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有些诧异的看了唐羽汐一眼,心中很是纳闷,这唐姑娘怎么和她前年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明明那时候还是一个娇俏的姑娘,虽然身子不好,但是说起诗书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她记得那时候挽君就很羡慕唐羽汐,说她们这些粗人就是没法和清贵人家的女子相比。
可这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这唐羽汐也变得太多了!
染染不好意思拒绝,既然唐羽汐要加入,那就没办法去二楼的包厢了,一楼很是吵闹,也不适合谈话,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二楼的大堂。
唐羽汐说她了解醉香楼的菜色,这倒是没有说谎,原本染染都打算全部让玉娘自己安排,可现在加了唐羽汐之后,染染也只能装模作样的点了几道江南菜,唐羽汐倒是对这些菜肴不上心,她特意要了一壶的桃花醉,还有一些下酒的好菜。
这样的不同,更是让染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当着唐羽汐的面,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提醒道:“你身子不好,最好还是别喝酒。”
唐羽汐苦笑道:“没事,桃花醉挺好喝的,也不容易醉人。”
染染不置可否,只是有些看不透唐羽汐了,而刚才站在唐羽汐身后的男子,倒是没有和染染他们一桌,而是坐在旁边的空桌,他也点了一些酒菜,很是拘谨的吃着,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就落在了唐羽汐的身上。
这一顿饭吃的是难熬极了,等到唐羽汐离开之后,染染才很是不解的看向了一旁一直都欲言又止的玉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玉娘微叹了口气说道:“染染,你跟那位唐姑娘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
玉娘极少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染染听到了以后倒是很不解的看着玉娘。
“唐家现在是纷争不断,那唐老爷子看起来是人模人样,为了南江县的学子们是呕心泣血,可去年却被人爆出了那唐老爷子看上了自己学生的家妹,想要纳人家小姑娘为妾,你说这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愿意去给一个糟老头子当妾?那小姑娘的家人自然是拒绝了,唐老爷子怀恨在心,处处刁难人家的兄长,这也就罢了,后来有一日那小姑娘来给自家兄长送饭菜的时候,被人打晕了,等醒来以后发现和唐老爷子躺在了一个被窝里。”
玉娘很是厌恶的继续道:“那小姑娘被人毁了清白,自然是不能再寻得好人家了,只得入了唐府给唐老爷子当妾。”
染染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闻,她去年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南江县,也没有太关注南江县的事情,倒是没有想到,唐家会发生这么香艳的事情,看玉娘的表情这件事显然是真的,想到刚才唐羽汐那有些颓废的模样,染染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何一开始才气纵横的唐羽汐会变成这模样了。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极其隐秘的事情,玉娘你怎么会知道?”染染问道,这件事可关系着唐老爷子一生的清誉,他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有把握不会被人知晓,那玉娘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经过?
玉娘不屑的冷哼:“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见鬼,那唐老爷子以为他做的这些事情很是隐秘,可其实都已经早就被人察觉了,只是没人敢说出来罢了,那位小姑娘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入了唐府,可心里仇恨的种子早已经种下,所以在她哥哥学业完成的那日,也就是唐老爷子差点杀了,虽然没有成功把人刺死,但也让唐老爷子丢了半条命,那小姑娘早就不想活了,直接投井而亡,在死之前还给咱们那林县令,留下了一张血书。”
唐老爷子受伤,唐家自然就方寸大乱,而那位小姑娘做的决绝,她哥哥和家人也已经离开了南江县,这件事唐家也只能含着血泪往肚里咽,要不是那封血书,怕是这件事就被唐家人给掩盖过去了,唐家人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一封血书。
大家都知道林县令清廉爱民,知道了这件事后,直接就带人去搜了唐府,很快就从井里打捞出了那位小姑娘的尸体,而经过林县令的搜查也总算是知道了这唐府为何要开铺子了,原来是为了掩盖住自己赃款的来源。
要子们,一定要送礼,若是那礼物不合唐家人心意,那也是白搭,虽然对外说是不要学费,也确实是没有收学费,可他们要收礼物,不贵重的还不要,唐家的人向来不会委屈了自己,出手阔绰惯了,家里的那几个小铺子压根就支撑不起他们的消费,要不是因为有那些人送礼,怕是唐家也不能在南江县风光了这么些年。
染染听着玉娘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也惊呆了,这唐家一开始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么混乱。
“染染,你记住了,你要是跟唐羽汐走的太近了,怕是会惹来闲言碎语,这城里的那些夫人们,可都没有跟唐家有来往了,他们家那个私塾也已经关了,那唐老爷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家里,也没人搭理,这不,唐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打算开始联姻,只要在城里有些门第的人,他们都托人去探口风了,以前唐家还要求希望自己媳妇和女婿都是才华横溢之人,可现在呢?直接变成了,只要有钱就行了。”
玉娘说到这里也很是唏嘘,以前她觉得唐家开私塾是为大家做好事,为那些穷苦人家、没门路的学子们提供了帮助,她私底下还偷偷给唐家送了不少的银钱,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傻,那些银两怕是没有一个铜板是用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