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在首都停留了两天,带着薛玉和新书的稿子去了特区。

说实在的,林维桢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薛玉去了那边能不能适应,只是人一旦长大了,总要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元宵节,林维桢和谭沁去沈家拜访,这一趟相当于新媳妇上门,谭沁收了两个大红包。

沈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居然提前返校了,林维桢憋了好几天的气,最终也没发泄出来。

算他机灵,不过这笔账先攒着,肯定要跟他算的。

在沈元的房间里,在沈婧的帮助下找到了小时候在首都拍的照片,有跟父亲一起拍的,有跟沈元一起拍的。

看着这几张照片,林维桢唏嘘不已,当年抄家时,家里的相册也被付之一炬,记录着自己童年的照片只剩下这些,却没有一张是母亲的。

沈婧拿着那张跟妹妹的合照,兴奋的跑出去,嚷着道:“姐,姐,快看看姐夫小时候,哈哈……”。

谭沁接过照片,被照片中的小胖子逗乐了,瞄了林维桢一眼,问道:“这真是你?”

林维桢尴尬道:“胖点可爱”。

谭沁抿着嘴笑了笑,道:“跟你现在的眉眼倒是挺像的”。

林维桢无语道:“都是一个人,能不像嘛”。

谭沁眼珠一转,对沈婧道:“这几张照片我拿回家去,你哥要是问起来……”。

沈婧拍着胸脯道:“姐,你拿着就是了,沈元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不知道!他一向邋遢,谁知道丢那个角落里了”。

谭沁笑嘻嘻道:“这可不是我教你的”。

沈婧挤眉弄眼道:“咱俩谁跟谁”。

明天开学,吃过午饭,谭沁开始准备上学的东西。

粮票、钱、换洗衣服,分门别类地装进包里。

林维桢想帮忙却插不上手,还被她嫌弃,只好坐在一旁喝着茶,也乐得清闲。

“别忘了借给李琴的钱,明早我带着”。

“知道了,知道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我就一个人两只手,不准催我”。

门口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仔细一听,居然还能听到鸭子的呱呱叫。

谭沁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道:“跟个大爷似的,快出去看看,说不定余叔爷俩回来了”。

还真被谭沁说着了,林维桢出了二门,就见到余老蔫父子正在满天井里捉鸡抓鸭,一只跟个球似的小狼狗咆哮着冲在最前面。

四只大公鸡、两只鸭子、两只鹅,两人一狗撵地到处跑,扑棱棱一声,一只大公鸡飞上了水塔架子,站在高处冲着林维桢咕咕叫。

林维桢问道:“余叔,哪来这么多鸡鸭?”

余老蔫抹了一把汗,懊丧道:“从老家捎了点鸡鸭鹅,还有野兔、野鸡,两只狍子,你们和郝家一人一半。这不刚进门,我打发万程去给郝家送去,结果绳子一解开,都跑了”。

林维桢打开旁边的麻袋,从里面拎出一只野鸡和野兔,笑着道:“这可是好东西,有口福了,余叔,谢谢您嘞,让你破费了!”。

余老蔫笑道:“客气啥,也没破费,都是万程去山上下的扣子,一个春节下来,倒是逮了十几只野兔,七八只野鸡。过年的时候吃了一些,剩下的就拿来给你们城里人尝尝鲜”。

林维桢加入到追逐行列,费了老大力,才把这些畜生从墙头上弄下来,用麻绳拴住脚,绑在柱子上。

那只小狼狗还没大公鸡高,却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一双狗眼亮晶晶的,围着这群畜生转着圈,不时低吠一声。

余万程洗了手走过来,把小狼狗一脚踢开,道:“德国黑,从邻居家抱来的,我爹说这里没有狗看家不行,晚上睡沉了被小偷摸进来都不知道”。

小狼狗在地上打了个滚,委屈的呜咽两声,爬起来又凑了过来,不过这次却围着林维桢转来转去,一条短尾巴故意在他的脚脖子上蹭来蹭去。

林维桢见猎心喜,抱起小狼狗摸着它后背的毛发,软软的,手感不错。

余万程道:“这畜生聪明着呢,你别给它好脸色看,要不蹭鼻子上脸,在火车上差点没被它折腾死”。

林维桢却爱不释手,把小狗举得高高的,笑道:“没事,这小家伙儿不错,家里又添了一口人”。

晚饭是在郝万福家吃的,郝勇难得过了一个完整的春节,不过明天又要启程奔赴内蒙,所以这顿饭超级丰盛。

余淑芬杀了一只大公鸡和一只鸭子,又把冻得邦邦硬的野兔和野鸡收拾好后炖上,没等开饭,光闻着香味,林维桢就流口水了。

小胖子将五颜六色的野鸡毛收集起来,一溜烟跑了,估计是向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喝了不少酒,借着明亮的月光,略带醉意地回了家。

从明天开始,谭沁就要住校了,一进卧室,林维桢就抱着谭沁,头埋在她胸脯上蹭着,“媳妇儿,我又想做大生意了怎么办?”

谭沁哭笑不得,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上了炕,一连做了好几单上亿的大生意。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东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林维桢推着自行车出了门,载着谭沁直奔北大。

谭沁怀里抱着一万块钱,紧张的不行,一路上看谁都像是坏人,尤其在路口等红灯时,紧紧地抱着林维桢的腰,把装钱的包夹在两人之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扫描着行人,生怕一个不注意,有人过来抢包。

一直骑到经济系女生宿舍楼下,等了十来分钟,李琴


状态提示:第16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