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酒里面有没有加雄黄呀?”郝江华望着许仙手中的洒壶,貌似随意自然地问道。
“没有呀。”许仙道。
“哎呀,雄黄可以解毒避邪的,快加点吧,这太少了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来。”郝江华说着将从装雄黄的药罐中舀了一大勺倒进了抢过来的酒壶中,还顺势摇了摇,好让酒中的雄黄化开。
“这样子在端午节喝了它才会解五毒避百邪,长命百岁,万事如意。”他如此说道。
“谢谢,谢谢郝大哥的好口彩。”许仙道谢道。
“本来嘛,我郝江华不只是好讲话,而且还专门讲好话,好了,我回去了,对了,下午到封桥去看划龙舟比赛。带你娘子一块去,可热闹着呢。”郝江华道。
“好。”许仙道。
“那我先行告辞了。”郝江华转身要走。
“你慢走。”许仙送别道。
“哎呀,太阳就在头顶上快正午时分了呢。”郝江华走在街上,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快步走开了。
街对面,一个带着遮阳斗笠的人看着他远远离去,回看了下保安堂的门板又被上好,想了想,转身向其追去。
郝江华拿着雄黄药包,不紧不慢地向自家方向走去。路上不时与街坊邻居打着招呼,看得出他这个地保人缘不错。不时他还会进到街边还没关门的店铺里买上一些过节用品。这样等他回到家里时,手上已经拿满了买的东西。
“老婆子,快来搭把手!”郝江华走进自家宅院,冲屋里嚷道。
“阿爹回来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一个半大的小子从屋里蹦跳着出来,接过老爹手中的事物,问道。
“你娘呢?”郝江华分了一小半手上的事物给儿子,然后父子一起将买来的东西都拿进了屋,喝了一口水后,他又问儿子道。
“娘去观音庙烧香了。”儿子道,伸手偷偷去扣他买回来的糖稀。
“想吃就拿去吧,就是给你买的。”他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大过节的,还烧什么香?观音她老人家端午不回家团圆的啊?”
“你个老家伙胡说什么呢?小声让菩萨听了惩罚你!”一个妇人在屋外道,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却正是他的浑家,王氏。
“我说错了吗?菩萨她老人家不过端午节,跟家人团圆的吗?”郝江华嘴硬道。
“菩萨是出家人,哪有什么家人?这个不读书的憨傻货!”王氏笑骂自家老头子道。
“哎,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不错,我确实没读过什么书,大道理不懂,但我可绝不是憨傻货啊?要不然当初县太爷也不会让我当本片的地保啊。”郝江华辩解道。
“好好,你有理,我说错了,行了吧?你在外面那么好说话,偏偏要回来跟我绊嘴,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王氏嘟囔着道。然后又道:“哎,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去观音庙上香吗?”
“为什么?”郝江华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县太爷的夫人上个月在观音庙求子,这个月就怀上了吗?大家都说送子观音灵验,你不是老说庆儿一个人太孤单了吗?所以我才去。。。。。。”王氏说到最后,羞红着脸推了丈夫一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真是误会夫人你了。”郝江华学着戏文里那样,拉长着腔调道歉道。
“去,人家县太老爷夫人是夫人,你一小小的地保,我哪敢称夫人呢?”江氏白了丈夫一眼。
郝江华被风韵犹存的妻子的这一眼风情弄得心痒痒的,四下一看儿子不知躲哪儿吃糖去了,于是上去一把搂住妻子就把嘴往上凑。
“要死了啊,大白天的。。。。。。”江氏去推他,他不允,两人推推扯扯起来。
“一心想来找幕后黑手的,却看到了这么一幕,真是的!”院墙外街道上某个带着斗笠的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却只是三两下就消失不见了,不过街上所有的行人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段明辉快行到保安堂那条街道,一个须发皆白的光头大和尚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其去路。
“阿弥陀佛,小施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大和尚口宣佛号道。
“法海!”段明辉眼睛猛地一眯,果然他猜的没错,白娘子端午劫难果然是佛门暗中安排好的。不过他虽然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却好像已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
“大和尚,我们当初不是达成了协议了吗?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你又拦住我的去路,却是何意?”段明辉强作镇定问道。
“阿弥陀佛,当初我放施主出我那掌中佛国,条件可是你再不可再干涉我佛门事务。所以施主现在还是离开苏州,游历他乡的好。”法海平缓却霸道地说道。
“怎么,你这是承认白素贞许仙两人接下来的劫难都是你佛门安排好了的吗?”段明辉冷笑道,却暗暗做好准备,随时准备遁地而逃。
他心通大成的法海却早窥透了他的这番小心思,托在左手上的钵盂一翻,在他遁入地中的前一秒将之装入了“紫金钵盂”中。
“小施主执迷不悟,非要逆天行事,贫僧就只好请暂时委屈你在我这钵盂中呆上一呆了。阿弥陀佛。”法海再宣一声佛号,回头看了一眼保安堂所在的方向,一步跨出,消失在了空气中。佛门八神通之神足通,咫尺天涯,一步而至。
保安堂中,白娘子同许仙对坐喝完了三大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