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
“苏将军,是你抛弃我在先,我才无情在后。是,没错,当初我是想要杀了若相,也让他向君上要了块免死金牌,这事是众所周知的。可是,我嫁过去以后,我发现他是对我真的好,比当初你对我要好千万倍不止,所以我也就放下成见要和他共度余生,甚至还准备着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倒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想着与我破镜重圆被我拒绝,便心生歹意要陷害若相,甚至还拙劣到将苏夫人作为牺牲品,使得整件事情都处在扑朔迷离中,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会去怀疑你了。你说我这样分析得对吗?是不是比你诬陷我的还有说服力?”
“苏见力,你怎么解释?”
楚穆王看着眼前的事情被胡灵儿这么一拨,剧情来了个大反转,他已经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君上,末将说的都是真的,末将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胡灵儿轻蔑地嘲笑了句道:“你苏将军的誓言,在花粉中一问一大堆。”
“胡灵儿!我要杀了你!”苏见力低吼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对胡灵儿下手。
“大胆!”楚穆王当头断喝了句。
“微臣拜见君上。”
不知道是谁通知了若敖天,若敖天匆忙赶来的时候,正碰上楚穆王训苏见力。
“很好,现在人都齐了,都把话说开吧。”楚穆王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王大监识趣地递来一杯参茶。
若敖天听完樊霓依的简单复述后,气得扭头就质问苏见力道:“苏将军,你如此无凭无据陷害我夫人,究竟是有何居心?”
“她自己做过的事,你问她好了。”
“我与苏相向来交好,因此对你也是百般忍让,如今你不但连苏相的丧礼都没去参加,对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也不会再爱惜了。”若敖天上前走了一步对楚穆王说道:“君上,对于这么一个不忠不孝失德失义的人不能再纵容了,微臣建议将他治罪,以证视听!”
楚穆王眉毛突然皱了下,对于若敖天说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眼下就要攻打郑国了,正是用人之际,这苏见力虽然fēng_liú成性,在战场上却也是从不退缩。
若不惩治他,又恐怕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再者对若敖束雪也没法交代,传出去还以为王室的女人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凌的。
犹豫不决间,樊霓依突然跪地求情道:“君上,按理说将他立刻车斩示众都不为过,只是这样太便宜他了,霓依觉得,不如叫他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折罪,若是在战场是还失利的话,到时数罪并罚,再治他死罪也不迟!”
“荒谬!难道我大楚无人才可用?非用这种无德自大之人吗?”
樊霓依很快就读懂了楚穆王的话,便配合他打太极道:“君上,霓依以为,让一个人痛快地死去,不如将他置身于一个随时面临死亡的环境里,看着他拼命的想活下来的那种劲,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好,那孤王就听从你的建议,将他贬为先锋营普通步兵,即日起搬出将军府。”
“末”,苏见力刚要说“末将”二字,立刻就改口道:“谢君上隆恩。”
“退下吧!”楚穆王轰走了苏见力后,这才问一直傻站着的若敖束锦和斗宇郊问道:“你们又有何事?”
“父王,儿臣听说樊妹妹要和太子前往灾民区开仓放粮,儿臣也想跟着出去看看,还请父王恩准。”
楚穆王想起东北方有灾民秋收颗粒全无,想着让太子熊吕出去锻炼锻炼,也好收获民心,就恩准了太子带樊霓依一同前往,如今若敖束锦又提出来,他自然也是同意,笑道:“去吧,只是路上务必要注意安全。”
“谢父王。”
樊霓依见好像自己就是一个白痴,一时也顾不上礼仪,过去拉着若敖束锦的手便问:“锦姐姐,为何此事我一无所知?”
若敖束锦柳叶眉略弯着笑答:“我才要说,斗公子和你二姐就来了,我也顾不上说话了。”
“君上,我能带我二姐去吗?”樊霓依想着也叫胡灵儿去。
“这个,孤王做不了主,你得问若相。”
樊霓依刚转去看若敖天,话还没出口,就见若敖天摆手道:“不去不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胡灵儿见若敖天说这话没大没小的,很容易叫人误解,羞红了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哦。”樊霓依知趣却又不甘心地应了一句。
那表情,像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欠了她天大的恩情要不来似的,引得大家相视捧腹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