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之诚恳的点头说道:“晚生受教了。”
“别怪老头儿啰嗦顽固,我是个极为怕麻烦的自私之人,从来不愿意做得不到收获的付出,所以才会对你诸多考验,只是烦于你恐会反悔,半路放弃。”廖世说罢,踌躇了一下后,语气放柔和了些的又轻声说道:“以后,你就替我背药篓子吧!”
这末了轻简的一句话,却如一颗石子砸进严行之的心湖,石子虽小,激荡起的波澜却能散满整个湖面。
严行之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激动之余声音也有些发抖:“师父在上,请受……”
他那作势欲拜的举动才有了个抬臂的铺垫,就被廖世随手一甩给打乱,接着他手里那一路都不肯好好背着或拎着的破篾篓就扔了过来。
严行之牢牢接住篾楼,二话不说就甩到了背上背着,他身旁的随侍裴印见状正要帮忙,立即被他一个眼神给顶到一旁去了。
廖世两手空空的甩袖走到前面,悠然说道:“别那么快拜,我并不是说就此收你为徒了,你目前只是我的药童,偶尔帮我打打下手而已。不过你放心,我基本上没什么活干,就是跑腿的功夫多。今后你也别叫我师父,在你家那两位高人面前,我担不起这个名声,就叫我药师吧!”…
他说到这儿,忽然回头看了严行之一眼,又说道:“不过我得把丑话先放在前头,此次回去,如果严广有一点反对意见,我立即与你划清界限,拜师之事再无商量的余地,今天的约定也立做烟散。”
“是。”严行之应了一声,开始在心中考虑说服严广的事。
离家几年,期间已有很多封家书递来,催他回去,他都一概推掉了。恐怕这次回去,爷爷真会像廖世说的那样,一怒之下将自己捆了起来,即便他不舍得动用家法,那至少得是禁闭之罚。
想到这一点,严行之不禁对廖世刚才收他为药童的做法是又喜又恼。做一个随时可能会被撤掉的药童,且不论路至中途,廖世的决定会不会再起变化,他这一时半会是不能离开廖世身边,那不就等于是送到家里去待绑么?廖世这招欲拒先迎,手法不可谓不老道啊!
琢磨了片刻后,紧跟在廖世身后的严行之忽然赔笑着说道:“药师,前几天我听你说到过,下山的原因,是为了检查那位莫师弟改了你的药方后,会不会因服药有异而存在健康上的隐患。而前些日子,我家送来的书信中提到,莫师弟一家已离开邢家村,所以我们的行走路线是不是要改一改?”
“根据你的描述,凭她服药的时间在体内已经积累的药力,那孩子即便真动了我开给她的药,但只是缺了‘一点朱’那一味的话,对于整体的治疗效果,问题应该是不大的。若要弥补,也需要在她完全停药后才能进行。”廖世边走边说,话至此处微顿,在看了严行之一眼后才又说道:“算算日子,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借这机会带你回趟家,难道不好吗?”。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