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刚给你做好了一件袄子,看看合不合身。”白张氏说着就推着染染去了屋里。

染染无奈只能回了屋里,拿起白张氏为她缝制的袄子,仔细的试穿了起来,大小都合适,染染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眉眼处的冷淡也去了几分,摸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想象着白张氏一针一线的模样,染染心里就说不出的感动。

母爱如山,果然如是!

晚饭后,染染去了玉辰生家,成叔已经醒来了,见到染染来,很是高兴的指了指床榻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染染见成叔眉眼处带着些许的疲惫,连忙起身离开。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去了十天,成叔的伤虽然好了一些,但是要下床却还是有些吃力,银心的伤势倒是不重,只是休养好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回去面馆,说是要留在染染身边保护染染,她害怕那些北莫人也会来此伤害染染。

染染也不多说什么,每日里除了看书、去给成叔把脉、就是给白无双讲故事,日子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一家人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但是却那么的平静而幸福,只是这一份幸福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为前方的战场在打战,百姓的赋税就加重了,那些田地的税收也比往年多了一成,对此,村里的村民们直呼活不下去了,原本大家都在等着看杨小猪和杨柳氏风月之事的下文,可惜这税收加重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乱了手脚,压根就没心思去看热闹了。

古代的稻谷没有办法和现代的相比,一亩地顶多也就只能割半箩筐,其中一大部分还要上交,倘若是佃租,就更惨了,扣除了赋税和租金外,还要养活一家十几口人。

这个噩耗刚刚传来,紧接着朝廷又开始征兵,这下杨河村的人彻底就崩溃了,征兵可不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朝廷有硬性要求,家里有男丁的,必须去一个人,家里人口超过五口人的,也必须去一个人。

如果一家四口都是女人就只有一个劳力的人家,等到把这个劳力都给撤走了,这个家也算是散了。

白张氏刚刚去玉辰生家把赋税的粮食给装好,紧接着就得到了这个消息,白张氏也有些慌张起来,她急忙跑回了家里,跟染染商量起来。

不管是白云铭还是汪风云,白张氏都是不愿意他们被征去当兵,不是说当兵没有出息,而是上了战场那就人死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白云铭是白张氏唯一的儿子,她虽然不重男轻女,但是家里有儿子跟没有儿子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没有儿子,村里人都不会拿她当一回事,就是手里有千万的资产,怕是也会被村里人欺负,但是有儿子就不一样了,有儿子一般人家除了碎嘴几句,说几句酸话,别的还真不敢做什么。

白张氏虽然对染染和白王氏都很好,但是心里还是偏爱白云铭几分,现在家里多了汪风云,白张氏对于汪风云的遭遇也很是同情,自然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小染,你说这如何是好?”白张氏急忙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染染垂眸想了想,随即抬头问道:“娘,我和您去里正那里走一遭问问情况,咱们这听别人说的也作不得准,总要先去了解情况才能做决定。”

朝廷征兵肯定会有相关的制度,而且征兵也不是只征收他们这些老百姓,还有一些富贵人家或者是名门世家,他们又是如何躲开这个征兵的法子的呢?

闻言,白张氏倒是镇定了一些,连忙拉着染染的手,母女两人去往了村里。

村里还有很多和白张氏一样的人家,大家都很是忧心,要是只涨了赋税,大家顶多是说几句,然后再加油干,但是现在可不同,征兵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跟去送命是差不多,自古以来征兵去的壮丁,有多少是平安归来的?更不要说加官进爵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他们来说,见的最多的,是那些去当兵受伤回来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的人,好手好脚的没几个,就是好手好脚的回来了,也都变成了怂包。

所以百姓们即便是日子再过不下去,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兵。

到了杨天富家门口,果然里面很是热闹,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的难处,有些妇人已经开始哀嚎了起来,杨天富紧锁眉头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染染和白张氏的到来让村里人一瞬间都把目光放在了她们身上,杨天富自然也看到染染和白张氏了,连忙出声问道:“你们是送税收来么?”

染染微微一笑道:“里正爷爷,我和我娘是想来问问,这征兵是不是强制要求每户人家必须出人,除了那些老弱病残的妇孺之家外?”

“也不是没有办法免了出人,朝廷说了,不想出人的,只要交十两银子即可。”杨天富愁眉苦脸的说道,他最害怕的就是碰上这种事了,要是不征兵只要税收的话,还好弄一些,可是现在又要涨税收,又要征兵,这些村民还不得把他给撕碎了?

可朝廷的命令,他不敢不从,所以即便知道村民的难处,杨天富还是要把这些消息告诉村民。

杨天富的话刚落下,在一旁哭泣的妇人还有一直喋喋不休说话的汉子都沉默了下来,朝廷的意思很清楚,要么出钱,要么出人,可是他们这些壮丁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家里最重要的劳动力,家里失去了他们,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又要怎么活?

眼看春种就要来了,现在他们去当兵,家里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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