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目标的搜查,并不是最佳方法,很容易引起对方注意。
李士群知道这样不妥,但中川催促过急,在没有线索时,他只好先这样应付。
甄稳车停在一条街的路边,开着车窗眼望着不远处的电话亭。
街上行人还是稀少,在阴霾的恐怖之下,谁都活得不太轻松。
日本宪兵在街上耀武扬威,并不时用生硬的汉语喊上几声。以展示他们的威猛,给人造成惶恐。
甄稳坐在车上没动,一队士兵从他车边经过,不时的打量着他。看见车上贴着日本军部标签,都得意的挺胸抬头,满脸的得意之状。
甄稳在沉思,李士群说的回去好好想想是什么意思?
李士群若能想明白,也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听他话外之音,应该能够获得一些他想要的消息。
甄稳忽然下车,去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再次回到车上,依旧不动声色。
时间过去十多分钟,吴四的车行驶到并排,他嘴里叼着两支烟,眉头微皱。
“兄弟,有什么现没有?”
“还没有,大上海想找个人还不是那么容易。”
吴四嘿嘿笑道:“兄弟你是明白人,有的人就是半老糊涂。这么大的地方让我去找一个孩子,这我还不知道那孩子长得什么模样,让我如何去找?”
两车并排,道路挡住大半。这条道好似吴四家的一般,他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兄弟,莫孤独我好歹见过,那孩子我哪里识得?我看李主任最近有些反常,现在不知跟谁学的不爱动脑了。”
吴四心中不平,心中抱怨。
甄稳道:“吴队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主任也是被上面压的,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诶有,吴队长。”一个长脸男子右脸颊长着指甲大小的黑痣,上面长着一撮毛。从对面赶着马车过来,遇到吴四的车停在路中过不去,这才下车笑着到近前打招呼。
吴四心中不顺,翻愣着白眼珠。
“一撮毛,你小子咋呼啥?”
“啊,吴队长抽烟。”
一撮毛在身上掏了半天,也没拿出一支烟。不由得有些尴尬。
吴四摆摆手:“滚滚,快滚。”随即转过头去“甄队长,你说那孩子和周邋遢会不会长的一样?”
一撮毛看着只有两步的空档,马车哪里过得去,正愁眉苦脸听到吴四的话,立马来了精神。
“吴队长,吴队长……”
吴四扭过头骂道:“滚……”
“不,不,那个吴队长,周邋遢的儿子和他长得一点也不像。”
吴四抓着枪把的手忽地放下,换上一副笑脸道:“一撮毛,你认得那个孩子?”
一撮毛道:“何止认得?我是他干爹啊。”
吴四笑的眼睛都挤在了一起:“一撮毛上车。”
“啊?可我这马车……”
“史万钧,你把他的马车赶到他的家里,我要带他去找那个孩子。”
史万钧下车,一撮毛道:“吴队长,吴队长,还是我先把车赶回去,然后……”
吴四瞪眼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上车。”
史万钧在后一推,把一撮毛推进车内。
一撮毛看着史万钧牵着马车后退,让出一条道路。随即把马拴在了电线杆子上。
史万钧钻入车内,一撮毛惊骇的看着他。
“那,那是我的马车。”
吴四道:“又那么多废话,谁不知道那是你的马车。你说是我的,我也不要啊。”
“可,可是我的家在南面……”
“诶”吴四道,“这就是你的家。”
一撮毛痛苦的看着电线杆子:“吴队长,这若是我的家,我住在哪里?”
吴四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啥?谁说你住在电线杆子上了?你住在电线杆子后面的那排房子里。”
“兄弟,真是踏破铁鞋破又破,认识孩子的人从天上落。我先告辞,带着他去码头。”
一撮毛道:“那孩子天生怕水,他不会去河边玩。”
“那会不会坐船从那里离开。”
一撮毛无比肯定:“不会,绝对不会,除非把他装在麻袋里。否则,他一看到江水,就会吓得乱叫。”
“哈哈,那就去火车站碰碰运气。兄弟,先告辞了。”
吴四开车扬长而去。
甄稳没动,因他今天刚叮嘱下去,把那孩子送走,见吴四直奔车站,这倒是送那孩子从水路走的好机会。
甄稳开车去了码头,李士群的命令是他应该去车站,而吴四应该去码头,事情出错,两人互相调换。
码头上虽然对每个孩子都进行盘问,但盘问的人也一样不认得那孩子长什么模样,相对来说还是很有机会。
甄稳看时间,今天已经没有轮船离开,明日上午九点有一趟。暗中记住时间,随即开车离开。
甄稳离去,一辆轿车从偏巷开出。
火蛇坐在车上望着码头若有所思,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甄稳来到这里,一定会跟船有关系?也许是接人,也许是送人。
夜晚悄悄来临,李士群来到长青弄时,火蛇先他一步到了这里。
今夜阴云遮住星光,但还是没有影响火蛇的习惯。
抬头虽然看不到星星,却可以感受到苍穹之上的风云变幻。
李士群来到近前,抬头望着天空。
“火蛇,我想知道军统的人是否有养狗的习惯?”
火蛇讶然:“养狗?军统还没有这个习惯?”
“但据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