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世界襄阳。城主府。
段明辉与郭靖、黄蓉对饮,后两人却甚是拘谨,左一口一个“真人”,右一口一个“上仙”,直弄得想找个人好好喝通酒的段明辉胃口大倒。最后一推酒杯,叹道:“唉,只是想找郭兄弟你痛快喝杯酒而已,你们却如此客气,真让人不痛快!”
郭靖舌拙,不知如何应答。旁边心思敏捷的黄蓉却答道:“时移世移,真人身份地位不同了,我们夫妇自然要以不同的态度待之。”
郭靖猛点头附合。
“算了,不喝了,反正也喝不醉。我现在被人奉为神明,却还不知道人到底想要什么呢?郭兄弟,你且说说,你最想要什么?”
“我守襄阳,自然希望蒙军再不至,战火消弭,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郭靖毫不犹豫道。
“前面那几条都好说,只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却是极难!百姓生活的好,自然安居乐业,可即使蒙古人没来,这天下大多数百姓远远算不上生活的好。生活的不好就有怨言,就想造反,你说还怎么安居乐业?”段明辉问道。
“那却是朝堂上那些相公大人们的事了,我只是一介武夫,能抗敌安邦,就已经尽到了我的职责了,至于其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郭靖老老实实道。
“那郭夫人呢?你有什么愿望呢?”段明辉转头又去问黄蓉。
“拙夫的愿望就是我愿望。”黄蓉很机巧地回答。
“那非要让你说你的愿望呢?”段明辉追问道。
“非要说我个人的愿望,我想大概就是陪在靖哥哥身边,帮他完成他的事业愿望,相夫教子,过完这一生吧。”黄蓉看向郭靖,深情道。
郭靖颇为感动,不自觉地抓住了自己妻子的手,这对成为了一城之主后日渐沉稳威严的他却是很少见的。
“嘿,郭靖你也是熟读武穆遗书的,以一城之力而抗蒙古人的百万大军,你觉得能守得长久吗?”段明辉冷哼一声,打断两人秀恩爱,唬言道。
“朝廷军需援兵不至,徒呼奈何?真到那时,我夫妇唯有一死报国而已。”郭靖闻言慨然道。
“那郭夫人你呢,也是如此想的吗?”段明辉将目光转向嘴唇微动,似有不同意见的黄蓉,问道。
“权相史弥远贪财好色,好大喜功,如果我们以利益诱之,或可说动朝庭对襄阳的重视,增加其军需士兵供应。”黄蓉道。
“唉,黄蓉啊黄蓉,你被人称为‘女中诸葛’,目光也只不过止于此,真是名不符实啊。”段明辉叹道。
黄蓉脸色有变,数次想开口争辩,但终摄于段明辉现在的身份,未敢出声。
“那依段兄弟看,应该如何做呢?”郭靖急于替妻子解围,不自觉地又用了旧称呼来称呼对方。
黄蓉眉头猛皱。
段明辉却不以杵,反而很高兴:“哈哈,就冲着你的这声段兄弟,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夫妻数十年后惨死这襄阳城中!”
段明辉语出惊人,郭靖黄蓉对视一眼,肉绽心惊:对方可不是那胡言乱语的江湖术士,而是真有大法力,大神通的神仙。他既做如此预言,想来自己夫妻以后必是如此结局。不过自从当初决定守襄阳以来,他们已做好了以身殉城的准备。
段明辉将两人眼中的决绝看在眼里,心中感叹一声,“不愧为自己从小就崇拜的大英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宁死不屈,为信念坚定不移,不能不让人敬佩!”
“你们既知以一城之力必无法独抗蒙古大军,护大宋百姓;又知朝廷之所以不派增援,是因为那奸相史弥远为祸朝堂,祸害天下,何不想法除去那史弥远,另换一贤相上台?这样,不比你们违心贿赂那史弥远要好的多?”段明辉娓娓道来。
“可是七位师父从小教导我,侠以武犯禁,所以遭历朝历代统治者严禁,我们练武除了强身健体,锄强扶弱外,只能将这一身所学投入保家卫民之用上,以武犯禁,干涉朝政是万万不可的!”郭靖急摇手道。
“天下人都知道那史弥远是坏人,你却因怕犯禁而不敢为百姓出头,除此獠,郭靖,郭大侠,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英雄气概哪去了呢?”段明辉冷嘲道。
“那只是天下百姓的猜测罢了,我们未在朝堂,又怎么知他到底是不是奸臣呢?再说,如果真有奸臣当道,那些圣明君子必会辅佐圣明天子,除奸惩恶,匡扶正义的!”郭靖言之笃笃道。
段明辉无言,彻底对被封建礼教禁锢了头脑的郭靖绝望了。他将目光又移向一向以放荡不羁,蔑视礼教的黄老邪教导出来的女儿,黄蓉。
果然黄蓉对丈夫的这番迂腐之言颇不以为意,不过她只是一个一心只顾自己情爱的小姑娘,才不愿理会这天下苍生不天下苍生的。自己的靖哥哥怎么想,要怎么做,她只要听他的话,跟着他行就是了。其他的关她何事?
“好吧,人必先自救天才救之。路呢,我已经指点给你们了,行不行,由你们自己决定。相交一场,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还是像现在这样,只将眼光放在这小小的襄阳一城,数十年后,贵夫妇一家城破身亡,却是注定了的事!好了,话已说明,就此别过!”段明辉说完,身体凭空消失原地。
“靖哥哥,他刚才说的——”黄蓉到底女儿身,见神仙说的确定,不由身软心慌,瘫倒在丈夫怀里,颤声道。
“蓉儿,你忘了当初我们两骑入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