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躺在婉君的腿上,他不知道把婉君的话听懂没有,可他知道他确实爱一鹊。
“婉君,我懦弱习惯了,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也从未为自己的人生做过决定。我有时候在想,自己活着的意义,可当我遇到了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婉君知不知道夕颜的药在哪里,又有什么药能医好他的病呢?
......
“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本宫是管不了你们了吗?来人啊,把喜翠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一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还敢坐在我的头上去,还不快拉下去?”
庄妃气得眼睛都在冒烟,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显然就是一个市井泼妇。
“真是气死本宫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就在一刻钟前,一群婢女陪着庄妃在宫中散步。
“杜婉君这个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之术,竟然能把男人迷惑住。”
庄妃翻了个白眼,咳嗽了一声:“本宫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他杜婉君还能在皇上跟前呆多久。等皇上玩腻了,就一脚把他踹开了,那时候,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娘娘,听说那杜婉君还和左护卫走得很近!”
德公公扬了一下浮尘,快速走道庄妃跟前。
“是吗?早就听说左春秋不好女色,还确有其事,这还真巧了......”
庄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喜翠打断了,“不会的,左护卫不是那样的人,娘娘,德公公肯定是搞错了。”
喜翠站出来想替左春秋说句好话。其实这也不怪喜翠,只怪左春秋长得实在太英俊潇洒,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全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而在众多仰慕他的人中,喜翠最为勇敢,只要是听到不利于左春秋的言论,她都会站出来理论一番。
庄妃上去就是一巴掌:“还犯了你了,贱婢,吃里爬外的东西。”
“娘娘打我可以,但左哥哥您不能说。”
喜翠的脸都被庄妃打红了,可她还是捂着脸替左春秋说话。
“你说什么?还敢顶嘴?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你可长本事了,平日里本宫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看你你和那杜婉君一路货色,得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庄妃其实说得很对,身为她的奴婢却为别人说话。为了那个人还敢顶撞她,她都没敢相信这话是从喜翠口里说出来的。
喜翠才十三,还未长大,她也实在心疼,要是其他人,早就仗毙了。
......
“德公公,消息是否可靠?”
“娘娘,千真万确!前几日,杜婉君和左春秋还一起出宫了。”
德公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庄妃,他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不他是希望天下大乱啊。
“很好,你继续观察,必要的时候使用点儿手段,但是一定要抓住证据。”
“是,娘娘!”
“只要你抓住了他们的要害,我就有办法让他尝到苦头!”
庄妃笑着走回了宫,她发誓要弄死杜婉君,为此她可以不惜代价。
德公公看着庄妃的背影,狡黠地笑了一下。他弓着的腰听了起来,悄悄朝东厂去了。
黄昏的阳光不是很刺眼,诺大的紫禁城被一层淡淡的、轻柔的黄所笼罩。皇宫里除了喜翠的惨叫声,好像再也没有其它声音了。一切看起来和黄昏的阳光一样柔和,可谁又知道晚上也会甘于平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