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听着白张氏的诉说,很想反驳几句,或者说那靳王爷就是哄骗她的,可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刚来这里不久时,王氏为了陷害她,驱逐她出家门,找来了那个伪大师柳慧的事情,她记得那时候白张氏也曾说漏了嘴,只是她没在意,以为她是胡说,现在看来家里人是知道这件事的,那村里人知不知道呢?
这里白张氏又和染染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另一边的靳王爷此时坐在大厅里,也是坐立难安,眼看着东边的太阳越升越高,而染染和白张氏却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靳王爷也难免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会不会是染染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
也是,他从来都没有尽过为人父母的义务,现在又有何颜面要求小妮子认他呢?
靳王爷越想越不安,在大厅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到了屋檐下,寻了一个一抬眼就能够看到染染房门的位置,直接抓了一个小凳子,靳王爷就坐了下来,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染染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染染迎着风转身不知道对白张氏说了什么,白张氏含笑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染染则顺着楼梯,从上面走了下来,看到坐在屋檐下的不知所措望着她的靳王爷,染染心里是五味杂陈。
身为战神,不管在哪里他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哪怕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也不会露出一点点怯意,可现在对上染染那双清澈的眼眸,染染却能从靳王爷的眼眸中读出靳王爷此时内心的不安、忐忑,还有愧疚。
是因为觉得没有抚育她么?染染不知道。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跟靳王爷说过话,他们之间说过最多的话莫过于是秦九陌的病情了,还有就是靳王爷时不时会跟她说一些玉辰生的往事,可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他们之间的身份突然转变了,她不再是秦九陌的大夫,也不是靳王爷眼中还算是聪慧、能干的晚辈,而是他的女儿,秦九陌的妹妹。
靳王爷于染染而言也不再是大秦的战神而是一位失去了妻子,此时好不容易找寻到自己女儿的孤苦父亲。
“小染。”沉默了许久,靳王爷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他眼里的激动、忐忑、不安都一一在染染眼前展示,他还有一些无措,面对染染时的小心翼翼。
染染看着他,很想理智的告诉他,现在的他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位熟人,要想她直接叫他爹什么的,那不可能,可是心里那隐隐的酸楚还有眼角的温热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关系?
染染很肯定自己对靳王爷并没有所谓的这就是我爹的想法,在她的思想里,那个异世的父亲才是她的爹,那个人看着她出生,陪着她长大,给了她二十几年的温暖,而眼前的这位,以后会不会对她好,染染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对于她来说,确实只是一个熟人而已。
“天这么冷,你坐在这里也不怕冻着?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或者我陪你去山里走走?”染染抬手轻拭了眼角的泪花,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撒娇。
染染心里微微有些囧,她刚知道这个消息,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与靳王爷相处,只是看到他这魁梧的身材坐在这小凳子上,染染心里就发酸,他应该很在乎自己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傻坐在这里看着她的房门了。
因为心里有所感触,染染说出的话到没有自己以为的坚硬,反而是充满了柔和。
闻言,靳王爷果然很是高兴,他立刻从小凳子上起身,小心翼翼的看着染染道:“那就去山里走走?我来这里也许久了,一直都没有去过山里。”
染染点点头,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水囊,随后和靳王爷一起去了大山里,白张氏躲在自己的房间,偷摸的打开了窗户上的一条小细缝,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大山里,眼里流露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似惆怅又似高兴。
一路上染染没有再与靳王爷有过交谈,两人一前一后往山里走去,和以往每次的闲情逸致不同,这次染染的脚步有些慌乱,也没有和以往一样时不时就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山里的景色。
靳王爷跟在染染的身后,对于染染要去的地方,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想法,如同他所想,在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跋涉,两人来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山坳里,染染用手在那些植被的叶子上抚摸了一会儿后,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干燥的山洞。
在染染的印象中,山洞也好还是洞穴,都是潮湿的比较多,而这个山洞确实是很干燥,不仅干燥这个山洞的隐秘性很高。
若不是染染有异能,估计都找不进来,山洞除了比较干燥之外,与别的洞穴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在山洞里还能够看到早就准备好的各种物件,有大锅、碗筷、晒干的木柴,只是经过时间的沉淀,那些物件都已经沾染上了淡淡的黄颜色,不知道是放置在山洞里的时间久了还是其他原因。
靳王爷看着这个山洞,再透过刚才进来的洞口看了出去,他很肯定刚才站在外面确实是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个山洞,而且看着里面的摆设,应该是有人来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