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深知,自己精心编造的所谓神锋炼元术,是什么样的秘籍,因此一直都派人注意中州那边的动向,几年时间一晃而过,果然,隐患爆发出来。
不过转眼之间,时近五年,他已经不是那么忌惮那位吴冶子了,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他的实力,势力,都有了明显的增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小角色。
因此李晚只是微怔,然后便冷静问道:“他打算怎么对付我?”
施皓光道:“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据说已经放出话来,天南的正邪两道,无论何人,取得你的人头,都可以得到三亿灵玉的花红。”
李晚哑然失笑:“才三亿而已?”
施皓光道:“对一些漂泊无依的亡命散修来说,三亿灵玉,已经是一笔巨财。”
李晚道:“这倒也是,哪怕绝品宝器,真正的售价也不过一亿多而已,有这么多灵玉,赶上了,就能一口气买到两件!”
李晚恍然发现,自己的眼界是高过头了,无论是从萧家弄到的凌云飞舟,还是贩卖秘籍所得,甚至星河铁,壤云石,养魂布,火云母等物,都是别人数世积累下来的财产,并非自己一点一滴积攒而来,所以没有深刻的感受。
其实三亿灵玉,也不算少了,真要兢兢业业艹持生计,普通的结丹散修,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多的积蓄。
甚至寻常的天南大师,也需要数十年时间,才能靠着炼制上品宝器攒下这样的家当。
李晚有些遗憾地想道:“《器宗大典》,本身就是无价之宝,我若是靠着贩卖其中的秘籍,都可以发家了,只可惜,此举可一不可再,我的本意是避免怀璧其罪,让别人以为已经把大半的秘籍流传出去了,不能弄巧成拙。”
施皓光追随李晚多年,眼光见识,远远超越一般的炼气境修士,分析道:“三亿灵玉虽多,但要买一名炼器名师的命,还是少了,没有必要担心,不过,怕就怕在,这只是搅乱风声的手段,背地里还有其他,不得不防。”
李晚颔首道:“你说得不错,稍后我会让谷里内外严加防范,以防宵小作祟。”
李晚和施皓光商量了一阵,都感觉此事可大可小,但却没有必要过多担心,无非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实力,实力过硬,宵小之辈自然无机可乘。
稍后萧清宁和林静姝也来过问此事,这才知道,当初李晚戏弄吴冶子的前因后果。
萧清宁不由默然一阵,遗憾道:“这次算是彻底交恶他了。”
李晚不以为然:“是他要巧取豪夺,不仁在先,也怪不得我不义。”
萧清宁道:“我知道,夫君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坑了吴冶子一把,不过为免全大师等人起疑,还是先向他们解释清楚为妙。至于府里上下的安全,只需责令护卫们注意即可,吴冶子虽然是个前辈,但这事终归只是器道争端,无需过多担心。更何况,他现在还隔着千山万水,无暇顾及此处呢。”
李晚微怔:“向全大师等人解释?”
萧清宁道:“不错,人无信不立,若是失去信誉,在这天南地界,也难以立足,到时候,就要失去赖以立业的根基了,虽然此事的确事出有因,但也难保那几位误会。”
李晚想想也是,欣喜地握住她的手,道:“还是清宁你虑事周全。”
萧清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等下我们合计一番,看看该怎么解释为好。”
于是夫妻共同商议,写了几封言辞恳切的信,解释清楚坑害吴冶子的前因后果,并且保证那些秘籍和之前的轻鸿甲、《磨锋诀》没有问题。
这样的信函,也没有什么难写的,无非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主要都是为了示人以诚。
当世仙道昌盛,小势力且不提,像天工坊、云荡山、铜山这般的地方,彼此之间传讯,快则须臾,慢则几个时辰也能抵达了,甚至托运贵重事物,也很可靠,所以翌曰他们便收到了快信回报,几位大师都表示愿意相信李晚,并询问他是否需要提供帮助。
李晚见了,大为振奋:“好在清宁你提醒得及时,及时解释清楚,一切隐患,便都消弭于无形,要是现在不解释,将来他们先知道,还真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解决完此事,李晚更加放心了,不过为了防止被人寻仇暗算,他还是一面继续料理手中的宝材,炼制宝器,一面练习运用法宝战斗之法,增加几分与人斗法的经验。
在这同时,他也吩咐铜山与云荡山两边的作场注意防范。
又花费三个月时间,一把利用青萍钢,玄金髓等珍贵宝材炼制而成的清风飞剑炼制完成。
此物是以珍品法器“清风飞剑”为原型,加强宝材、法阵,大大提升法宝威能炼制而成的上品宝器,因其炼制起来,相比其他的法宝简单,而且委托之人是天工坊一位老主顾,李晚为了开山立业,打响名声,精心炼制而成。
当这件上品宝器飞剑炼制成功的一刻,他又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有了明显的提升,真丹也仿佛经过一重奇异力量的洗练,变得更加轻盈,纯净,大有返璞归真之势。
小试身手成功,李晚更是掌握了利用灵尊显化秘法,提升炼器效率的诀窍,更由于各家的新型宝材面市,终于可以便利取用,于是又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接连炼制了三把一模一样的清风飞剑,分别应了白苜峰,云居峰,丘泉峰三大灵峰的结丹修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