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位面的旅者,来自天外的冒险者,改变废土的英雄,重建世界。正义的朋友!吃我火箭飞拳!”盖琪大笑着纵跃上前,将自己的义肢当做武器,全力轰了下去。液压传动的金属拳头炮弹一般轰来,甚至令伊芙无法回击,只能快速闪躲过这一击。
为什么她毫无迷茫?为什么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犹豫?伊芙凭着一股狠劲发动回击。她判断出对方的力量和体力并不强,只是战斗经验丰富,素质优秀,依靠纯熟的技艺和她对战。而伊芙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强韧的生命力,拼着以伤换伤。她狂野地与对方对攻,任凭那铁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痕,野蛮地抱住对方的身体往地上摔下,用最简单的方式与大地碰撞。
两人在地上撕扯成一团,各自都吃了不少重击。伊芙受的伤更重一些,但是褐发女孩也吃了几记重的。正撕打在一起的时候,两个男人冲过来把两人分开,闻讯而至的苏荆和亚当各自抓住一个,而亚当手里的伊芙迅速启动隐身小子,硬生生从他手里溜了出去。
“还在这里!”
“没事。”苏荆嗅了嗅空气中气味的大概方向,丢出一颗专门用来对付机器电子设备的电磁手雷。几秒种后,正在从外壁上爬上一座塔楼的女人狼狈地现出身形。她赖以藏身的隐身小子被电磁手雷所破坏,无法继续使用。她手脚并用地攀附在塔楼外侧,几乎没有人能想到她没有选择沿着陆路逃窜。而是爬上了塔楼。如果没有被揭穿,恐怕她还能够在营地中继续存身下去。
“下来,不然这里有一个排的人可以拿你当枪靶子。”苏荆阴沉沉地对她说。
“绝不。”伊芙简洁地回答,然后放开手纵身一跃,飞向塔楼的外侧。沿着大坝一路往下自由落体,几秒种后噗通一声坠入科罗拉多河那奔流的河水。几人追到边缘往下看。只能看见一圈平整的泡沫,不见人的踪影。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死亡概率很高。”亚当皱眉道,试图找出一点好的兆头。
“不过她这样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苏荆苦笑着计数道。“她这是第多少次从我们手心里逃脱的?第二次?第三次?”
“没有下一次。”亚当又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有兴趣和她玩一玩。”
“你和她?”苏荆突然有些失笑,“不过也很适合。”
五分钟后,伊芙*地爬上岸。她确实没想到,以天启追随者身份混进胡佛大坝的计划这么早就已经破产,这并不是策略的问题,而是单纯的倒霉而已。但是她还有一套后备计划。她必须在这里亲眼观看ncr和凯撒军团之间的决战,看见这场决定莫哈维主宰的战斗的结局,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掀翻它。
天启追随者不行的话,还有许多其它的选择。她硬起心肠,尤利西斯灌输的理念又在她的大脑中占据了上风,她这一次要把ncr和军团一网打尽,彻底铲除这两头巨神对新维加斯的掌控权。她要这座城市获得独立自主的机会,罗伯特豪斯的独立是他个人独裁的独立,而她的独立则是不干涉的独立。
她知道一个模板。知道自己要建立一个怎样的社会。然而她再仔细回想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了。
周期性的头疼与精神疾病令她痛苦不堪,她想回到幸运38的套房里,把自己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直到自己在那栋阴森的大楼里住到寿命终结而死。然而她却始终放不下自己那残破的理想,再次回到这个残酷的废土上,用自己的生命当做筹码,孤注一掷地赌在这个选项上。
她听见野兽般的咆哮,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下去,伊芙看见对面山上出现了许多火把,就像是一条火炭组成的蛇一般盘旋在山上,然后她意识到,军团发动了进攻。
比苏荆的估计还要提前,军团的战士在渐沉的夜色中向着西岸突击,许多ncr士兵都猜到明天早上会有一场大战,所以今晚都已经早早进入了休眠。然而战争是不可能遵照时间表来做事,对面的统帅准确地猜中了这边军官的思路,放弃了一部分战术上的优势,只是为了打击这样一个盲点。
加急运过来的夜视仪还没有配送到每一个哨位上,游骑兵和神枪手们依凭着掩体对冲锋过来的ncr少年兵们开枪。普通的战士瞄准冲锋的人潮开火,而这些精锐的老兵则专门寻找对方的百夫长对付。以凯撒军团那僵化的战斗体系规则,一旦指挥官出事,那么整支队伍都会陷入无指挥模式下的混乱,直到下一个指挥官上任。
苏荆的狂风先生们(巧手先生的战斗型号)在这次防御中顶在了最前面,精准的能量武器射击造成了对面的巨大伤亡,而且作为军用型号,狂风先生们自己内置了红外与热感瞄准镜,也就是说它们能够在夜色中一览无余,相对于对面的炮灰队伍来说,双方的设备代差超过了一整代,这也证明了为什么军团的尸体几乎堆满了大坝,在丢下两百多具尸体后,突击队迅速撤了回去,只剩下残兵败将的哀嚎,与不时响起的自尽的枪声。
“他们吃了亏不会咽下去。”苏荆看到现场的时候吃了一惊,“如果我是凯撒军团的指挥官,我不会只进攻一次。对方有一个我们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这群吃干饭的家伙人数比我们多太多。只要编组分批出击,我们一整晚都将不堪其扰,而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