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吗?没有梦境,没有达叔,也没有鬼。自己的妻子没有抛夫弃子,当然自己也没有儿子。自己的妻子是明嫂,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嫁人了!自己不是一个失败的三十岁的中年人,而只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老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混乱的脑袋里的幻想。可是为什么那记忆是如此地真实?到底那是假的,这是真的?还是那是真的,而现在的这一切是假的?自己是真的精神分裂了吗?
段明辉平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板块交接形成的规则平行线慢慢地变得扭曲,变形,然后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将房间里的一切,包括被固定在床上的段明辉一口吞没。
“啊——”他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
“胡喊什么?跟你说了只不过是气流罢了,又不会坠机,鬼叫个啥?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你出来了,真丢人!”一个爆栗重重地敲在段明辉的头上,将他的惨叫打断。
“马小玲?僵约世界?我又回来了?!不对,应该说我又睡着了?”段明辉看清敲自己脑瓜的人后,思绪急转。
“怎么敲你不服啊?是不是在小声地骂我?怎么觉得自己本事见长就想造反啊?别忘了小时候是谁被我打的哭着叫师姐我不敢了!最重要的是,别忘了是谁给你出的飞机票和在美国的所有花销!”打瞌睡被吵醒了的马小玲越说越来气,只要一提到钱,特别是花钱,尤其是别人花她的钱,她就会心痛到怒气值直飙。
“不是说往来的路费和在美国所有的花销都是你朋友皮特报销的吗?”段明辉下意识地反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年龄变年轻了,刚刚二十岁,心态也跟着变得跳脱活泼起来。也许在这个世界里,他给自己定的人设就是如此。
马小玲又说了什么,段明辉完全没听在耳中,只是在心里思考:“只要我想,我就能回来吗?那如果我想去其他世界呢?”
下一秒。
“你是谁?为什么我的先天八卦里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白娘子娥眉轻蹙,疑惑地问道。
“说那么多干吗?刻意地接近你的前世恩人,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一剑杀了得了!”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直逼段明辉喉咙!
“白娘子,救命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试探于他,电视剧里宅心仁厚,救苦救难的白娘子居然对段明辉的呼救听而不闻,任由小青手中的长剑刺向他的咙间。
眼见就要一剑飙血,人死灯灭,白娘子都准备出手了,面露绝望,手舞足蹈的那人却突然消失了!
果然有古怪!
“段兄,你怎么进来了?四大恶人被我伯父和我爹打跑了吗?”段誉正苦苦的边抵抗着体内“阴阳合和散”催生出的****,边推搡着直往自己身上缠的“亲妹妹”木婉清,却突然发现石屋里不知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定神看去,竟是之前在无量山底碰到的那位“段兄”,当下大喜,急声问道。
不料后者却只是面带疑惑地四下打量了下,又仔细地看看纠缠在一起的自己两人,突然诡异地一笑,脸上露出“男人都懂得的表情”,嘿嘿说道:“她不是你亲妹妹,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也都不是,不信可以去问你妈。所以尽情享受吧。”
话音一落,那“段兄”就又如之前那样,突兀地凭空消失了。
燕京赵王府梁子翁住处,郭靖正被全身赤红的大腹蛇缠得死死地倒在地上,用两只手死死抵着吐着蛇信的蛇头,全身酸疼,直欲再也坚持不住,只能任由那呈三角的丑陋蛇头一点点地逼近自己的面门。
“笨啊,它想咬你,你不会咬它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谁?谁在那儿?”以为被王府护卫发现了的郭靖心中一惊,手上的力气不由地一泄,再也抵不住那巨蛇蛇头的力量,被其猛咬向自己的喉间!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勉强将脖子后仰了下,让过了喉咙,却被蛇头狠狠地咬在肉多的肩头,尖锐的獠牙深深地嵌入肉中!幸他生性坚韧,知道当下处境危急,愣是一声没叫。
“好了,这蛇有剧毒,你已经被它咬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只有咬死它,喝了它的血才能解毒!这么恶心的画面我就不看了,走了!呃,对了,记得多喝点,那蛇血可是好东西!”那声音说完就消失了,一如它出现时的突兀。
我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下机了,还发什么呆?机灵点,别老让我丢人!”身子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个,却原来是坐在旁边的马小玲。
“咦,到美国了吗?我刚才没什么异样吧?”段明辉揉揉眼,对马小玲问道。
“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有什么异样?好了,别啰嗦了,快下机,没见别人都看着我们吗?”马小玲没好气地推着段明辉道。
出了机场,马小玲用流利的英语拦了辆出租车,两人坐了上去。
“你朋友怎么没来接我们?”段明辉问道。
“他跟我一样每秒钟几十万上下,哪有时间来接人?再说我在美国上了四年的大学,也算半个主人,哪还用他接?”马小玲掏出一个小镜子,拿出粉盒,边补妆边对段明辉说道。
“巫婆玲,你都这么漂亮了,还老补妆干吗?非得迷死所有看见你的男人才罢休吗?”段明辉看着近在咫尺的女神的俏脸,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