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了个阻咧,且浑身无法 动弹的洛心悲催了,碰的 一声,背脊狠狠地砸在了白玉棺材之上,不知是不是命中 注定,那只血流不止的右手就那样磕在了棺材边沿的缝隙 里,于是,肉眼可见之下,血液渗进了棺材之中。
‘滴答……滴答……滴答……’诡异的是,明明微弱而 不可闻的水滴声响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的清晰重力,就好 似一滴 滴的都滴在了洛心的心尖上,使其娇躯有些不堪其 力的轻轻颤微起来。
这个时候,就如有了感应一般,洛心惊疑的视线移向棺 材缝隙处,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本是纹丝不动的棺材突地 就像是被什么大力的撬动,整个棺材如跳舞一般上下颤抖 ,发出巨大的哐当声响,血红的光芒从棺合之处四散而 出 ,投射在那雪白的岩石壁上,却又像是遇到了什么,再次 折回棺材之上,覆盖了整个棺材背面。
而被惊得惊呼出声的洛心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身体移到了离这副诡异棺材最远的角落里,惨白着小脸,血红的 双瞳里恐惧充盈,黑的发紫的唇瓣颤动着,靠坐在墙壁一 角,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她的灵魂都在叫 嚣着害怕与恐惧,这,是梦境中的那些幻景,不,应该说 ,是事实。
诡异的一幕再一次的发生了,那些僵硬不动的人偶竟然 开始慢慢的活动了关节,先是脖子,再是手指头,再是手 臂,紧接着又是身体,最后才是脚。它们懵懂的眼神里渐 渐的开始聚光,带着迷惑和天真,看着四周环境的眼神 就 好似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充满了新奇和探 索。
当它们的视线对上彼此。在瞬间的迷惑之后却深深地低 下了头去,白色兜帽之下,再也看不清楚任何模样,似乎 是想起了什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的漠然。不知道为 什么,在洛心的视线里,它们的容貌明明那般的清晰, 可 是却不能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一丝变得呈像,也许。走出这 座墓穴,她就再也记不起其中任何一人的相貌。
沉默如祭祀般的沉默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它们如幻景 的所有呈像一般,化为了一道道血光,开始萦绕在白玉棺 材的上方,横冲直撞,似是在寻找出路的鸟儿,发出砰砰 的撞击声,在最后的时候,它们锁定了那哐当不住的棺 材 。于是,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品美食一般,激动的颤动几 下就直直的冲进了棺材的缝隙之中,化为了虚无,而 疯狂 若野兽正在冲击棺盖般发出哐当声响的血玉棺材,在这之 后,突然就静止不动了,整个墓室再一次的恢复成 了之前 的宁静和寂寥以及浓浓的死寂,就好似刚才那一刹那的景 象不过是短短的一场梦境,没有任何一丝痕迹留 下。
洛心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是在洗三温暖。时冷时热, 时好时坏,冷汗津津的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没有任何反抗 力的她。此时除了等待就是等待。该死的无助感,该死的 挫败感快要彻底的将她吞噬。
她曾经以为自己真的是不错的了,虽说不能打遍天下无 敌手,可是在她那些底牌的帮助下,横走修真界也是还是 有一定的可能性的,只是关键在于她愿不愿意罢了。可是 。事实真的如此吗?
在这之前,如果有人告诉她,林洛心,没想到你还会有 出现这样狼狈的时候!她恐怕会一脚踹过去,然后冷冷甩 出一句:“想死就直接告诉我,姑奶奶不介意费点气力送 你一程!”对于挑衅的人,她一点也不会客气!
可是事实证明,大意失荆州,是带着圣意的名言!
一向有些自视过高的她,还是再一次的受制于人了,而 且那蓝脸怪人甚至是连人类都算不上。
天知道,为什么现在动物的智力竟然开始急赶人类了。
‘碰’的一声巨响,洛心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被重重 的一击,头皮一阵阵发麻的同时,汗毛也竖了起来,虽然 她有玉心这样一具可以活动自如的魁拔,可是作为新世纪人类的恐惧感 却依旧是存在的,她真的很不喜欢死尸,甚至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当初要不是玉心跟自己无意中签订了契约,她绝对不会想着将它收服。而眼前,最要命的是,经过了那些诡异的血祭之后,棺材里可能爬出来的 东东,就是想想都让她想要狂奔逃离。
然而,就在洛心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碰的一声,棺材板竟然被一股大力从内往外给掀翻开来,随着棺材的炸开,一阵让人闻之作呕的腥风从中飘洒而出,迅速盈满整个墓室,血雾浓稠得堪称黏腻,甚至浸湿了她的发梢,也让那长卷的睫毛之上挂起了血色的 水珠,从远处看去,蜷缩在角落里的她就好像整个人都披上了血色的薄纱,美中带着如诗如画,艳中又带着清纯可人,而那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脸庞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更为的凄美了,让人一眼便难以移开,直到失去心魂还不自知。
僵直着脖子抬头,洛心看到了让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情景。
血色的烟雾若云朵一般层层叠叠腾浮在白云棺材之上,若一朵盛开的莲花,‘莲花’之上是一名身形高大而修长的男子,他背对着自己站立在血雾之上,却给人一种站立于世界之巅,遗世独立,俯瞰万物的绝代风华之魅惑,他一拢红衣,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玄纹云袖,双手拢在衣袖之中,若隐若现,那一头黑若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