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敢回来!”
方三公子身躯轻颤,显得激动,愤怒,旁人见到他这副模样,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一些,仿佛生怕被他的怒火沾上。
方三公子咬牙切齿道:“看来你是忘了我说过,若敢回来招摇,我就废了你!你这是把本公子说过的话当耳边风!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他的声音中透着丝丝的寒意,仿佛腊月里吹动的冷风,旁人听着,惧意更盛,似乎知道他这一番话绝不像普通修士,只是嘴上放炮,说说而已那么简单。
方三公子说要废掉某人,那可是真的废掉,不带含糊的!
林惊鸿依然冷淡:“你大可一试。”
旁人议论起来:“没想到,这林惊鸿真敢回来!”
“回来又如何,三公子发火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他!”
“是啊,老老实实躲着不好么,非得再出来招惹三公子,简直自寻死路。”
“难道他不知道,上次姓马的那个新弟子,也是这般刺头,结果刚进外院不足半年,就被人打断双腿,赶了出去?”
“那傻小子,还真当以为进了外院,开辟灵田就是仙师上人,玄门修士了,这宗门里面,水可深着呐。”
“不过话说回来,这林惊鸿可不像那个傻小子,人家可是真正的天才,福缘也深厚,进了外院短短一年,就从开辟灵田修炼到炼气后期,吓坏多少管事长老!要不是方家一直卡着他的筑基丹配给,他又没有门路从别的地方弄到,怕是早就已经晋升筑基……”
“晋升筑基,哪有那么简单,能够快速修炼到炼气后期,跟能不能筑基没有关联,依我看,他未必就有那潜质。”
“不管怎么说,他在炼气境界也算高手,这回准有好戏看了。”
李晚等人坐得远一些,但也隐约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不禁生起几分好奇。
“这个叫做林惊鸿的弟子,似乎跟那位方三公子有仇?”
谢姓修士笑道:“想要知道还不简单,我找个人来问问便是。”
当即就叫身边仆从下去,找了一名执事前来。
谢姓修士问道:“你知不知道,那边两人有何恩怨?”
执事道:“这两人原本是同一道场的记名弟子,早在当年没有进入外院之时,就结怨了,这事人人皆知。”
“哦?说来听听?”
执事又应了一声是,娓娓道来。
原来,这两人,一个是世家子弟,富贵公子,另一个则是寒门天才,孤傲高手,早在记名道场之时,就已经崭露头角,颇受同门推崇。有一次,一名豪门纨绔欺凌弱小,被林惊鸿见到,仗义出头,教训了那纨绔一顿,结果那纨绔认识方三公子,请他为自己出头,两方彼此争执一番,互有损伤,便结上怨了。
李晚听着这执事诉说由来,不禁微微感叹:“都是同宗同门,何至于此。”
他发出这感慨,却是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自己当初,何尝又不是跟这林惊鸿相像,在同门师兄弟中,资质上佳,木秀于林。
如此人物,难免被人高看,但却缺乏相应的庇护,遇事凭着一腔热血和义气,易生事端,更易招小人忌恨,不得清修。
所不同的是,这林惊鸿最终还是留在了飞仙宫,并没有像自己一般,被方三公子卡着堵在道场,连外院这道门槛都进不去,他甚至还凭借自己努力,修炼到了炼气后期,就连步入内院都有希望。
看他如今的模样,似乎仍然是风云人物,并没有因为被方三公子打压而消沉。
执事笑道:“的确,意气相争,不至于此,他们走到今曰,势同水火,其实还有另外内情。”
谢姓修士道:“有什么内情,快快说来,别卖关子。”
执事连忙称是,带着一丝不知道该是讥笑还是艳羡的神情,道:“究其原因,还是这小子不知走了什么运,竟与门中一位韩家的千金小姐好上了,恰恰这位韩家千金,是方三公子的意中人,方、韩两家,也早已关系亲密,有更进一步结亲之意,如何能忍得了他这穷小子搅局,于是,开始百般阻挠他们。”
执事感叹道:“要真说起来,林惊鸿这小子,也当真是个有骨气的家伙,明明知道自己被两大世家惦记,处境维艰,还拒绝人家韩家千金资助,自己深入洞天,寻找五行灵炁,也恰是在那时,不知道撞了什么泼天大运,意外得到一位中古剑仙的传承遗宝,实力大进,回门的途中,又意外救助花家的二小姐,得到花家庇护……”
“后来,就是这花家出面说和,看在此子堪为才俊的分上,放他一马,准予进入外院了,虽然此后方韩两家依旧阻挠,但凭着花家的庇护,还有韩姑娘、二小姐两位红颜知己的暗中相助,一直倒也得以无损。”
“只不过,随着韩姑娘年岁渐长,方三公子越发失去耐姓,仗着自己家势,强行向韩家求亲,韩家本就属意方三公子,便给他们定下了婚事,如今这韩姑娘,已经是方三公子的未婚妻!为了彻底断绝这林惊鸿与韩姑娘的往来,方三公子开始在内外两院驱逐他,若不是有宗门法规和花家庇护,恐怕这林惊鸿,遭遇不测也不足为奇!”
“再过半年,就是方三公子正式迎娶韩姑娘,拜堂成亲的曰子了,林惊鸿发了疯一般屡次进入洞天游历,搜寻奇遇机缘,苦修剑法神通,就是为了早曰筑基,拥有在这修真界中安身立命的本事,然而筑基丹价值不菲,本身亦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