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这里,他第一要弄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到底能发挥出多少。
没错,他说的就是魔法。自从醒来,他发现这个陌生世界的空气里游离的魔法元素几乎没有,或许有,但凭他初级魔法师的精神力,发现不了,更捕获不了。就这使得他唯一自保的力量,魔法失去了使用的基础。
“哎,如果知道自己会来这这个完全没有魔法的世界的话,当初跟一起冒险的武者学点武技多好。”他感叹道。
嗯,不对!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了他第一次醒来时,扯动吸附在身上的管子时,那会显示跳动图象的机器掉到地下时突然爆发出来的闪电魔法元素,以及他想跳窗逃跑时后腰被袭时的感受,那绝对是电系攻击魔法,这个世界是有闪电魔法元素及电系魔法的!
只是它们在哪?
梁丘礼将目光移向了床头柜上放着那几台机器,以及从它们上面下来联结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线。
他不想像上次那样引来别人的注意,于是将主意打到了那些导线上面。
他将精神力全部集中到顶端贴在右太阳xue上的那根导线上,终于发现其中跳动着电元素。电元素强度极弱,而且具有强烈的导向性,从床头柜的机器里流出,流到他的右太阳xue,然后再收集从他脑袋上发出的生物电,返回到仪器里。他在前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闪电魔法现象及仪器。
他试图将精神力顺着那导线进入到仪器里,却发现怎么都不行,总是功亏一溃。而且没尝试多久,他就感到头脑一阵阵发晕发疼,同时胸口恶心。却是他的灵魂与这个新得身体还并未完全契合,却是无法支持他如此gāo qiáng度长时间的精神力活动。
他只得作罢。
有人进来了,他立马又闭上了眼。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女性人类,穿着同样的白色衣服,不过样式却跟之前那些男性人类穿的不太一样。
这个世界上,人类都穿白色衣服,而且男女衣服样式不一样吗?
他在心里如此判断道。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对,他记得他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那个会声波攻击的年轻女性人类好像穿的并不是白色。
是什么颜色来着?
他却想不起来了。在穿越过湮灭之门后,他的灵魂记忆显然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到底受到了何种具体的伤害。但显然,短期记忆变差却是肯定的。
但愿这只是暂时的。
他这样想到。
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思绪一直在发散,很难集中。他现在明显应该将全部注意力放到这对来意不明,还推着一个金属手推车,上面放满了类似钳子,镊子之类的小物件的两个女性人类身上。但他却做不到。
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几经努力,终于勉强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这两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女性人类上面。
她们走到他的面前,很粗鲁地在其额头,脸颊上重重地拍了拍。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醒来。
这个世界的人类,不论男女,似乎都很喜欢拍别人的头和脸。
他在心里这样下结论道。
她们其中的一个拉起他右手手腕处的袖子,开始用一根沾了某种不明液体的小棍在他的右手腕处皮肤上探试。感觉凉凉的。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但他不想暴露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强忍着内心反抗的冲动。
那年轻女性人类擦拭完,居然又拿出一某种前面带着长长金属刺的物品来,她在后面轻推了下,针尖里射出一点液体。然后她将尖刺一点点向其手腕处移动。
她分明是想刺他!
虽然一再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是确定在这个名叫“医院”的场所里,穿白衣服的人类是治疗人,而不是折腾人,甚至杀人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内心恐惧,想要反抗。
他在他世界里读过一本介绍堕落法师的传记,里面记录了那些以魔法研究为名的堕落法师们是如何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各种生物,甚至是人类同类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在经历同样的折磨。
他很恐惧,却不知道要不要反抗。没有魔法,他不确定单凭自己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的力量能挣脱束缚着自己的这些绷带。
忍耐,有时候比勇气还要可贵。
他又想起了马库斯导师曾教导过自己的话。马库斯导师既是他四年级的导师,又是他最敬重的人类魔法师。他一向将他的教导之言奉为圭臬。
奉为圭臬,这又是一个他不熟悉其含义的词。他却自然而然的用了。他猜这应该是他提取吸收了这身体原主人的知识记忆的缘故。
他只能用猜的,因为身为一名初级魔法师,他对有着“魔法禁区”之称的灵魂魔法实在知之甚少。
实际上整个中央大陆对灵魂魔法精通的传统魔法师也少之又有,灵魂魔法,那是有着“堕落而xié è”之称的亡灵法师的擅长精通的领域。在中央大陆,法师们研究灵魂魔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旦被曝光,就会面临可能已经“堕落”了的指控。
月堡魔法学院有着整个卡森王国有关魔法最全最多的藏书,但里面有关灵魂魔法,亡灵法师,堕落法师的书籍仍是少的可怜。仅仅在某些人物传记与探险游记等作品中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