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苗苗,是我先认识她的。”
杜苗苗得意的看着李挽君那有些冒火的样子,更是过分的在染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后来居上么?你先认识有什么用?我可是先把她定下了,你看连印记都有。”指了指刚才亲的地方,得意向李挽君挑眉。
李挽君不敌杜苗苗的不要脸,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染染,“染染,你看她欺负我。”
染染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对女人没兴趣啊!更没有兴趣和另一个女人成为百合组合,所以扶额道:“你们开玩笑可以啊,但是千万别当真,本姑娘可还想找个英俊的男子成亲呢!”
“染染,你还真敢说,才十二岁就知道要成亲了,果然是开窍的早。”李挽君唏嘘道:“我那时候成天就想着玩,不然也不会拖到了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定下来。”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低沉起来,等两个半月后又是春节,到时候她就十九岁了,要嫁人怕是更难了,更不用说她爹要求的是入赘。
有能力有志气的男子又怎么会愿意入赘到女方家?李挽君苦涩的想着,她这辈子的姻缘怕是就要无着落了。
染染道:“这姻缘的事情,咱们说的都不准,挽君你要记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要强求’,就算老天爷不给你姻缘,你也可以为自己创造机会,世上男子千千万,总有真心待你的不是?”
“嗤,染染,不是莫强求吗?你怎么给改了?”杜苗苗问道。
“苗苗,命运这回事谁说的都做不得准,有些人一遇到波折就很容易信命,然后认命,但是你不反抗不为自己的理想所坚持,又怎么会成功?就像我们一生下来的时候,难道就会说话会跑会跳么?不也是家人的引导和自己坚持不懈,哪怕摔倒了也要爬起来继续前行,才成为现在的我们。”染染说完又觉得这好像是一碗毒鸡汤,不由加上几句:“有些事情该坚持就要坚持,有些事情则不必,挽君,婚姻大事,不是说合适或者适合就可以,也不是说你喜欢他或者他喜欢你就行,人心这种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容易变幻的,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在染染心里,她的婚姻大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干涉,即便是白张氏也不行,倘若她遇不到那个让她心动之人,这一辈子自己一个人过,也并不孤单。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才往入口的小门走去,三人走后,在她们站着的墙上面跳下来一个人,云宵缪饶有兴致的看着染染的背影,很有意思的小丫头,见解也不错。
染染给杜苗苗和李挽君准备的诗是《春晓》和《江雪》,自己的则是《咏鹅》,如染染所料在杜苗苗和李挽君写完诗后,那学子看向她们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的热络,直到看到染染写的,字虽然比前两位姑娘的字好,但是这诗也太通俗易懂了,不过学子觉得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够写出这样的诗也很不错,连忙请三人进去里面。
徐家的家底颇为丰厚,从这园子的修建之处就能窥探一斑,徐家没有把赏诗会设在自己居住的府里而是挪到这个小园子里,也是有原因的,在冬天这个时节,外面一些不耐寒的树木早就只剩下一树枯枝,而这个园子里,不仅种满了各种的松柏,还有几株粗壮的桂花树,虽然没有开花,但是那碧绿的树叶,也为这萧条的冬季里,增添了几分的生机。
园子里有几处的亭子,里面稀疏的站了不少人,染染没有兴趣去人挤人,虽然那里面人不多,但是染染和李挽君、杜苗苗都不想和那些贵女们才女们攀谈,用杜苗苗的话来说,跟那些人在一起就是攀比各自家里的家产和人脉,对此杜苗苗很是不屑,比父辈的家产和能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有本事,你们就比自己各自的成就呗!
找了一处相对偏僻的小角落里,坐在那石凳上,染染只觉得屁股都冰凉了,今天她穿的挺厚,可也还是抵抗不住那石凳的凉意。
李挽君也不爱去跟那些贵女们玩,每次见她们,大家都是嘲讽她是老姑娘,赔钱货,听的多了,李挽君自然也不会巴巴的自己送上去自讨没趣。
其实,南江县的贵女圈子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大家都知根知底,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多高贵多少,又不是在京城,一块砖头砸下来都能砸到权贵之人,他们这种小地方,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令了,现在的县令他的家室都不在这里,所以在南江县里,位份最高的就是那位县丞的嫡女,除了她外,其他人家不都是商户之家,谁也高不出谁去。
徐家的丫鬟倒是极有眼色的为染染三人送上了热茶,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后,染染觉得身上的寒气都散去了几分。
杜苗苗是在茶叶中长大的,她抿了一口后,就品尝出这茶是好是坏,微微叹了口气道:“徐家倒是下了血本了,这可是太平猴魁,我当初吵着我爹要给我留一些他都不肯,说是这茶名贵的很,得送去外祖家。”
染染对茶的认知只停留在初级阶段,能够品出好不好,但是却说不出名字来,所以玩转着茶杯问道:“有什么区别吗?”喝茶不就是为了提神醒脑,好不好不就是口感问题?
杜苗苗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有一位女子轻声道:“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