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远大喜,就要按照那剧中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叫“师傅”,那姜尧却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拉住了他的动作。
“别,别,我从未说过要收你为徒。”在郭鹏远那诧异的目光中,姜尧解释道,“我欠老家伙一个人情,既然他愿意这么个还法,那我也无所谓。咱们之间,是一笔交易,钱货交易,所以,我可不愿意和你有什么牵扯。”
“你说的这么清清楚楚,好吗?”华佗无奈道。
“好不好,不是由我们决定的。”姜尧语气平淡。
郭鹏远在这人的话中也明白自己是被人家给嫌弃了,虽然说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啥先天练武的根骨,不过,不是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吗?练武需要的是持之以恒。
他什么都没看,凭什么就断定自己是“朽木”?
好吧,给自己找这么个代入,“朽木”心里也不高兴。
“明白吗?”姜尧目光鄙夷的看着他。
郭鹏远着实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让他讨厌了。
他略一点头,被人讨厌的打击还真大。其实那些表面上与你交好的人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你,不过至少还维持着那表面上的面子。要是把这层面子撕开了,就像姜尧这样,可真是太伤人了。
好像某位领导人还说过,他喜欢诚实的人说诚实的话。
但是那些溜须拍马的似乎混的也不错啊!朝代的灭亡都和宦官有着密切关系,可是这宦官要是都有魏征那种品质,朝代绝对是蒸蒸日上啊!
最简单的,看那个汉灵帝,整个三国的战乱的直接原因不都是十常侍吗?
真话固然好,谁都不愿意说真话。
而郭鹏远,还算是一个接受能力强的现代人。
“约法三章……”
郭鹏远听着这话,很熟悉,不久前他还在那儿要和袁乐约法三章呢!
“第一,我教你武,出去不准说什么我的名号,免得丢人现眼。”
这话和那个菩提老祖说的差不多嘛!老祖是怕猴子惹是生非给他带来麻烦,姜武痴是怕郭鹏远出去丢人。
“第二,我只负责教,练习是你的事情。”
就比如那大学里的导师,只负责讲课,玩手机睡觉逃课一概不管,这么大的孩子了,也该有点自制力。
“第三,教完我就走,咱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实话咱们确实没有关系。
郭鹏远都点点头表明他同意这三个条件。他余光撇到正站在一旁抱着陶罐的狗子,似乎有事情要和他说。
“先生等我一下。”
郭鹏远打完招呼,他匆匆的到狗子身边,两人来到了角落里。
“狗子兄,有什么事吗?”
“以后,你叫我张瑞吧!瑞雪兆丰年的瑞。”
张瑞?
郭鹏远心道这名字这介绍还真有几分熟悉,再转转脑子,这不是自己过去给狗子取的名字吗?
郭鹏远取名字一向就简,复杂的他也不会。不过,要是问他某个字用的有什么好处,他一定能滔滔不绝的给你说上半天,也不管是不是靠谱。总之,在郭鹏远的认知下,先把逼格给提高上去,是不是贴切再论。
而他每次做课业论文时也本着装逼的格调,英文古文全有,引用的书连梁老头都要去百度,最后不得不夸赞这青年真是天才。
郭鹏远是那种喜欢高格调的人,恰好梁老头也是,两人之间绝对的惺惺相惜。
“有什么事吗?”郭鹏远问道。
“鹏远,咱们什么时候去许昌?”张瑞神色间还是有几分凄迷。不过他觉得自己伪装的好,郭鹏远看不出来,确实,郭鹏远是想象出来的。
“过了这个秋天吧!秋风飒飒,落木萧萧,多么优雅,她最喜欢这种优雅了,等到了银装素裹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了许昌,冬天的许昌才是最美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冬天的许昌,才是真正值得去的地方。”
郭鹏远非常有诗情画意的在这儿抒发着感慨。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主要原因,他得练武啊!不能白教了学费不是?郭鹏远这话无非是把过去那写在纸上的东西说了出来,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张瑞虽然听不大懂,不过也感觉到郭鹏远说的很美好。况且他说微微喜欢,那么他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两人就这么定了下来。
郭鹏远麻溜的跑回去见师傅,即使这是在热脸贴冷屁股。
夫子都说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学习,不止需要恒心,还需要耐心,以及“不耻”,连羞耻都没有了,好像也就真的没有了弱点。
郭鹏远突然觉得那论语里似乎暗含着巨大的人生哲学。
“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对郭鹏远的称呼,姜尧只是瞪了他一眼。
然后冷淡的道,“每天卯时一个时辰。为期三十天。”
“收到,师傅。那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什么时候了?”
姜尧看着郭鹏远,郭鹏远把目光转移到华佗那儿。
他又没有带手表,难道看太阳移动的角度还有那什么日心角之类的计算时辰吗?
搞笑,他不是那种专业人员。
华佗望望太阳的方位以及地上的影子。“大概卯时了。”
靠,没想到还真有这等非专业人员。
神医,你要是出生在现代,那诺贝尔医学奖物理学奖化学奖什么的通通非你莫属啊!
这才是天才!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郭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