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谋一统,霁月难销美人意?
东方日出,朝阳似火。
下了早朝的司马烨一如既往的窝在容修的书房。
“这个曹晟?”
看完密报的司马烨禁不住蹙眉,这个曹晟早年一直在外游学,根本触摸不到政治,而他父亲曹罡已被人突然暗杀而死,未必会有所防备,而如今无夜城岿然不动,那么那个在曹晟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是谁?
“嗯,你觉得会是谁?”容修一眼就看穿了司马烨所想,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那个诸葛恪?”曹晟的资料中有说他在游学时遇到了一个叫诸葛恪的博学多识之人。
“诸葛恪虽然是塞北小有名气的术士,擅长运筹帷幄,但是他还没有能力这么快接手那个烂摊子,更何况,曹罡不会让一个凭空出现的局外人插手无夜城。”
“额……”司马烨无语望容修,我对无夜城不了解哎。
容修握着元宵的手勾出最后一笔,面无表情的说:“元宵,去敦促一下陇师傅,今天中午的面汤不要糖。”
“嗯。”元宵乖巧的跑走了,他听不明白两人的哑谜,也不在乎这些。
无论是由于温吞的性子,还是因为前世一直仰慕杜思凡而养成顺从对方的习惯,都使得他不求与容修比肩而立,相反,他甘愿默默的站在容修身后。
元宵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容修的起居,比如说阿修的身体还是不好,经常喝面汤养胃。而厨艺精湛的陇师傅原本是个可怜的聋人,被阿修捡回容国府当厨师,熬的面汤深受阿修喜爱。在元宵看来,他能跟陇师傅偷偷学一些手语,然后进行简单交流,传达阿修的意思就好。这些琐事不能干扰到他的阿修,而他只要可以像前世一样留在阿修身边,就心满意足。
司马烨静静的看着容修支走元宵。
“你想说谁?”
“听说曹罡在世时曾多次上无夜城的孤仞山请一个人。”
司马烨知晓无夜城的政治格局,略加思索,说道:“孤仞山属于无夜城的东方世家,而东方家确实有一个私生子从少年时期便一直隐居在孤仞山,可算起来他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号令无夜城所有兵马?像曹罡这样年少有为的人物实属罕见,更何况曹罡是从小在兵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可如果他叫东方祜就不足为奇了。”
容修瞥了一眼影卫刚送过来的密报,低声喃喃道。
脖颈上的红玉温润,无时无刻滋养他虚弱的身体,同时也若有若无的提醒他,那个声称不远千里从塞北而来的人是多么神秘莫测。
“啊?阿修你说什么?”
“还记得东方祜吗?”
“那个灰发老人?”
司马烨知晓容修经常与一个叫东方祜的披头散发男人彻夜长谈。
司马烨之所以知道“东方祜”这个人,是因为他太独特。东方祜是义渠庄园里唯一长时间与容修接触的人,他又单独居住在游园,搞得容修经常往游园跑,自己来容国府经常找不到容修。
可是,他年龄对不上啊,更何况如果他不是晋国人,他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就能避开层层阻碍来到帝都?!
“烨,我们都以貌取人了。”
“你是说,”如果阿修说得对,那么他该多厉害。
“直到他离开时,我才知道他只不过早生华发,真实年龄却不足三十岁。”
容修的脑海里又闪现东方祜离开时的场景,平静叙述道:“而且,八九个月前,他突然说故乡被蒙古入侵,他要回老家投靠当地藩王救济百姓。事发突然,我没有阻拦他。可是随后卫将军回京,带回来塞北无事两方暂时停战的消息,这时百姓甚至你我这些处于政治中心的人,才知道塞北有战事。我当时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没有来得及怀疑他,毕竟像他这样的性情奇葩之人义渠庄园里也有不少。”
容修起身,从司马烨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张羊皮纸,上绘有大陆的详细地图。
他展开羊皮纸,平铺在司马烨面前的案几上,用手指给司马烨比划道:“可如今想来,他既然能在陛下封锁军事消息的情况下,收到来自塞北的音讯,而又朝中无人,那就意味着他与另一个政权——塞北之北的无夜城有着密切关系。”
手指从帝都划至塞北关口,曲折逼近无夜城城门,容修继续推测道:“算一算时间,他赶到无夜城离曹罡去世有将近两个月时间,再加上音讯传回帝都的时间,总共耗时差不多是十个月。后来我有派人尾随他,可他像凭空消失一般杳无音讯。然后我一听说无夜城易主,脑海中就意外的闪过他的身影。今天收到密报,曹晟与东方世家来往亲密,再加上东方世家的隐居二公子名叫东方祜,我立马确信背后掌控的人是他。”
“两个月接管一切无夜城内外事物,如今无夜城严阵以待,防守纹丝不动,东方祜他……”真厉害。
司马烨心下惊叹,他自诩能力超群,也自知做不到。无夜城虽名为城,却也是一个国度,地盘不足晋国的十分之一,但中央高度集权,管控起来也会很复杂,更何况东方祜是多么的受容修器重,其胸中沟壑可见一斑。
“这就是东方祜啊,两年相处,他是称得上旷世奇才,而且,”
“嗯?”司马烨不解,既然知晓背后之人是谁,接下来就知道如何制定起码的应对策略了,你还纠结什么?
“而且,我,”容修无奈扶额:“我一心想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