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得知此事,心中惊喜,连忙叫人前去确认,结果得知,这名清瑶宫弟子叫做高华,修炼至筑基境界几年之后,没有得到常驻洞天世界的名额,又没有门阀和师尊供养,感觉曰子难过,便向宗门提请外出游历,自谋出路。
在高华的自述中,他来到云荡山,见此地修士聚集,客商往来,乃是方圆几千里有名的胜地,便留下来观风历练,增长见识。
因为过去在宗门大派,整曰除了功课,就是师兄弟们上下嬉闹,清风明月,古松野狐作伴,乍来到这繁华如俗世的花花世界,不经意间,便把够用多年的盘缠都换做了美酒华衣,结果手头紧时,方才追悔莫及。
高华只能与其他散修一般,到处寻找赚取灵玉的机会,借以维持生计,但世间千行万当,各有其主,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宗门弟子,就算舍得下面皮去做那些供人使唤的保镖护卫之流,别人见他一副公子哥儿下山的做派,也不想要,高不成低不就地浪费了大半年时间,只寻得几次帮助附近商会做事的机会,穷得连宗门派发的法宝都差点当掉。
为此高华苦恼不已,一度曾想要打道回府,听从宗门调度,踏踏实实做个看管药园或者灵矿的杂役管事,但这么一来,以后想要修炼上进的门路就会变得非常狭窄,更将失去许多自由,沦为浊流。
一面是光鲜亮丽的锦绣前程,一面是朴实平庸的现实生活,高华左右为难,迟迟没能成行。
但就在他犹疑不决的时候,几名游历途中偶然认识的散修找来,想要与他搭伙采芝,谋个风餐露宿的辛苦钱,心中多少还有些远大理想的高华,立刻决定暂时先不回去,跟随这些散修,学些寻幽探秘的自立本领再说,于是欣然前往。
结果却出乎他意料,这几名散修并不是出于热情才来邀约,而是见他经常华衣美服,人前大方,又是大宗门出身,当成了行囊丰厚的肥羊,想要把他骗至人迹罕至的地方谋财害命。
幸亏高华大宗门出身,总算还有几分保命的手段,硬是凭着一身所学和宗门派发的上品真器杀出血路,后来,无意逃窜到一处幽静隐秘的山谷歇息,但却意外发现,那处地方,竟然早已有人安营扎寨。
刚刚吃过大亏的高华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贸然出来与他们照面,而是利用宗门所授的龟息功法藏匿在附近,打算等他们离开再作打算,结果却意外偷听到,那些人言语之中吐露出的隐秘之事。
“这就是那高华交代的全部了,清宁,你怎么看?”
云荡山中,一处贵宾庭院里,李晚与萧清宁对坐,商议着这条送上门来的消息。
萧清宁略微沉吟,道:“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
李晚道:“是啊,谁知道那高华是什么动机,是为求财冒认,还是真的知道那些人下落,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萧清宁安慰道:“不用担心,夫君,我们已经派了人手跟他前去,很快就能得出答案了,天道堂那边,也已经取得联络,确定那些人的行踪,立刻就可以追缉,要生要死,尽由你的意思,现在的关键,是要稳住。”
李晚道:“我明白,越是云谲波诡,越不能乱。”
李晚闷哼一声,道:“若是被我逮到那些人,定将他们千刀万剐,我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萧清宁道:“夫君,你就不要自责了,若你真觉得,因为自己的事情害死了刑道友,过意不去的话,就好好抚养他留下的子嗣把,我昨天再叫人看了一次,两兄弟都是五行灵根缺一的天才苗子,不说修炼有成,至少筑就道基,是不难的,再有你悉心教导,肯定能够成为天南名师,也算不辜负他们父亲了。”
李晚道:“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安排好他的身后事,吸取教训,便已足够,可我真正恼恨的,是那些人竟然敢这么肆意胡来,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萧清宁道:“这倒是,不过,我们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几百万灵玉买个准确消息,然后上千万灵玉洒出,再不够,那就上亿灵玉,自然会有无数高手帮我们解决他们。对了,我萧家祖上立业之后,还曾经得到过一块修罗堂的贵宾玉牌,可以凭着这枚玉牌调动天南分舵的金牌杀手!那些都是追杀和侦缉的行家里手,对付一群亡命散修,正好。”
她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仿佛那些做下摧毁作场,杀人放火大事的凶恶歹徒,只不过是一群反掌之间就可以覆灭的跳梁小丑。
李晚听到,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清宁,不愧是世家出身啊,跟我们这些寒门散修,就是不一样,你说得没错,那些人虽然猖狂,,但是我们也照样动动指头,就可以灭了他们,真正难缠的,还是他们背后的主使者!”
李晚当即便叫来随从,嘱咐他们去办事。
根据高华的情报称,那是一个约摸二十来人的散修团伙,全部都是筑基境界的亡命高手,李晚对此的应对是,发出一个人头两百多万,总共高达五千万的巨额悬赏。
这个消息一传开,立时再度震惊七国三原。
更加令人狂热的是,李晚开出了活捉加倍的重赏条件,也即是说,假若有人能把这二十来人一个不落全部擒拿,最高可以到手一亿花红。
结丹前中期的修士,若是专精法道,实力超凡,对付二十多名筑基修士并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