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的帐子外,长风感受到极大的震动,众人也恍然惊醒,纷纷出来查看。
“长风公子,这道炫光是从何处而来?”
长风顺着楞青手所指之处抬头看向天际,发觉天边仿佛裂开一道口子,直射下一道光芒。
“让他们走!快走!”
苏长雪近乎癫狂,“这些人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们莫要错过这一个时辰!”
“叶兄你先走。”无情扔给叶茗笙一个瓷瓶,“若是我不能活着出去,这个记得带给长风。”
“无情。”叶茗笙有些哽咽,“我等你们二人。”
苏长雪捂了捂伤口,冷颜看向这十二人,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短暂的交锋,道不出的凶险。
“换阵!”又是简单的喝令。
而此刻,叶茗笙已经奔出了结界,令人群集结,朝破出碎裂的大漠出口而去。
“叶大哥,阿雪和我哥呢。”
“长风,他们会在一个时辰以内与我们汇合,我们赶紧前往出口处。”
“叶大哥,莫要哄骗我,我哥和阿雪究竟在何处!”长风倏的停了下来,看向叶茗笙。
“你走不走。”
“我不走,在我没听到真相之前。”长风斩钉截铁道。
还剩七人,七人中有四人分东西南北摆开攻势,两个人兼顾首尾,一人回旋兼济。
而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是,苏长雪在重伤之际,却又再度攻了过来,朝为首之人杀来,而无情,则以剑力护着苏长雪,将几人围攻而来的剑镖一一折回。
几人惊讶于苏长雪的出招,虽看似软绵绵,实则却刚劲无比,手中匕首如剑,招招虚晃间,剑气忽回,明显感觉到无情在给苏长雪渡真气。
“无情你住手!”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苏长雪,你再这般下去,定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喊话之间,苏长雪一招剑刺之术,匕首恍而间幻化成剑,剑锋所指,一剑封喉。
七星不动,北转星移。
“是阿姐。”
“真的是她。”
南疆密室之中,重新被封印的北斗七星剑隐隐而动,如一头蛟龙想要破地而出。
“阿姐有难,王后,我们该助她一臂之力。”
“一切但听王上安排。”
苏长雪重新回到地面之时,已然是泪流满面,而十二守卫皆是重伤倒地,伤残不明。
赤红的双眼,徒增的杀气,血顺着苏长雪的手臂流下,一点一滴,蚀入人心。
“阿雪……阿雪……”
眼前模糊一片,她只听到无情一声一声呼喊,她极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不曾再听过一点声响。
她好累,她勾了勾唇角,一切都仿佛白驹过隙一般从她脑海中飞快掠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疼欲裂,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张锦玉白床,床帘绰约,珠帘翠幕,影影绰绰。
“姑娘,你醒了?”
面前是陌生的面孔,苏长雪看着一翠蓝色衣衫的女子上前道:“姑娘莫怕,这是漠北,临近西域,虽说身在荒芜之地,但也是一座独立的城池,水源充足,姑娘放宽心养病。”
“漠北,你是说,这里仍然是在大漠?”
“正是。”
蓝衫女子见苏长雪直冒冷汗,不免唤来几个婢子想要替她擦汗,苏长雪见状,忙夺了过来盥洗用的巾帕,道:“我自己来。”
“姑娘想来是被梦魇住了,昏睡了十几天,你的伤都是外伤,我已派人给你敷好了药……”
“姑娘,你可曾见过我的友人?”
“友人?”蓝衫女子面露惑色,“姑娘身在大漠之中,险些被掩埋,是我们巡视的人发现了你,将你带回的。”
“怎么可能……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苏长雪捂着头,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顿时头疼不已,她面色苍白,看向蓝衫女子,“这荒芜之地可曾有过出口?”
“自然是没有,不然我们也不会在漠北定居了。”
蓝衫女子对苏长雪怪异的问话颇为怀疑,但却仍是不动声色应着苏长雪的问话。
“姑娘暂且在这住下,等养好了伤再去见见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可是这漠北的主人?”
“正是。”
蓝衫女子听到厢房外有人唤她,便向苏长雪投来歉意的目光,“抱歉姑娘,婢子有事便先行一步了,这两位,乃是阿红,秋绿,便交给姑娘差遣了。”
待蓝衫女子走后,两位婢子恭敬行礼,苏长雪便道:“方才那位姑娘为何对我这般客气。”
“那位是我们婢子的姑姑,唤作蓝若,是公子身边的谋划人。”
“你们公子叫什么名字?”苏长雪问。
“公子曾乃是西域国师,后因摄政之事被流放至这漠北,唤作拓凌。”
“拓凌……”完全陌生的名字。
苏长雪心里一沉,怕是她陷入了无限循环的梦魇之中,每重生一次,就代表自己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要重新翻盘。
那么无情等人也是幻境虚设的人吗,她此刻无法揣测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真实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公子,你找我?”
长剑阁内,一黑衣翩然的男子在擦拭着自己手中精致地匕首,见蓝若而来,剑眉微蹙,随后便舒展开来,薄唇微微含启,目光幽深。
“下次再这般莽撞闯进来,便去禁闭室自行受罚。”
“是蓝若无礼了,公子,那位姑娘醒了。”
“哦?果然是条铮铮傲骨的女子,看来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