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三人中他只认识蓝笛,但从各人的扮相看来,应该都是「凌月宫」御婢。夜天对比较大龄的绿衣御婢不感兴趣,目光很快转移到红衣女身上。她神色相对温和,芳龄也目测与蓝笛相仿,肯定比腐女型的绿衣御婢吸睛。
「红妹妹,你好。」夜天向她招了招手,连连坏笑。
经过通报,原来她名叫红笛。
绿衣女身为领班,修为最高,却被两名手下抢了风头,此时明显心有不甘,当即踏前两大步,一掌推开红妖男,直接跨过鬼门,迈入船舱赌厅中。
「人呢?」绿衣女举目四顾,随即现被扣押的李氏姊妹。她很干脆,一找到目标,没有多话,便扬笛指向两人。
「给抓起来!」绿衣女柳眉倒竖,冷如寒冰,气势凌人,完全无视了负责看守连体姊妹的彪形大汉。
此人眼角渗血,穿戴鼻环,凶相毕露,绝不是善荏,绿衣女却偏想虎口夺食,是对他赤裸裸的羞辱。
大汉当然心怀不忿,亦随即踏前一步,拄起手中的骨剑大喝:「且慢!」
「东湾位处『凌月国』国境内,御婢办事谁敢阻拦?!」抹绿神色冷咧,光是眼神就能杀人。
这时两人各将兵器点前,互不退让,气氛紧张。抹绿换了在别处早已出手,然而赌船上布有各种禁阵,就连大汉手中的骨剑,亦彷佛有无数怨灵绕缭,相当妖邪,她显然有所顾忌。
「『冥盗号』只想做生意,无意开罪贵国,不过赌船上要守赌船的规矩,还望见谅!」大汉缓缓垂下骨剑,再卷起一颗骰子,冷声道:「在赌船上,不是谁拳头粗就谁说话的,我们用骰子决定每个人的命运。」
赌桌前的胡须汉接口道:「她们两姐妹还欠赌船七十块钱。这笔账一天不算清楚,她们都不能离开。」
此时蓝、红两名御婢亦已通过鬼门,欺身到抹绿两侧,与胡须汉相隔赌桌对峙,令气氛又僵起来。
「凌月宫」御婢与「冥盗号」妖男对峙,双方旗鼓相当,难言稳胜,此刻倒是忽略了夜天。他其实可尝试不顾两姐妹生死偷走的,不过自己再窝囊,也不可以不顾同被扣押的羚角马,必须另想办法。
抹绿再次开口:「你们到底交不交人?不交的话,当心我毁掉你们的船!」
「哼,人不是你们的!」胡须汉双拳「噼啪」作响,针锋相对:「既然上了船,就请守赌船的规矩!」
夜天见双方始终停留在嘴炮层面,谁都不肯先出手,却又无意让步;这样僵持下去,随时会引出其他宗门的高手登船索人,令事情更复杂化。
「还是让我来破局吧……」夜天评估起各方的实力。由于祖师与宗师们已经闭关,修练界当今以「源生」为王,因此即使是现场中最强的抹绿,也应只修到「源生」,并未迈入「沐光」武境。
一个大境界如同天堑鸿沟,跨阶作战难度极高,但只要是同阶,夜天就有机会打赢。
「大家不要争了,」夜天终于大步踏前,向抹绿等人提议:「小弟有个主意,我先拿钱帮两姐妹赎身,之后几位姐姐就可以合法的跟我抢人了……」
蓝笛似乎对「姐姐」一词格外敏感,一听之下,立刻留意到夜天的存在,脸色赫然大变。
「只要我为魔星们赎了身,姐姐们之后不论要打她们屁股还是割脸,赌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吧。」夜天手托下巴,冲着胡须汉说下去:「大胡子,不如我再跟你赌一局。羚角马他们欠你的七十块钱,我现在赢回来。」
「你想怎样赌?」胡须汉眉头一扬。
「随你的,无所谓。打架小弟也许不行,要赌的话却从来没输过呢!」
「好,我们再赌一次骰子。不过……」胡须汉忽然连声冷笑,道:「不过,我现你似乎没带钱囊,连赌本也没有,莫非想押上自己的真元?」
作为修练界中最负凶名的赌船,「冥盗号」除了赌银子,也接受各种非主流的赌本。豪门出手阔绰,随时会赌上上代宗师、祖师的元神,当然人界局限令残魂难以长存,即使赌赢了,也必须以禁法封印,否则残魂很容易消散。
胡须汉再追问夜天:「你没有钱,真的要赌元神?」
「哈哈,没有钱就变出来吧,」夜天仰天一笑,不知从何摸出了一个金坠子,道:「老哥,请问这宝贝可换几个筹码?」
胡须汉还未回答它值多少钱,蓝笛一见金坠子,本来已回复冷漠的脸色又再剧变,娇躯更不自觉瑟抖起来。
同样变色的还有抹绿。她瞧瞧金坠子,再看向蓝笛的耳珠,眸子渐瞇成一道缝,最终开口质问:「蓝师妹,这是你的贴身信物,怎会在这家伙手中!?」
蓝笛见抹绿有怪罪之意,双颊竟开始热,一时间答不上话。
「哗,不说还不知呢……这宝贝原来是『凌月宫』御婢的圣物耶……」夜天趁机把玩起金坠子,冲着胡须汉瞪眼道:「这太好了……大胡子我问你,『凌月宫』的宝贝值不值钱,用它作赌本够不够?」
最后他将金坠子按在赌桌上,道:「我押这个,开赌!」
耳坠子既获御婢们亲口认证,大胡子没理由拒收。他说了声好,也从自己的宝箱中摸出一只玉杯,押在耳坠子旁,作为船方的赌注。
「赌本封印了,本局完结前双方都不能碰!」胡须汉说罢,又取出一具水晶头骨。
骷髅头只有巴掌大,其双眼洞却闪烁光,十分神异。胡须汉将眼洞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