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叫他叔叔呢是因为他是我长辈,我这是出于礼貌,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嘛?”她可是毫发无损啊,是不是祁老爹太紧张她所以才这么慌呢?
“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屋吧。”慕容珂做了个请的手势,祁国公鼻息哼的声,拂袖进了屋。
慕容珂亲自动手沏茶招待,慕容家好歹过去也是个名门望族,就因落魄后,没有下人服侍,慕容珂的生活倒也节俭平淡。
况且这里还是店不着村的山野之外,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做什么当然都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祁国公放下茶杯,质疑开口;“那些刺客,不是你的人?”
“慕容家都已经变成这样,我还派人刺杀骆吉文,我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慕容家如今已经是乱臣贼子,刺杀王爷本就是死罪,慕容珂没必要自毁前程。
“老爹,刺杀我跟王爷的,是赵宗军的人!”坐在一旁的唐善清忍不住开口。祁国公看着唐善清沉默了许久,赵宗军这个人居心叵测,且阴险狡猾,他敢做出行刺王爷这种事,想必是有了什么把握。
“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闺女都是无辜的,我不希望她被卷入危险中。”祁国公这话是冲着慕容珂说的,慕容珂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老爹,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两人见面,都跟有仇似得,唐善清能不问?
“你父亲国公大人跟我。也算是老相识了。”
“胡扯,谁跟你老相识?”祁国公不肯承认。
“你父亲不敢承认,也是为了你好。”慕容珂站起身走到窗前,又继续道;“你父亲是南晋首富,财富无人能敌,他要顾虑很多,只要你父亲选错了路,极有可能会导致祁家万劫不复。”
拥有无人能敌的财富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祁国公的身份地位已经明显摆在眼前,所有人都恨不得拉拢祁国公,甚至得到祁家的财富。
一旦祁国公的立场对帝王家不利,那么,帝王家会放过祁国公么?
祁国公之所以地位平稳,也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唐善清,女儿家迟早是要嫁人,所以,唐善清注定是要嫁到帝王家,以保证祁国公的立场。
慕容家是罪臣世家,祁国公如果被发现与罪臣慕容家有来往,那么面临的即将会是一场暴风雨。
唐善清怔怔地坐在位置上,思绪混乱,慕容家背负这么多年乱臣贼子的黑锅,而祁老爹又不得不顾全大局。
要万一让骆吉文知道了,那岂不是....唐善清想都不敢想,他连波若皇室都敢这么对待,更何况祁国公呢?
京都城。
骆吉文站在城楼上看着手中那本账簿,眸色冷沉。
坐在一旁悠哉喝着茶的东离鉴还从没见过脸色这么可怕的骆吉文,虽然他平常脸色就不好,可今天不光是脸色不好,连心情都不好。
不出半个时辰,被派出去的探子便出现在东离鉴面前,抱拳恭敬道;“禀公子,有线索了。”
“说吧,王爷可是很着急呢。”东离鉴看了骆吉文一眼,意犹未尽道。
“林中的刺客是外来的杀手,并非南晋人,且方才属下收到一个消息,祁国公独自坐着马车出了西郊城,走得很匆忙。”
骆吉文眸子一斜,冷冷开口;“朝着哪个方向?”
“是南郊临沧的方向。”
“南郊临沧,这么偏僻的地方,祁国公是要急着去见谁么?”南郊与富庶的西郊可不同,南郊地域荒芜,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骆吉文的目光又落在了账本上,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他好像知道祁国公要去见的人,究竟是谁了。
他转身欲要离开,东离鉴忽然开口;“你相信祁国公与慕容家有关系?”
骆吉文侧过脸冷冷看着他;“有没有关系,本王要让他亲口说。”
“如果祁国公的立场是慕容家,你会怎么做呢?”东离鉴越来越想知道,骆吉文到底会如何选择呢?毕竟祁国公的立场可是很重要的啊。
骆吉文幽暗的眸子逐渐深沉,没有回答东离鉴,而且头也不回地离开。
唐善清双手撑着脑袋坐在马车里,一直在忧虑着什么。祁国公看出了她的担忧,语重心长的开口安慰;“闺女啊,你不用担心,爹我的立场还是很明确的,就算爹日后发生了什么,爹也会拼了命的保全你。”
听着祁老爹这句话,唐善清心里就更慌了,她拉着祁老爹的手,皱着眉;“老爹,您可千万别这么诅咒自己啊,您好得很,能出什么事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爹总有个心里准备是不是,还有,你跟王爷怎么样了?”祁国公倒是认为关键在于骆吉文。
唐善清支支吾吾着,胡乱点头;“挺好的呀。”
“爹不信。”祁国公认真的看着她,又缓缓开口;“闺女,爹说真的,爹之所以答应让你嫁给王爷,就是因为爹知道只有他能够护你一世平安,为了保住你自己,你必须尽快为王爷诞下萧家的子嗣,这样即便祁家今后发生了什么,你也能够凭着萧家的子嗣逃过一劫啊。”
唐善清惊愕的看着祁国公,不是吧,要她给骆吉文生孩子?她才21岁,连谈恋爱都没开始就要生孩子,她不要啊!
唐善清内心是拒绝的,要生就让他亲闺女生,反正她不可能会留下来的。
马车骤然停下,祁国公和唐善清走出一看,居然是骆吉文的黄金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