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吗?”半响没人出声,他推开门“吱呀!”刚一进门,便看到一位老头盘膝而坐。
“年轻人,没人教过你吗?未经别人允许闯进别人的房间,其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老人淡淡开口道。
一股苍老的声音传来过来,使南宫怡然一阵惊慌,不知所措,说道:“你好,我叫南宫怡然,刚才有所冒犯,请您多多原谅。”
“你是南宫怡然?”老人惊讶道,随后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她。“对呀!我叫南宫怡然,你认识我吗?”南宫怡然也很惊讶,面前的这位来人竟然认识自己,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真的是南宫怡然吗?那南宫天诚便是你的父亲喽!”“是啊!您认识我小女的父亲吗?”
“哈哈哈,想当年你还是个天天跟在南宫天诚身后的婴儿,现在都这么大了!”老人说的话似乎在表达着什么,可是南宫怡然又理解不了。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你刚进来的时候我都把你认错了。”
“哦!像谁?能不能和我说说?”
“那好我便与你讲一讲吧,反正你还小,也无妨,听好了。”
夜,无风,烛光闪,蛐蛐乱叫,屎壳郎忙欢,黄鼠狼子乱窜。
一柄犀利的长剑,影射着皎洁的月光,倚立在芭蕉树旁,让这个夜倍感心寒。
烛火深处,一青衣男子正挑灯夜战,左手持瓢,不时往浴缸里添水,右手持书,一本正经的比划着,是的,他在复习,他在复习手中的这本武功秘籍,因为在不远的后天,他将迎来一场对他来说似乎足以影响他一生一世的一场决战;古人有云,拿刀者可称之为刀客,拿剑者可称之为剑客;玩文字的可称其为墨客,爱喝茶的亦可称其为茶客;至于眼前这位武林高人,就暂且称他为瓢客吧。
夜,无声,月光明,倦鸟归林,萤火虫乱撞,老鼠趁夜忙打洞。
一条绵长的缎子,伴随着缕缕秋风,在栏杆中央随之舞动,让这个寒夜平静中突显躁动。
檀木床旁,一红衣女子红纱遮面,正绣一副绚烂的鸳鸯戏水图,银针在烛光中散发着阵阵杀气;大战在既,她却能有如此平静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感叹她是高人中的高人,柔弱的身材很难让人想到她如何镇守江湖中的半壁江山,很难让人相信n年前那场武林浩劫,她摘下面纱的那一刹那,何以让数千英雄瞬间倒地。按照上面的推理,我也只能称她为绣客了。
我不在江湖,江湖却有我的传说。这是每个武林中人一直追求的一种境界,但凡一个顶尖的武林男高手,背后定有几个为他一厢情愿的绝色美女,他死后,这些女人将会为之守身到白头;但凡一个顶尖的武林女高手,往往身边孤身一人,这种人非常不容易死,即使死了,江湖中人也会认为她隐居了,都坚信她还活着。按照这种江湖规律,瓢客和绣客之间的恩恩怨怨,看来也难逃一个情字了。
大战前夕,方圆八百里的村庄的鸡,跳了一夜,全累死了;狗,叫了一夜,全累死了;小孩,哭了一夜,其父母有疲劳过度身亡者撒手而去了。
瓢客立在山巅之上,面朝东方,目视朝阳,怀中抱着那把据说靠剑气就能劈柴的利剑,江湖中人惯留的山羊胡,在他的脸上更显血雨腥风的多年江湖厮杀。
绣客站在山下的水中央,面朝西方,由于面纱原因,未发现她在看什么,胳膊上挽着那条号称八个人一块上吊也坠不断的绸缎,镇静依然。
“师妹,当年你为何离我而去?”
“你mb的。”
“师妹,江湖中人,忌讳言语伤人,你我自幼人品高于武德,想不到今日你却如此放荡。”
“师兄,我是说你b的,当初不能怪我绝情。”
“… …”
太阳从东方升起,东方率先迎来曙光,附近村庄不时传来哭丧,小儿啼哭,送父母入葬。
“师妹,当年你走后,却又另得心欢,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mb的这么中肯,你又曾想过我的伤楚。”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这么熬过来的吗,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给介绍来的女子,我是一个也没答应,誓死不从啊。”
“难得你这么有情,你说的那个男人在目睹我的容貌之后也不幸休克了。”
“… …”
二人背对许久,终于瓢客将身子转向了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