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罗小川的狂妄,殷九离气得脸都绿了,口中断喝道:“罗小川,究竟谁跟谁差着一大截,老夫倒要看看,你有本事就出招吧!”
罗小川听到这里,拿眼四下里瞄了一眼,这才咧开大嘴一笑,道:“唉!总算可以确定周围没有藏着那些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了,要不然,又要有人说我罗小川欺负老人了!”
他话到这里,眉头一皱,拿眼瞪向殷九离,忽然提高了调门,道:“老杂毛,你看好了,你罗大爷的绝招来了!”
他话声一落,忽然伸出右手,心中暗自运功,借着鬼魂之力,竟把斜前方停着的一辆绿色皮卡车给生生托了起来,然后他大臂一挥,把手指向殷九离,那辆悬空的皮卡便带着呼啸的风声以不可阻挡的架势“呼”的一声撞向殷九离!
眼见那车渐渐逼来,只见殷九离一声冷笑道:“好小子,果然功夫见涨!”
他嘴上说话,手上却不闲着,只见他右手取了一把白色的小旗,在空中一挥,继而口中喝道:“退!”
此语一出,那飞来的皮卡就像是听懂了人话一般,居然按原路折返回去,还四平八稳地落到了原处,竟连一些杂音也听不到!
“好你个老杂毛,果然有两下子!”罗小川怒瞪了殷九离一眼,双脚一跺地面,立时震的那地板砖平地飞起,一块块悬在空中打转,他还觉得这样仍不够帅,所以用右手食指在空中转着,控制着那些地板砖,让它们变幻出各种形状,最后那砖幻成了一柄铁锤模样,罗小川总算觉得满意了,这才遥空向下一指,指挥那把“铁锤”照着殷九离站立之处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砸死你个老杂毛!”配合着那“铁锺”的千钧之势,罗小川一声暴喝,就差没把放屁的力气也给使出,却见那殷九离冷冷地一笑,口中道:“雕虫小技,徒奈我何?”
他话语未落,右手早取过一把黄色令旗,照定那把“铁锺”轻轻一指,口中喝道:“散!”
此语一出,那地板砖幻化而成的“铁锺”立时碎裂,又分成原来的样子,殷九离又冲那飞舞的地板砖摇了摇令旗,道:“降!”
令旗一出,那些地板砖便似通了灵性,居然在空中按次序排起了队,然后“扑塌塌”一连串响,竟然全都按照之前所在的位置各自严丝合缝的落了下去,猛一看来竟似从未动过的一般!
眼见自己的法术被人家破了,气得罗小川破口大骂,道:“老杂毛,你是兼职做铺地板的吗?看把这地板铺的严丝合缝,连你罗大爷都嫉妒了!”
殷九离微微一笑,口中道:“小子,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在老夫面前妄称大爷?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你的老爹老妈又是怎么教你的?你对得起他们的教导之恩吗?”
“我呸!你个老杂毛,牙都快掉光了,这这么能说会道!我告诉你,你罗大爷不是因为年龄比你大才有资格做你大爷,而是精神境界比你高,所以才当之无愧!我问你,你跟着赵得意为虎作伥,专拣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去做,你的老师又是怎么教你的?你的爹妈又是怎么教你的?你还有脸质问我,你好厚的面皮!”罗小川骂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但他却觉得非常过瘾,毕竟骂人对他来说,实在太容易了!
“好你个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今天不让你看看山人的厉害,你就不知道何为敬老!”殷九离话到此处,当即一晃手中赤色旗,口中絮絮叨叨,似是在念什么咒语,接着他拿旗对着罗小川一指,“三昧真火,去!”
此语一出,果见三团火球犹如长眼了一般,呈“品”字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罗小川呼啸而来,惊得他口中暴叫道:“老杂毛,想烧死你罗大爷,没门儿!”
他嘴上说话,手上却不闲着,斜眼瞟见草坪里的水管,一个飞身跳将过去,用脚一踹就将那水管踢折,立时自来水如喷泉一般向上飚出,而此时那火球却已到了身前,罗小川不及细想,暗运神功,以鬼神之力引着那水撞向火球,试图以相克之法破掉殷九离的法术,却不想这火乃是三昧之火,并非凡火,水浇上去之后,根本灭不了,反倒更助了火势,罗小川见状,“妈呀”一声怪叫,抱着脑袋撒腿就跑!
殷九离看着那火如影子一般追着罗小川,逼得他左闪右躲,一脸狼狈,不由得在阳台之上笑道:“罗小川,怎么不骂了?有本事你倒是灭了我的火啊?哈哈哈哈!”
罗小川的确顾不上痛骂殷九离,因为他实在连招架都算吃力,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痛恨殷九离,他竟在百忙之中幻想着把殷九离踩在脚下,然后让他去嗅自己的臭袜子,他有多痛苦,罗小川就有多兴奋!
一想到这里,罗小川的脸上就多了一分喜色,也因为这一走神,左肩头上被其中一枚火球给蹭了一下,那火立马就点燃了他的衣服,急得他急忙用手去拍,脸上更是变了颜色,失口叫道:“还他娘愣着干吗?再不出手,我就要被烧成烤猪了!”
这话一出,殷九离当场愣住,他心中寻思道:“这小子疯了吗?我的三昧真火都把他的衣服点着了,他还劝我出手,他被烧糊涂了?”
一念至此,殷九离不禁瞪大了眼睛去看罗小川,只见他像疯子一般在院内奔跑,试图摆脱那火球的围追堵截,他跑着跑着,身上的火不明所以的先是灭了,然后罗小川回转身子,冲着那火球轻轻一点,道:“灭、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