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帅挺年轻的嘛!”
看着岑莫寒白皙毫无血色的脸,胡小单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按了下岑莫寒鼻子。
紧接着,又做贼心虚似的缩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你何时能醒过来,不过我还是先去帮你熬药吧。”
胡小单从箱子里翻出各种各样自己以前保留的治病药草,生起火全部丢尽了锅里。
她拧了块湿手帕放在了岑莫寒额头上,然后端了条凳子,拿出一把碧绿的古琴和琴谱,轻声弹奏起来。
纤细的手指在琴铉上来回拨动,发出一阵阵悠扬婉转悦目的琴音。
每当胡小单弹起这琴,自己便会不自觉和琴融为一体,并且忘记外界一切事物,仿佛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心中只想着弹琴,就连胡小单自己都不知道这琴有什么魅力,会让自己这样。
在琴声的波动下,世间的一切嘈杂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停止,剩下的只有婉转动听的琴音。
良久,胡小单才将曲子弹完,收起琴来,看了看天空,差不多到了该做中饭的时间了。
胡小单拿出早上摘到的野菜放进锅里煮,拿了吧勺子摇来摇去。
这个时候,岑莫寒手指动了动,接着眼皮跳了几下。
岑莫寒艰难的挣开双眼,看到这陌生的地方后,心中万分不解。
“我是谁,这在哪,啊~脑袋好痛。”
岑莫寒的声音很小,很微弱,不过心细的胡小单一个不落全听进了耳中。
胡小单放下勺子,转过身去,正见挣开双眼的岑莫寒茫然的看着房子四周。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岑莫寒有气无力的指着胡小单问。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胡小单坐到岑莫寒旁边浅浅一笑,温柔的说道:“我叫胡小单,你呢?”
“我?”岑莫寒抓了抓头发,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是谁,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在这?”
胡小单便把自己遇到岑莫寒并把他带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问:“你是怎么从上面摔下来的?”
岑莫寒抓了抓脑袋想要想起自己怎么掉下来的,可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岑莫寒抱着脑袋说道。
“那你的名字总知道吧?”胡小单托着下巴注视着岑莫寒。
岑莫寒越是去想,脑袋便越疼,最后疼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你有啥亲人,或者朋友没,你家在哪,告诉我,我送你回去。”胡小单好心说道。
“亲人?朋友?家?”岑莫寒抱着脑袋,面露痛苦之色:“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不会摔坏脑袋失忆了吧?
看到岑莫寒这样子,胡小单在心中想到。
真要失忆了自己怎么送他回家,总不能一辈子留在这吧?
胡小单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一个人很无聊,岑莫寒留在这还有伴,可是他家人朋友找不到他肯定会很着急的。
“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胡小单试探性的问道。
“不记得,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岑莫寒抱头痛苦的说道。
岑莫寒并不是因为记不得以前的事痛苦,而是他的脑袋真的很痛,仿佛就要裂开了一般。
听此,胡小单终于确定岑莫寒是失忆了。
这可怎么办,治病的药她有,治失忆的药她上哪弄去。
难不成真要把他一辈子留在这?
胡小单拿出岑莫寒的背包,翻出里面的东西:“这些都是你的,你认识吗?”
“我的?”岑莫寒看了眼那些七七八八的符咒和剑摇摇头:“不认识,这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胡小单心说看来真失忆没错了。
岑莫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每动一下身体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此时的岑莫寒全身筋骨尽断,犹如一滩烂泥,根本站不起来。
但他不甘心,他想要起来,极其吃力的挪动了几下身子,直到额头青筋暴起,他也没能站起来。
依旧瘫软的躺在床上,岑莫寒双眼仿佛一滩死水,毫无波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房梁。
“哎,你别动啊,这么着急起来干嘛,你受了很重的伤。”胡小单急忙摁住岑莫寒:“安心躺着,我熬了药,我拿给你喝,对你的伤有帮助。”
说完,胡小单从灶台把之前熬好的药端到岑莫寒身边,直勾勾盯着岑莫寒:“来,喝药。”
岑莫寒看了眼木筒里犹如墨水的水,还没喝就已经闻到了一阵苦味,扇了扇鼻子边的空气:“这什么东西,看上去很苦吧,我不喝。”
“良药苦口嘛!”胡小单甜甜一笑:“喝了它你身体才能恢复,要不然你会一直躺在床上哦!”
“真的?”岑莫寒皱了皱鼻子。
“嗯,骗你是小狗,你先喝掉它吧,然后再吃饭。”胡小单说着把药递给了岑莫寒。
只见岑莫寒艰难的端着木筒,手抖来抖去,大有副随时把木筒扔掉的迹象。
胡小单见此赶紧接过岑莫寒手中的药,好不容易熬成的药被他倒掉那太可惜了。
“算了,我喂你吧。”
胡小单把木筒端到了岑莫寒嘴边,抿嘴一笑,对他说:“啊~张开嘴巴。”
岑莫寒像个小孩子似的乖巧的张开嘴。
胡小单把木筒抵在岑莫寒嘴上,手轻轻把木筒底一翻,药水顺着岑莫寒的嘴流进了喉咙里。
“咳咳,咳咳。”
胡小单虽说用的力已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