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里人声鼎沸,谁也不曾注意骆甜甜的离开。
张艺与严晴朗矗立在一个角落,两人的距离不算暧昧。
“晴朗,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张艺轻声细语,仿佛在害怕惊动眼前的人。
她拿着棉签沾着消毒药水,欲往他伤口处消毒。
严晴朗却躲开了她的动作。
惊愕间,张艺手上的棉签已经被拿走。
“我自己来就好。”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曾为她的举动而温暖。
手执着棉签,严晴朗准确无误地往伤口处一抹。
消毒药水刺激着嘴唇的损伤的组织,他不曾皱眉。
张艺轻轻一笑,掩饰着心里的不适。
他依旧不喜欢自己的亲密触碰。
“晴朗……”张艺心里的情意绵绵转化为语言,想与他聊更多。
严晴朗的目光没有落到她身上,“什么事?”
声音淡漠如水,他一双墨黑色的眼睛看着远处。
漫不经心的眼眸深处却特别敏锐,像在观察着自己的猎物。
“晴朗,你在看什么?”张艺递过一杯香槟,明知故问。
“没什么。”严晴朗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酒色沾染上他薄凉的双唇,更显无情。
张艺被他的冷傲给征服,“晴朗,我们不如去跳支舞吧?”
以往两人跳舞的次数很多,她估量着这次他不会拒绝自己。
然而,张艺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张艺,你今晚的男伴不是我。”严晴朗眉头皱着,视线终于落到她的脸上。
张艺对上他深沉的眼眸。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样冰冷。
“我……就怕你闷,没有别的意思。”张艺讪讪解释。
知道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她并没有解释过多,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保持着友好而不暧昧的距离。
“今天是严家家宴。”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严晴朗一番话别有用意。
张艺难堪地咬着下唇。
“严总,原来你还意识到这是严家家宴。”肖诺脸上的笑容带着些客套。
从花园走回宴会厅,他有些失魂落魄。
骆甜甜那冷清的声音像包含着风霜,说的话一句一句在耳边重复。
他看到严晴朗与张艺亲密交谈的样子,骆甜甜那张淡漠坚强的小脸呈现在眼前。
肖诺捧着一杯红酒,往嘴里灌了两口,有种要把自己灌醉的狠劲。
严晴朗眯着眼睛,“这家宴在人多了,就容易忘记还在参加家宴。”
他的话很无情,在嘲讽肖诺是外人的时候,顺带把张艺带了进去。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人太多,严总是连自己的夫人也忘记了么?”肖诺慵懒地晃着酒。
血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晃荡着,他想起骆甜甜脚上的伤痕。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狠劲或失误,才会刮出这么大的口子。
严晴朗没有忘记骆甜甜。
准确来说,就敷药的瞬间,他就找不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