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听到熟悉的声音陷入狂喜之中的女孩朝着门口的男人跑了过去。
男人伸手搂住自己的女儿,摸摸她因为过度饥饿而显得蜡黄又瘦削的小脸蛋,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爸爸,你怎么哭了,妈妈呢?”阿冬抱着爸爸的腿,仰着头问道。
“妈妈还没有痊愈,爸爸这次来是来接你的,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让你妈妈能好的更快一些。”阿冬的爸爸露出慈爱的笑容。
“好啊,我可想你们了,我都没有到处乱走,在这里等你回来接我呢。”阿冬跟爸爸一边撒娇一边趁机表扬自己。阿冬的爸爸把阿冬抱在怀里,用胡渣蹭她的小脸蛋:“阿冬是最乖的宝宝了。”
顾寒山看着父女之间的互动,也放了心,与自己的父母在一起,阿冬肯定会过得幸福的。
“小哥哥小哥哥,这是我爸爸。”阿冬突然想起了一旁的顾寒山,不好意思的朝他吐舌头。
顾寒山对着阿冬的爸爸点头:“叔叔好。”阿冬爸爸看着院子里的锅和水,闻着残留在空气中的肉味,感激的对顾寒山说:“谢谢你今晚照顾她。”
顾寒山摆手,然后便收拾好东西去了屋里准备休息,把空间留给了重逢的父女。
他刚坐到床上,就听见阿冬在外面问他:“小哥哥,我们一会就要去找妈妈了,你什么时候出发?”顾寒山走到窗边,诧异的问:“你们这就走?大晚上的不安全吧。”
阿冬爸爸无奈的苦笑:“没办法,她妈妈的情况,不是太好,我想着让她早点过去,我来的这一路还算安全,我也能保护她。”顾寒山又问:“那你们往哪边走?”阿冬爸爸指着村口街道的方向:“从大路往西走。”
“我要去阳城,跟你不顺路啊。”顾寒山想了想阿冬的特殊能力,觉得应该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毕竟阿冬的爸爸也是一路无虞的走来的,“那我们是不是就要告别了。”
“小哥哥等我妈妈病好了,说不定我们就能见面了,小哥哥再见,猫猫再见。”阿冬趴在爸爸的怀里跟他们招手,顾寒山也笑着招手:“再见,要乖乖的。”
阿冬爸爸跟顾寒山点头示意后,抱着阿冬离开了。
目送两人离去,顾寒山揉了揉怀里的猫崽子:“宁宁,又剩我们俩了。”
村子的黑暗处,几人默默撤离。
在一间满是白大褂穿梭的实验室里,矮胖男人看着被铁链固定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听着手下的汇报,笑眯眯的说:“你女儿马上就要来了,放心,等她来了,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女人痛苦的挣扎着,露出被长发遮住的半边脸,青灰色的干瘪皮肤与另外一侧的雪白肌肤形成强烈对比,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只有凑近了仔细听才会听清楚,她一直在重复:“不,阿冬,不要······”
第二天一早,顾寒山载着他的猫继续踏上了旅途。遇到小村庄便会进去找一下吃的,顺便打打丧尸提升能力。顾寒山很奇怪,途径的村庄只有在第一个村子里遇见了阿冬,别的村子都是空无一人,连丧尸都很少见。
顾寒山数着一天下来的收获,奇怪的问橘攸宁:“宁宁,为什么呀?”橘攸宁眼皮都不抬:“我怎么知道?”
顾寒山不以为意,拆开一个鱼罐头递给橘攸宁:“呐,你的碗没有了,就这么吃吧。”
橘攸宁趴在罐头边上吃的正开心,突然“嗷”一嗓子吼了出来。顾寒山吓得一哆嗦:“宁宁,你怎么了?”橘攸宁用小白爪轻轻地点着地上一根雪白的胡须:“我的胡子······掉了······”
“都怪你!”橘攸宁生气的转头,“如果你吧罐头给我倒出来就不会这样了!都怪你!”
顾寒山看着少了一根胡须但是根本看不出来的猫嘴,举手投降:“怪我,都怪我。”一脸无奈的吧罐头里的鱼挑出来放在罐头上的塑料盖上,然后把没有滋味的冷面包放在罐头的汤里浸一下,捞出来放好。
橘攸宁满意的看着顾寒山的动作,嗯,一根胡子换来这么体贴的照顾,简直划算。
没有再遇上小村庄的一人一猫便在一个小树林的边缘住了下来,橘攸宁在背包上趴好,眯着眼睛对着顾寒山说道:“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顾寒山点头,他心知凭宁宁的本事她可以感知到危险的来临,但最近宁宁基本不会提醒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能早日成长起来。
橘攸宁眯着眼看了看抱着刀坐在树旁的顾寒山,微微点头,没有抱怨自己,能懂自己的意思,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忽然她瞪大眼睛,喵的!怎么有一种喵还没成年就开始养大一只宝宝的感觉!
被自己的想法雷的睡不着的橘攸宁在背包上翻来滚去,顾寒山凑过去问:“宁宁,你怎么了,背上痒痒吗?是不是爬上跳蚤了?”橘攸宁一爪子拍过去,你才痒痒,你才有跳蚤!
她完全不知道顾寒山已经开始盘算要找一个宠物商店给她找点跳蚤药了。
直到天有些泛白,顾寒山才把橘攸宁叫醒,自己去睡了一会。橘攸宁蹲在背包上看着立马就陷入沉睡的顾寒山摸下巴:宝宝没有白养大啊。
顾寒山睡了一小会,就醒了过来,他用一点水擦了一把脸,找了一棵树活动了一下筋骨,便继续赶路。
三天后,他们走到一个小树林时,他问坐在车筐里吹风的猫主子:“宁宁,这里是不是很眼熟?”橘攸宁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