑惜若说了什么,郑惜若往这边看了田言一眼,示意她赶紧过来。
“田言!你可回来了!我听陈大官儿说你们出海了,又遇到了风险,我可着急了!”郑惜若拧了拧眉毛。
田言笑笑,她往郑惜若旁边坐了,只是问:“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徐姨娘有没有给你来信?”
“来了呀,她说大概下个月她就能回来了!我还以为她这一走就不再管郑家的事儿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我,她还说其实她对于徐家来说没什么用处了,她怎么说还是郑夫人,她打算回来守着我。”郑惜若轻轻叹息着,可能她没想到徐声如此重情重义吧。
田言牵了郑惜若的手,她轻声问:“崔十郎呢?”
“他得去职方司挂职啊,真是难为他了,他习惯了整天东奔西跑的,让他束缚在职方司,他都要闷死了。”郑惜若笑笑。
“你没有怀身子?”田言又问。
郑惜若叹了口气:“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吧?我还指望怀身子?我本来想替十郎纳个妾的,他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田言笑了笑,她问:“郑姑娘还记得咱们手腕上这道红线吧?”
郑惜若茫然地点头。
“把它挑破,让血流出来,然后就可以受孕了,若是这个月没怀上,下个月再挑一次。”田言放下了郑惜若的手。
郑惜若瞪大了眼睛看着田言,她惊恐地问:“真的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海上遇到了徐音,她对我说的,我和世子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怀身子呀,而且我也没刻意避孕。”田言笑笑。
郑惜若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田言,你真是我的救星!”
田言便笑笑没有再多话。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知道吗,郑国夫人怀了身子,她让人偷偷告诉我的,眼下她只以身子不适跑去温泉山庄了,你猜她的孩子是谁的?”郑惜若说着压低了声音。
田言有些反应不过来,可随即她的脸上就露出来了惊恐的表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陈大官儿的!”
郑惜若便笑着不说话了。
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