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家用这么多**子来招呼我一个人,真是浪费啊。这可是帝国几百年的珍藏呢,又只能用一次,若今天库存没了,以后被哪个大魔大妖入侵怎办?」夜天一边嘲弄,一边举剑大开大合,不断瓦解射过来的电弧,同时飞轮亦开始接近地面。
难题却是:御婢们似乎偏执得很,个个都神情冷咧,剑(笛)拔弩张,无人畏死退缩,令夜天难以找空地降落,十分头大。
「看来这些妞受硬不受软,必须给吓一下才行。」他转念一想,又发觉自己可能太客气了,看来得展现出一些无上祖师的霸气,才能震慑诸婢。
於是,在毫无预兆下,夜天倏地绷紧了脸,并让头发逆冲,衣衫随风而动,透发出凛凛神威。同时间,他亦把音调一转,变得凌厉而冷咧:「呃,美女们,看来你们耳朵都出了问题。再不退,我们马上……就真的会见到一大票美女尸横遍野,光想也觉得痛心,届时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此时他绘影绘声,形容得很恐怖,神情也越发森寒;但,御婢们都是不带情感的冰块,却似乎不卖账,当下退缩者少之又少,多数人仍在疯狂攻击。
「哧哧哧-」
怎么办才好。由於夜天需要落地,於是只好扬声续喊:「好,各位别忘记……其实我还是陛下的儿子,也就是你们的皇子殿下!现在,我以『夜皇子』这身份命令大家,统统退后,违令者死!」
这句话看似有用。
「皇子殿下……」
「对,他的确是皇子殿下,我们还要继续攻击吗?」
「或者我们不应出手太重,先拿下他,再转交陛下发落?」
一醒觉夜天是「皇子」,来头极大,加上没哀谣在场批示……结果霎时间,众女终於出现了犹豫,甚至相顾议论起来,一阵混乱。
这,也正是夜天最期待的画面。
「皇子也敢杀,当诛!」夜天突然放声咆哮,他乘御婢们分神,便想趁乱降落,再杀出重围。
但这样也有难度。没办法,人就是太多,此刻只是混乱,却没有散开;只要向下瞧,就会发现地面全是各种紫衣丶黄衣丶粉红色……这令夜天不禁蹙眉:若直接跳下来,敢情会瞬间被重围,最终即使不死,也会因而耽误时间,被哀谣追上,万万不可!
「换地点,再尝试降落。」夜天低语着,但一阵琢磨后,却发现还是不行。这一刻,不论飞轮飘移到哪处,地面上都总会有人察觉,指指点点后,人群又如形随影,像磁石般被吸过去;她们都是高阶御婢,身段轻灵,速度快,甚难摆脱。
「擦,不如乾脆像大山般塌下来,将刚巧在下面的倒霉鬼压成肉团算了……咦,不对,其实还有方法!」刹那间,夜天又心生一计,那就是:滑翔!
对,就是滑翔。从半空俯冲而下,贴近地面低飞,再借用这股去势,一举扫飞近身的御婢们,为自己创造出一些空间,乘势突围!
「呼呼呼-」
这次夜天非常成功。从高空滑翔而下,借势挥刀扫杀四方,不但酷,不但爽,还非常高效。转瞬间,方圆数十尺内的御婢已被全数放倒,夜天便趁机着陆,还将大飞轮当成飞去来,一举砸了出去。
「匡当匡当-」
就是这样,前方又有一大票人倒下,扫清了障碍。到此为止,夜天身边已没有人靠近,他成功摆脱地面众御婢,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这并不代表成功脱险。这一刻,夜天其实只走出了空中花园,降落地面后,却仍是处於皇宫范围内,南北西东都是高墙,都各有高阶御婢驻守,全都不易突破。
「嗯嗯,东南西北,我应硬闯哪一个方向?」夜天低声自语。按照记忆,他刚才应是从南门进宫的,那方向也较接近下山必经的「天梯」石阶,因此思量过后,便决定从南门突破。
「蹬蹬蹬-」
「哀谣与三长老随时会追上来,时间紧逼……」夜天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一选定方向,便开始没脑儿的向前疾驰,像蛮牛般夺路狂奔,跑啊跑,终於直抵宫门。
在这里,他又再遇到极大阻力。
「擦,这么多人……」夜天腹腓。原来宫门守备森严,他匆匆扫视后,发现单是御婢也数以百计,当中还不乏祖师丶宗师,人强马壮,极难突围。不仅如此,宫门上更有条条道纹垂落,若强行闯关,恐怕将会触及某些机关,激活禁阵,令形势更恶劣……
不过破门闯阵应算是后话了。现实中,当其他守门御婢从远一见夜天,已立即不由分说,鱼贯而上,阵型很壮观。在这情况下,夜天连宫门也无法靠近,更枉论想破阵之法!
「用几百人守门,果然是天罗地网!也可见哀谣对真元志在必得,绝不会放我走……」夜天暗暗腹腓。但,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御婢海,他却无意直接硬撼:一来,在连番恶战后,自己已稍现疲态;其次,对方毕竟人多,阵中若有超过十名宗师,围殴起来,自己也不一定稳操胜券。
说书人常言「兵之上者,在於兵不血刃,不战屈人之兵」,只有傻逼蛮牛才会无脑肉搏,此言甚是。於是,夜天便嘎然止步,再向众御婢摆手,尝试让她们冷静一下。
「各位姐姐妹妹别激动,先听我说!」他手圈着嘴,反覆仰首高呼:「其实……大家不懂我是你们的皇子吗?谁敢对帝子行凶,可算是杀头之罪呐,还不停下来,搁下兵器?」
我是皇子我是皇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