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依然巧舌如簧。”承业冷哼道,“看来你这狗命,留不得。”话音未落,蜘蛛轰然爆开,残肢和蜘蛛的体液溅得到处都是。
须臾间,承业心里顿感沮丧,炸开了她的腔体就是为了寻找那拘魂瓶,可刚刚承业的感知没有放任何一个飞出去的东西。
她身上不但没有拘魂瓶,甚至连个芥子袋都没有。
看来这天己竟是没有撒谎,刚想到这,一道鬼魂从沉入水中的尸体中飞出,贴着湖底随着底层的暗流缓缓飘向密林深处。
承业自然是发现了天己的鬼魂,可却被她这一掩耳盗铃的举动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若是平常人,自然是不会发现这沉入水底的鬼魂的,可此时站在湖面上的却是承业,一个自从再次来到人世之后就对鬼魂特别敏感,自从接任生死判之后,鬼魂对于他来说,便是揉进了眼里的沙子,哪怕是一粒极其微小的,都会让他倍感不适。
这天己的举动着实是拿他当傻子。
承业冷笑一声,骤然沉入水底,单手一探,便将那缓缓飘动的天己的鬼魂,吸在了手中。
飞出水面,承业笑道:“你真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这样如果让你跑掉,我这个生死判就白当了。”
“只恨我没有杀了你的能力,来吧,现在我也只是一道鬼魂了,你要杀要剐,就快些,少和我啰嗦。”
“啰嗦?你这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杀了你容易,但你还没给我引路,你口中的秘密,也还都没告诉我,我怎么能让你死?”
天己猛然用力,欲挣脱了承业的手掌,可无济于事,承业的手是攥得死死的。
“我一个鬼,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说,你也只有杀了我的份,难道还能把我送去地府?”天己狡黠地道。
承业闻言,呵呵一笑道:“把你送到地府,入十八层地狱?那里岂是你能受的了的。”
“既然被捉,我也无话可说,可身为生死判,你总不至于虐待俘虏吧,如何惩罚我那也应该的阴曹地府的事,包大人判我下十八层地狱,那也是我最有应得。”
承业邪魅的笑道:“身为生死判,你应该明白我的权利,在人间我是有断人生死,判鬼何途之权的。”
天己轻叹一声,偷瞟了一眼承业,心道:“看来不吐些东西,他是不肯放过我了。”遂道:“那我告诉大人,令堂令慈魂魄的位置,大人是否可以放过我?”
“自然不会。”承业说完,拿出一个拘魂瓶将天己收了进去,腾身而起,回到别墅。
别墅内,承志和承毅正在讲门窗上的链网拔下来。
谷之虹体内蛇毒已去,整个人恢复了精神,只是隐隐感觉身上某个地方哪里不对劲,可又抓不住到底是哪里,见屋子里一片狼藉,问了承志,承业的去向,知道承业已经去追白蜘蛛,便开始收拾起了屋子。
三人正打扫着,承业已经回来了。
见到承业几人都走了过来,“怎么样?抓到了吗?”
“嗯,我已经将她的魂魄守在拘魂瓶中,你二人对付鬼比我强,她就交给你们了,首先务必问出爸妈的下落。”承业笑着点了点头。
“哈,好!当初我兄弟二人被她手下的黄蜘蛛弄得生不如死,如今也有我们哥俩审问她的时候。”
“没错风水轮流转。”承业说完将拘魂瓶丢给承志,“这个天己向来油嘴滑舌,你们俩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
“放心,我们哥俩什么鬼没见过,走承毅,去你房间,先问出父母的下落来再说。”
“你我的东西都没了,拿什么问?”承毅问道。
承志一拍脑袋:“哎呀,我把这茬忘了,当初我们俩被抓的时候,芥子袋被蜘蛛卸下去了,承业,你抓到她的时候,身上可又芥子袋?”
“我连她的内脏都轰碎了,可她身上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承业无奈地道。
“不然我们带她回地府盘问吧,那里家伙可多,想怎么折磨都行。”承毅提议道。
“不可!”承业立刻阻止道,“暂时不能把她送到地府去,到了地府,还能由得你们俩施为?就在这审,没有东西,就用这个——”说着,承业将降魔杵拿了出来。
“这是降魔杵,驱魔用的,她不肯说就用这个砸她——”
承毅接过降魔杵,“也是,到了地府,程序复杂,也会耽误时间,走吧,承志,这个活还得你来干。”
说着二人并肩回了承志的房间。
谷之虹见二人进屋,抬头问道:“承业,为何不让他们俩将那蜘蛛交给地府?你难道真的对她……”
“你别疑心,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蜘蛛已失去了人的本性,我不可能再给她任何的机会,如今我不让承志和承毅把他送到地府去,是因为我怕到了地府,我就再也没有机会问出父母的下落了。”
“你是怀疑包大人他?”
承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怀疑,再说包大人那,是否会包庇他们,来掩盖他的过错。”
“你原来怀疑这个……”
“是的,所以我得先让他们问出我爸妈的下落,而且她说她知道更大的秘密,我必须问出来,所以我才将他留下来。”
“我明白了,对不起,我不该……”谷之虹羞愧的低下头。
承业抱住她,将她拥在怀里,“别难过,我没有怪你,她那个样子,你确实应该怀疑,只是现在情形太过复杂,我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