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子双眸死死的盯向骆吉文没了言语。
庭院就这般安静了下来,最后静到发渗。
许久后,骆吉文眉角挑起,看向依旧紧盯着他的玄灵子,起身。
“看来师父是并未有事需要言说,那徒儿告退了。”
骆吉文手臂刚要抬起,这一次玄灵子快速出了声。
“等等。”
骆吉文动作微停,狭长的黑眸目视住玄灵子:“说。”
这一刻,骆吉文身上的气息乃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根本不是他玄灵子的徒弟。
皇家尊贵的威严气息顿时让玄灵子控制不住的滞在了原地。
许久后直到骆吉文再次面露不耐,玄灵子才快速缓过神,大脑中才想起自己早已盘算好的计划,自己臆想的雄伟宏图。
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心愿,玄灵子顶住骆吉文身上的磅礴气势不在做任何犹豫的说到。
“徒儿,你可知南璇公主和太子已经入了东翰京城?”
骆吉文默然一应,实则心中逐渐泛寒。
“知道。”
“那徒儿对联姻之事有何看法?”
“没有看法。”
闻言玄灵子眸色一沉:“徒儿,你怎会没有看法呢?”
骆吉文声音寒凉:“此事与本王无关。”
无关?
“不,与你有关。”,玄灵子极快的说到。
骆吉文冷冷的勾了下嘴角,“有关?有何关系?”
玄灵子的双眸完全一沉:“徒儿,为师与你直说吧,这次南璇前来,无论是为了东翰,还是为了云山,你务必要与那位南璇公主喜结连理。”
“本王……”
“咣当!”
骆吉文声音刚起就被院门口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碗碟砸落在地碎裂成片的脆响打断。
众人看向院门,就见陈月歌一脸煞白眼中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玄灵子。
他说什么?!
他让骆吉文取南璇公主?!
来之前他不是答应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让骆吉文娶她的吗?!如今怎么就变成了南璇公主!
“父亲!”
陈月歌怒极,悲极的低吼。
听到陈月歌的吼声,玄灵子的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目光极具冰冷威严。
“陈月歌,你这是什么语气,对待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的无礼,当真是缺少管教!”
缺少管教?
谁的管教,他吗?
他是怎么教她的,恩?
他又是怎么跟她说的!
婉玥,你放心,为父此次一定让骆吉文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摄政王府。
这是谁说了,这是谁说的!
“父亲,难道你忘了在来护国寺的路上,你是如何与我说的,你可答应过我的,你.....”
“闭嘴!”
玄灵子厉呵之下已经站直了身子。
“父亲……”
望着玄灵子扇下来的巴掌陈月歌已忘了躲闪,只知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玄灵子的手掌即将落下之时,一直未动的骆吉文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玄灵子的手腕。
“玄灵尊上,息怒。”
玄灵子闻言快速看向骆吉文,他唤他什么?玄灵尊上。
“你.......”
骆吉文将玄灵子的手掌甩落,淡漠寒凉的眼眸缓缓眯紧。
“玄灵尊上,这一次本王不管你目的何在,寓意何为,南璇公主本王是不会娶的。”
不娶?!
他依旧不娶……
玄灵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粗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何?”
骆吉文冷眸微掀:“这您就不必知道了。”
玄灵子的呼吸越发沉重,周身开始不住的泛起寒凉,他不娶南璇公主,那他的宏图伟业该如何继续!
“你可是东翰的摄政王,你明明很清楚娶了南璇公主会给东翰会给你自己带来怎样的利益,你难道不以大局为重吗?”
骆吉文眸色冷凝:“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的应该是当今圣上,骆鸿煕之事,与本王何干。”
说完,骆吉文转身准备离去。
见此,已经满身阴沉的玄灵子忽然破釜沉舟般低呵了一声。
“骆吉文,只要你娶了南璇公主,我便将陈月歌送给你。”
骆吉文离开的脚步顿时一滞。
而陈月歌则全身僵硬如石般定在了原地,什么?玄灵子他说什么?!
送,他将她送给骆吉文......
见骆吉文止步,玄灵子似乎看到了一缕希望,周身寒凉的向骆吉文走近了一步。
“徒儿,想必为师不说,你也很清楚,陈月歌对你意味着什么,你七岁那年身重奇毒,虽然解了奇毒但你终究伤了本源,你所练就的玄天灵阳决虽然雄厚,依旧治标不治本,再过两年如若你在不与玄天灵阳决地字诀的女子双休,你是活不过而立之年的。”
骆吉文漆黑的眼眸早已暗沉的如无底漩涡,衣袖中的手掌更是握到青白。
是,他骆吉文若再不与玄天灵阳决地字诀的女子双休他的确活不过而立之年,他.......活不过三十岁。
而听闻此言的陈月歌彻底傻在了原地,原来.....原来她的身上还有这等秘密。
自小她就听玄灵子说,婉玥你要练好地字诀,无论地字诀的地焰有多痛苦,你一定要练好,因为练好了你才能嫁给骆吉文。
那时候她疼的死去活来,她不懂,为何要练地字诀才能嫁给骆吉文,如今她懂了,原来她能为骆吉文续命!
“徒儿,如何?”,随着骆吉文停留时间的加长,玄灵子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