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好怕呀我好怕呀,我好害怕你呀,我一看到你就紧张得不得了啊……你蒙谁呀?哄三岁小孩呀?当我跟以诗一样是傻大妞一个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不使出真本领来,我不会放你走。”羡黎说道。
丹宏看过去时,但见羡黎麦褐饱庭,剑眉耸立,双目圆睁,鼻盈唇丰,黑发如洗,浓密飘洒,疾风吹过,拂面凌乱,端的热辣野烈,性感之极,不禁心中一动,真招使出。
但丹宏还是极有分寸,只使三成力,这样周旋十余合,不愠不火,不痒不痛的,甚是无味,羡黎当是丹宏仍然在耍弄自己,不禁有些恼了,猛一提力一刀划去,丹宏猝不及防,右臂竟被划了道口子,顷刻,血就涌出。羡黎见了大惊,忙丢了刀,立即撕下自己里面衣袖一角,赶忙替丹宏包扎,也包扎也连声致歉不迭。
“没事没事,多大点伤口呀,不包扎都无妨的。”丹宏说道。
“糊说,不包扎怎么止血?感染了怎么办?”羡黎浓浓的眉毛都皱到一起了,担忧地说道。
“怎么,你还关心我呃?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丹宏恬着脸大言不惭地撩拔她道。
羡黎闻言立即将还没包扎完的布条扔络丹宏,嗔怒道:“自己包扎!”
“哎哟,大小姐,要做好事就做到底嘛,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那前面不是白做了吗?总不能让我只记你一半的情吧?”丹宏笑道。
“那就老实点,好好听话。油嘴滑舌的。”羡黎说道。
丹宏只得乖乖听话了,就任由羡黎给他包扎,却把个眼睛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这脸真是丰盈饱满,丰润细腻,丰腴妩媚,又不失好轮廓,丹宏心里甚至产生产生了好想去亲上一口的冲动。
见他这般痴傻地紧盯着自己,羡黎非但不恼,反而笑意盈盈地回望他,目光中也流露出欣赏和喜慕之情,还故意害起羞来,把头别过一边。丹宏以为她被自己看得不好意思,便把脸也转了过去,然而又忍不住想再看她,恰好羡黎也刚好偷偷转过头来,两人都发觉对方都偷偷转过头来看自己,不觉都相似地害羞一笑。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手已握到了一起,并在发觉后都没有放开的意思。丹宏遂大胆起来,热辣辣地逼视着羡黎,看得羡黎脸色微红,丹宏就忍不住俯身过去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羡黎一抬头,那盈润的嘴唇正好与丹宏的嘴唇隔得好近,于是两人就很自然地热吻在一起。不巧这一幕恰好被刚赶过来的以诗碰见,但见她恨了丹宏一眼,“哼”地一声就冲气跑了。丹宏怔怔地站了起来,茫然地不知所以……
数日后是内务部监察司次辅洪元禄母亲的九十大寿庆生,合并后的乐碧戏团应邀要前往演出助兴,丹宏于是带着戏团的六朵金花前往洪元禄的府邸拜会。岳曼采看到丹宏不仅与胡今悦,吕皓风举止亲密,甚至竟然与颜忆恩,苏羡黎,叶以诗也是有说有笑的,显得关系也非同一般,心中顿然醋意大发,妒意汹涌,就拉长着脸一言不发。丹宏心里便感到纳闷,忙问其故,于是曼采就把自己心中的郁闷和不满说了。丹宏就解释大家都是朋友,又都在一个团里,彼此都需要关照,帮助和合作不是?可曼采怎听得进去?
那边吕皓风,苏羡黎等人见了也对丹宏不满起来,凭什么就要特别关照那个岳曼采呢?于是丹宏又只得对她们展开解释。谁知他越是解释她们越是不相信他。到头来,大家都在怨他了,他感到好生烦恼。
夜里梦中他向父亲问道:“”唯灵世界是否还有性别之分?”
“你感觉到的是灵魂,你看到的是性别。”飞龙答道。
“唯灵的世界能否看到?假如不能看到,而只有感觉,那性别的存在,便失去了意义。”丹宏说道。
“我只告诉你,男人的灵魂与女人的灵魂有区别吗?没有。在这一点上,从属灵的角度而言,男女最终会合而为一,成为一个个独立的纯粹的灵魂。在这个层面上的爱,是一个个不同的独立的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爱,与性别无关。灵魂之爱,无关生育,无关生理需要。”飞龙说道。
丹宏点点头。
“我还想说,神是真实的,人是虚妄的。道德,理性与努力,这是人应掌握的三要素。抛开信仰因素,只是单纯谈处在自然状态中的人,其做法也不外乎只是两种,即是以道德的方式还是以不道德的方式,也就是以文明的方式还是以野蛮的方式。甭找太多的理由,就只拿这么一条原则来对照自己也就一清二楚了。”飞龙说道。
“爹,我记得你说过,在道德与不道德的同生共体中人要选择道德,在生与死的同生共体中人要选择生,在光明与黑暗的同生共体中人要选择光明,在真与假的同生共体中人要选择真,在美与丑的同生共体中人要选择美,在净与秽的同生共体中人要选择净。这才是一个人灵通过上帝考验成为被袘拣选的前提条件。”丹宏说道。
“是的。而且上帝赋予了人及这个世界以道德和理性的双重属性。因此作为一个人的努力,应该是同时面向这两个方面,也就是人既要在道德上去努力,也要在理性上去努力,这两者缺了哪一端,人灵精神都将变成狭隘,变成失去平衡。因此一个健全的人,应该既是道德的努力者也是理性的努力者。”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