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唱歌了。”白雅淡淡的说道,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墨扇一般,遮挡在眼睑上方。
顾凌擎握住了白雅的手。
她的手很冷,就像冰块一样。
他的力道紧了紧,“我去ktv找过你,你不在,包和手机都在的。”
“以顾首长的能力会不知道我在哪里?”白雅反问,勾起了嘴角,眼中柔和,却没有笑意,看起来特别的陌生。
顾凌擎拧起眉头。
他是真的没有找到,定位到了她的手机,但是,电子眼好像坏了,他查不到她的踪迹,找了一晚上,终于看到了她的方位,他立马就赶过来了。
但,能屏蔽电子眼的,他估计,是苏桀然。
腥红泛滥在了眼中。
他一项沉着稳重内敛喜怒不于色的,体内却有一股翻涌的怒气,火苗燃烧掉了他一大半的理智,“你到底想要干嘛,跟苏桀然在一起气我,还是报复我,这样做有意思吗?”
白雅眸光闪了闪,咽了咽苦水。
她昨天是昏厥过去了,不然,她是不会跟苏桀然走的。
他要觉得她是报复,随便吧。
“确实,很没有意思,把我的包和手机给我,我暂时不去军区里,今天请假一天。”白雅想要缓一下心情。
“你请一周都可以。”顾凌擎转过身,上了车子。
她的包从窗户里被丢了出来。
仿佛,一把刀刺在了她的心上。
她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
她知道,顾凌擎这个动作是因为愤怒和厌恶。
两个人相处久了,反而变得更加不包容,不包容是因为不珍惜,不珍惜是因为已经找到了更想珍惜的人。
她的抱怨,愤怒,尖锐,锋芒,是一把双刃剑,刺伤别人的同事也刺伤了自己。
所有人对持剑的她,都会避开吧,谁都害怕被伤害。
白雅捡起了包,打开,从里面拿起药瓶,手有些发抖,没有水的情况下,吃了一颗。
快要不稳定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她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间,洗了澡,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包扎好了后,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大多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多为乖巧型,他们喜欢女人依靠,撒娇,满足男性自尊。
他们梦醒中的女人长发飘飘,走路如拂柳,温婉多情,善解人意,需要他们的保护。
但是,因为直男癌的影响,他们也不喜欢身边的女人问他们不想说的事情,干涉他们的生活,特别是质问他们和女性的关系,他们会觉得烦躁,甚至久而久之的厌恶。
顾凌擎,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
她做不到乖巧,也不会撒娇,更不会想要依靠,面对他的甩手而走,她也不会求饶。
或许,她和他在性格上本来就是不合适的。
白雅休息了一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去购物中心采购了两套昂贵的衣服,和一套彩妆。
当没有人爱她的时候,她更要爱自己。
白雅换了衣服,是一条一字领露肩的裙子,上面是白色下面是黑色。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化了精致的彩妆,端庄高贵中又俏皮亮丽。
她去了疗养院,偷偷的看了白冰。
白冰正在看书,恢复的很好,气色也变得很好,眼中不再模糊,而是有道晶晶亮的光芒,沉浸在让自己变得更加美好的幻想中。
她不能出现。
她一出现,白冰就会问她见邢霸川的事情,一次两次三次的失望,就会功亏一篑。
她只能一鼓作气,看到白冰在变幻就好。
白雅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是一连串的数字,犹豫了一下,接听了,朝着大门口走出去。
“您好,还记得我是谁吗?”男人醇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白雅的记性还挺好的。
他是她那次随便拨打电话,接听了,并相互诉说心事的男人。
“记得,怎么了?”白雅疏离客气的问道。
“我来a市了,想见见你。”男人直接开口道。
白雅扯了扯嘴角,拒绝道:“相见,不如怀念。”
“你别误会,上次经过你开导,我的情况改善了很多,我这次是带着一个朋友来的,我朋友的儿子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他诚恳的说道。
“我的收费不低,一小时一万。”
“别说一万,你只要能把他儿子治好,一百万他都会给的。”
白雅沉默了一会。
爱情没有了,事业还是要的,越是颓废,越是被人看不起,越是被抛弃,她越要过得好才可以。
“一小时后,水月国际的仙乐咖啡厅见吧。”白雅说道,挂上了电话。
她打的快要到水月国际的时候短信响起来。
“艾丽莎包厢。”男人留言道。
白雅把手机收了起来,下车,进仙乐咖啡厅,找到了艾丽莎包厢,敲门。
“进来。”男人深沉的声音响起。
白雅推开了门。
包厢里面只有一个男人。
他穿着淡蓝色的西装马甲,里面是白色的衬衫,一张略微秀气的脸,头发是卷卷的,很帅,符合九零,零零的花样审美。
他身上还喷了淡雅的男士香水,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年纪不大,和他的声音传达出来的年纪不符合。
白雅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的目光还流连在她的脸上,“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白雅手轻点着桌面,没有他的热络,冷静,自持,深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