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颜和宴秦低头一看,同时说道,“有点眼熟。”
“颜儿,这好像是天央那家伙的弟子。”
慕容颜听到“天央”二字,姣好的容颜都微微有点扭曲,蹙眉仔细看着魔修克翼,才说道,“原来是小魔君克翼。”
克翼痛苦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有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两个熟人。
虽然素羽有点害怕师槿,但是她更怕于宿北和师槿撇下自己先走了,于是乎她很执着都住在同一间房间里,这让客栈里的人都想入非非。
素羽看着师槿冷冽的背影,或许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地害怕师槿了,因为在她还没有知道有师槿这号人物的时候,在自己的世界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温柔,不然就是于宿北和璘毅一样耍点小无赖,但是很有趣,而师槿却是和这些人截然不同的。
在夜晚无聊之际,素羽拿着她的“落韵”琴到庭院里弹琴,自从她从凉寺出来以后,她都还没有好好地弹过琴。
二夫人听到司侯爷的声音,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马上解释道:“侯爷,冤枉啊,怎么可能呢?侯爷我好心想给语儿玉佩的,可是她却突然打碎的,不关我的事情的。”
花晚以此时之时眼中含着泪,拼命的摇着头,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着人眼中别提多可怜。
司侯爷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语儿,你二娘说是你打碎的,可是如此。”
原本刚站起身的花晚以马上扑腾的跪在地上,“爹爹,真的不是我打碎的,师父原本就跟我说过玉石乃是世间最有灵气的东西,我不可能回去破坏它的,不过还请爹爹不要责怪二娘了,虽然她打碎了玉佩,但是也有我的不是,还是请爹爹责罚我吧!”
“这四小姐也太冤枉了吧,这二夫人打碎玉佩却要她受罚,真是可怜。”
“二夫人自己有儿有女的,怎么可能去疼着已逝大夫人的女儿呢?可怜了。”
穆斐然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不配他的父亲?那你也根本不配说你爱夜听,他是一个男修,在你们云家,只是一个入赘的身份,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会让他回到穆家,按照他如今的修为,以后他也许还会是穆家的家主,这样才是他应该走的路。”
“而不是成为你云江火的入赘夫君。”
看着皎洁的月色,和客栈里的灯火通明,素羽此时心中竟满满的是心酸,她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尽管现在她跟着于宿北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毕竟不是像亲人那样一般的可以不离不弃,更何况她自己的家人又再次地离弃她。
双手抚琴,用着她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自然而然地弹出了“踏竹”,这首素羽最为熟悉的曲子,伴随着琴声,她又想到了师太,想到了这十几年来,她养育自己,教育自己的画面,可惜她再也看不到师太了。
她想到了白溪,白溪最喜欢的琴曲就是“踏竹”,他也是最常听素羽弹琴的人,可是自己的突然离开,他任务回来又会是怎样地心情?
想着想着,眼泪慢慢顺着她的脸庞滴落在她的手指上。
三夫人听着宾客们的小声议论,也附和着说道:“侯爷,您就不要让语儿替二夫人受罚了,她从小就离家,一人在远方,没人疼爱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二夫人又不容她,真是可怜的孩子。”
“你说什么话呢?我怎么就不容她了,我好心好意拿出玉佩赠予她,是她自己打碎的,你们可不要让她这副样子骗了呀,侯爷。”二夫人继续解释道。
司青菱也帮着说道:“爹爹,我娘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您不要听三娘胡说八道。”
“放肆,菱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和你三娘说话呢?”司侯爷马上呵斥道,他已经够头疼的了,他已经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说着他的二夫人是如何不容司青语,如今他可不想再听到什么大小姐没有教养,居然这样与长辈说话。
花晚以微微低头下去,双眼失神的看着远方,说道:“真好,又娘亲真好,就可以有娘亲护着,也可以去保护娘亲,可是我的娘亲呢?”
花晚以这番话虽然小声,但是场面极为安静,大多数人都能听到,顿时都把厌恶的眼神放在司青菱母女身上。
司侯爷亲自扶起花晚以,安慰道:“语儿,你当然有你娘亲在天上看着你,护着你,好了,不哭了,来人送二夫人回房好好反省一下。”
素羽最近一直在想着师太的死是和自己有关的,因为她是天煞孤星命,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都会有灾难,小时候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爹爹因为自己受伤了,而现在亦师亦母的师太的结局更是痛苦竟然是死亡,她是不是真的就是左道子国师说的天煞孤星命,她的存在只会带给人灾难和不幸。
月色依然皎洁明亮,城里,客栈里人们的欢声笑语,觥筹交错,而她慕容素羽却在悠悠琴声中独自悲伤。
而站在楼上房间里的师槿目睹了这一切,那个看似天真欢乐的女孩,竟然在月色中独自奏曲暗伤。
于宿北跟随者素羽的琴声来到庭院里,看见是素羽一人在弹琴,琴声非常悦耳动听,“小猫咪,原来你真的会弹琴,而且弹得真好听。”
她被婢子带回房间时,踩过破碎的玉佩时,发出一种极为刺耳的声音,极为的难听,就好像她如今的颜面一般,花晚以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她这样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