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当初吸干慕容复的地方,段明辉发现自己离擂鼓山已经不远了,虽然不知道时间跟上次离开时过去了多久,但既然都走到这儿,不上山看看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信马由缰悠悠答答地上了山。
刚进山道,就有几个农夫打扮的人迎了上来,想是擂鼓山迎客的,不过几个却都比比划划,吱吱呀呀的没一个会说话的。
段明辉这才想起他们可都是“聋哑门”的弟子,入门时被他们的老师“聋哑老人”苏星河给刺破了耳膜,割去了舌头,自然不会说话,当下心中不由暗暗想道:“看来这貌似忠徒的苏星河也只是一心理变态者啊。你自己装聋作哑,却让门下的弟子变成了真聋真哑!也不知道这些弟子当年入门时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他,自己可真得掂量下这逍遥派的门风做派了。”
一众聋哑人士比划半天,见说不清楚,于是直接将领着段明辉直接往山上走。
擂鼓山不高,因为它本就坐落在一地势较高的山坡上,所以绝对高度还是挺高的。山前是一峡谷,山后是一悬崖。上山的山路逼仄狭窄,蛇行而上。未久,众人便来到山顶,山顶都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平地,中间有几间石屋,屋前种着药草和花卉。有石桌石凳,石桌上面刻着纵横线条的围棋棋盘。石凳上坐着两人,却是两老者正在对弈。旁边站着八人,其中一人正是段明辉的老相识薛慕华薛神医。
众人领着段明辉上到山上,对弈的两老者专注于棋盘,并不理会,倒是一旁服侍的薛慕华抬头看到了段明辉,大喜过望,赶紧迎了上来,深躬作揖,同时口中道:“段真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的聒噪声使得对弈的两老者皱着一皱,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段明辉借机将两老者的样貌看来眼里。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坐在左首的那老者的相貌给吸引住了。实在是那老者的相貌太过惊人。只见他身材高大,背挺肩阔,长发灰白披肩,双目炯然有神。整个人气质潇洒,卓凡超俗。另一位老者的相貌气质相对来说就差多了,鸡皮鹤发,面带苦相,貌不惊人。
“段真人请,这两位就是在下的师公和师祖——”薛慕华虚引着段明辉向上,然后不等他继续介绍,段明辉就抢步上前,一抱拳道:“两位想来逍遥派掌门无崖子老前辈和‘聋哑门’门主苏星河前辈了吧?幸会幸会!”他却是怕了这种古人间的繁文缛节,干脆直截了当地上前说道。
一旁薛慕华脸上微露担心之色,那苏星河一脸褶子看不出表情,不过那无崖子倒是真性情人士,潇洒地一摆手,长须飘动,“小友举止率性,不拘俗礼,倒是颇合我逍遥派派义,不知可愿入我逍遥派门下,我愿收你为亲传弟子,待我百年后,这逍遥派掌门一职就是你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上来就谈收徒传掌门这样的大事?我只不过是想过来瞧瞧热闹的而已。再说这不应该是虚竹那小子的待遇吗?”段明辉有些愕然,但转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原著里那无崖子是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才不得不设下珍珑棋局,好将自己的衣钵传下,将来替自己清理门户,杀了丁春秋那恶贼。但现在自己传了薛慕华祝由术,他用之将师公无崖子的伤势治好了大半,使得无崖子再无生命之忧,甚至生出了自己出手偷袭恶徒丁春秋的念头。自然不会再将自己的毕生功内传于那毫不相干的小和尚虚竹了。自己之前又碰巧将那丁春秋搞死了,算是替他完成了最大的心愿,他愿收自己为徒,许以逍遥派掌门一职也就不足为怪了。而且这老小子还期待着自己给他治病呢,先将师徒名头定下,再让自己出手也就不用承自己的情了。倒是打得好主意!”
段明辉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于是笑眯眯地拱拱手道:“多谢前辈厚爱,不过在下其实对武功一道并不怎么看重,一心想求的乃是那修道超脱一路,所以前辈好意只能心领了。”
他的拒绝显然让无崖子很是意外,在他想来,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及逍遥派的诸多隐秘,必是对本门的神功秘籍极为上心,这才花了大量的心力来调查。自己主动提出收其为徒,并许以未来掌门之职,对方必会喜出望外,倒头便拜才对,不想对方却拒绝了。当下之前想好的言辞再不好说出来,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说些什么。
段明辉才不理会他的这些小心思了,转过头来对老薛问道:“我那两个义弟及段王爷一行可曾来过?”
“半个月前来过了,那段公子还曾参与了那‘珍珑棋局’的破解。不过惜败垂成。其他人也无人能破解,所以那棋局大会算是不欢而散了。”薛慕华口中道,脸上却没任何可惜之色。也是,他们摆下这珍珑棋局本就是为了引丁春秋上当,想偷袭搞死他的。有没人破解得了那棋局,却并不怎么重要。
“这样想来,虚竹那小和尚的一番际遇却是让自己给完全弄没了。”段明辉心想,“不过也好,自己本来就看虚竹那小子不顺眼,想原著里他得了无崖子的数十年功力,一下子从几乎不会武功的少林小沙弥变成了身负绝世武功的高手,这恩情可算是够大了的吧,结果这小和尚连给无崖子收尸都不做,拍拍屁股就直接想回少林寺了。这是何情的性情凉薄、绝情寡义?纵观他之后的一系列际遇,也没见他本身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是****好运走到爆了而已。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