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人行,必有好戏。
锦惜素白一张脸上,毫无一点血色。
身旁侍女士气尚足,“我家小姐昨夜站在此处,被少爷轻薄,今日来,只是为讨个说法!”
轻薄?倒是想起纪无双来,此前轻薄锦惜的,不正是纪无双。
“此事,不是,不是我。”杜若脸微红着,显然是着急,却倒不出实情来。
锦葵依旧看着两人,一个是至亲,一个是竹马,让她如何抉择?
侍女气势依旧,“小姐,看似少爷这是惧怕了什么人,不敢将实情说出呢。”
此话,便是冲着锦葵去的。
“你们血口喷人,这可是在雷火山庄,谁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红药此话倒是说着要处,虽说是大半夜,但在雷火山庄之中,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去轻薄大小姐?除非——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美男计?她反应过来,昨日大叔所说的那个里应外合?难不成,就是现在?
可此时出面,很可能惹了两边的人,到那时,被两路追杀,岂不是小命呜呼——
她转向身旁那人,笑意就差没挤出酒窝,“应阁主不去管管?”
“我?”应无患眉头一皱,“这一没亲二没钱,我为何要去管?”
说着,木悬铃从袖中掏出一文钱,“自古英雄救美的戏码,想必你也听过不少。如今美人有难,你去帮助一下,怎么了。”
“我给你两文!”应无患自掏腰包塞钱过去,“我想请木姑娘告知,为何对他们之间的事,如此关心?”
看来钱,果真是收买不了人心的。
这丫头竟厚脸皮到,只出一文钱羞辱他。
她捧着那钱,“如今三文钱了,怎样?”
谄媚的笑意。果真,是笑里藏刀。
应无患背着手强笑着摇头,“无聊的事,我从不会做。”
……
眼看局势要变,她趁机朝着那人的屁股狠狠一脚,他险些扑倒在三人中间,好在一个打挺,也算暂时留得住他应大阁主的面子。
阴招,这女人竟然出阴招!
这女人,果真是算计好的!
“我想大小姐认错人了。”应无患自若整理着衣襟,紧握手里的三文钱,浅笑道,“昨夜我和杜兄把酒言欢到深夜,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怎么会在后院见着呢?”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真的白了。
“杜兄?你说呢?”他竟沦落到要和这丫头坑蒙拐骗起来,可悲,可悲。
“是!我,和阁主,在一起。”杜若像是攥紧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怎么可能!”锦惜蹙眉而视,“我分明见得月光之下的白衣公子,只可能是他。”
若是被锦惜知道,她诉说真情的人,是个腰肥膀粗的大叔,定是要懊悔死。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报,“老庄主,老庄主,没了……”
:。: