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在落败之后,便逃回了终南山玉柱洞,沉思了半天之后。始终觉得不对劲,便借土遁往玉虚宫而来,却在麒麟崖下遇到了燃灯道人。
这燃灯道人浑身被五彩光芒包裹,形容古怪,长得很像是现代的新疆、西藏人,腰悬宝箓,足踏芒鞋,大袖飘飘,如果敖丙看到了,立刻就会认出,他就是当初在女娲行宫使风吹开幔帐的古怪道人。
“燃灯老师,不知在这里可否是在等我?”云中子连忙恭敬的稽首问道。
“正是,贫道奉掌教老爷之命,在此等你,你也不必进去了,掌教老爷吩咐道,那龙女现已加入截教,注定与你无缘,天下体质好的女子也并非只有她一个,你可往女娲娘娘处求一个体质好但资质低劣些的妖族女子,也能生出神圣。时间紧急,你去吧。”
“是。”云中子拜了一拜,却又犹豫了一下。
“你可还有话说?”燃灯道人见云中子神色古怪,便开口问道。
云中子点了点头,缓缓问道:“燃灯老师也知道,你门下青霞童儿命丧度厄劣徒敖丙之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唉,我那青霞童儿根性低劣,本就没有成仙了道之机,这次应劫虽是天数,却也便宜他讨得一个神位,这敖丙虽则气焰嚣张,却也是应劫之人,只不过要应在灵珠子,时间将在七年之后,无他应劫,灵珠子还很难迅速成长起来,因此,掌教老爷吩咐道,逆徒敖丙现在气数未尽,我等不可妄动,但此子妄杀同门,已犯下门规,着贬出师门,永不再收录。因为度厄真人正在闭关,令南极仙翁代为写下贬书,传遍四方。”
“原来是这样,弟子明白了。”云中子连忙向燃灯道人施了一个礼,然后就急急地赶往女娲行宫求取妖女不提。
却说敖丙驾土遁往东南而来,在一座大山前停下,看这大山风景秀丽,但却入目熟悉,不由惊诧,仔细转了一圈之后,却发现竟然是武夷山,不由得苦笑不已。
“真没想到我竟然走偏了方向,这土遁术可实在有些令人无语,不过毕竟现在已经到了东方,再不会遇到阐教那些高人,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安全了一些,既然这样,那我就先逛一逛武夷山的景色吧,上一次在这里打败金毛童子,夺得了淡黄袍,还没来得及欣赏这洞天福地的好去处呢。”
敖丙踩水踏浪,沿着九曲溪来到虎啸岩,、一线天,然后又游览了天游峰,最后来到了大王峰,在大王峰顶的一棵松树下,敖丙看到两位老道正在弈棋,不由好奇地走上前去。
敖丙见两位老道一个穿红衣,一个穿青衣,正在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便默默地站到一旁观看。
两位老道只是抬头看了敖丙一眼,便不再管他,继续沉浸到了厮杀之中。
敖丙看了看两人的棋局,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虽然自己并不精通此道,可是前世却也是略知一二,现在他一眼就看到,那个青衣人手中的黑棋正设了一个局,准备将红衣道人左下角的一大片白子一口吞掉,而那红衣道人却似茫然未觉,正在与青衣道人争夺左上角上的一个劫,等到争夺完毕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一大片的棋子陷入了对方的团团包围。
红衣道人见这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再看片时,却觉得头晕脑胀,只计算了一块小小黑棋的死活,已觉气血翻涌,胸口滞闷无比。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黑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忽然感到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此处主要参考金庸小说《天龙八部》的桥段,因为老汉对于围棋连入门都算不上,还请大家嘿嘿那个见谅)
“嘿嘿,怎样?这一次你可输得心服口服了吧?”青衣道人看了一眼红衣道人,捻须微笑道:“这可是我用了一棵五千年紫灵芝的代价,从海外换回来的一部残局,棋道之高深,以我目前的棋力,再过一百年也达不到,萧道兄,你要是能够赢了我这一局,我才真的服了你。”
红衣道人看着眼前的棋局沉思不语,默默地算计了半天,却又是忍不住喷了一大口鲜血。
“呵呵,萧道兄,你在棋道上都赢了我不下千局了,现在输了这么一局又有什么难为情的呢?难道向兄弟认个输就那么难吗?不就是天游峰的传道权吗,值得这样小气?这武夷山有那么多的山峰,你又何必耿耿计较于一座小小的山头呢?”青衣道人看着脸色难看的红衣道人,一脸得意的说道。
而红衣道人则是面沉似水,默然不语,继续沉思破解之道,片刻之后又吐了一口鲜血。
敖丙见青衣道人用诈,红衣道人受伤喷血,心中有些不忍,就想上前帮上一把,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棋力根本不入流,不可能会帮得上忙,也不由得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敖丙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突然看到的一部小说上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情形,结果故事的主人公自填一气,自杀一块棋子,反倒获得了生路,不由得眼前一亮,暗暗想道:“或许眼前的局势正和我卡的那部小说有些相似,我何不上千试上一试?就算是失败了,也算是搅了这一局棋,让那红衣老前辈不至于为此再伤身耗血,徒减修为?”
想到这里,敖丙飞快的取出一枚白子,将中间的一道气给填死,直接让数十颗白旗自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